就像賀峻霖醫(yī)生說的,愛才是撫平一切創(chuàng)傷的最利武器。
當(dāng)她被綁架時,為了孩子,她可以殊死一搏;現(xiàn)在,把她拉回這人間煙火的,依舊是她的孩子。
吃完了晚餐,張姐已經(jīng)走了。
孩子睡了,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嚴浩翔和何以寧。
何以寧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本來,兩個人性格不合,從理性的角度出發(fā),何以寧應(yīng)該當(dāng)斷則斷,和他保持距離。
可是情感上,她又對他信任和依戀。而且,他畢竟是深深和淺淺的父親,有些東西是別人無法替代的。
孩子跟他在一起,也是真的開心。
嚴浩翔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遙控器,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著臺。
何以寧也坐下來,想和他認真的聊一聊。
驀地,她的視線定格:
何以寧別動!
她按住他手上的遙控器,一眼不眨的盯著正在播放的那條新聞看。
新聞上出現(xiàn)林南的名字,說他已經(jīng)加盟嚴氏,被嚴氏高薪聘請為他們的法律顧問。
接著,林南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他穿著煙灰色的西裝,對著鏡頭自信的侃侃而談。
原來,他剛剛簽約嚴氏,就接手了一個案子。
沈氏這兩天栽了大跟頭,沈琳的父親到處宣稱是嚴浩翔要害死他,他要找嚴氏要個說法,還買了熱搜。
林南正是負責(zé)這個案子,表示他已經(jīng)代表嚴氏以誹謗罪起訴沈氏,他絕不允許任何抹黑嚴氏的存在。
嚴浩翔看夠了嗎?
何以寧盯著林南那張臉,眼珠子好像都要掉出來了。
嚴浩翔冷斥一聲,不慌不忙換了臺。
何以寧林大哥去了嚴氏?
何以寧這幾天一直沒顧上問林夏,還以為一切仍停留在林南被B大解雇這件事上。
沒想到,不聲不響的,他竟然已經(jīng)成為嚴氏的一員。
報道里特意強調(diào)了,是嚴氏高價把他挖走的,所以……林律師算是因禍得福了?
懸在何以寧頭頂上幾天的緊箍咒突然徹底松了。
她聽身邊的阿翔涼涼的說:
嚴浩翔你這是高興還是又替他委屈?
何以寧廢話,我當(dāng)然替他高興了!嚴氏是高價把他挖走的,無論收入和名氣,都不是B大可比的。我當(dāng)然替他高興。
何以寧微笑著說,一雙星眸因為喜悅亮晶晶的。
這本來就是嚴浩翔想要看到的效果,可是看到她為另一個男人高興,露出這種欣喜若狂的情緒,他抿著唇,心里又是一陣不自在。
嚴浩翔你覺得嚴氏很好?
他又甕聲甕氣的問。
何以寧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斜睨著他:
何以寧怎么,不會我們的阿翔連嚴氏都看不上吧?
嚴浩翔那倒沒有!
何以寧我就說嘛。嚴氏可是咱們?nèi)爻鞘浊恢傅暮篱T,你的眼光得多高,連嚴氏都看不上。
何以寧心情不錯,有些話自然而然的便脫口而出,#等我把爸爸的公司搶回來,我也要好好的經(jīng)營。
嚴浩翔朝著嚴氏那樣的規(guī)模邁進?
嚴浩翔打趣的問。
何以寧唇角一抽,拿何氏跟嚴氏比,那不是螞蟻撼大叔嗎?這阿翔可真敢說。
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對嚴氏肯定了解得不多。
何以寧索性在沙發(fā)上,把腿盤起,擺龍門陣似的,給阿翔好好科普了一下嚴氏的發(fā)展和地位。
她說的頭頭是道的,嚴浩翔這才知道,原來她對嚴氏的了解還挺。
何以寧總之,嚴氏現(xiàn)在的這位當(dāng)家人,雖然手段狠辣,卻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他能從逆境中殺出一條血路,這魄力放眼整個商界也沒有幾個。
嚴浩翔還是第一次聽她夸自己,他饒有興致的笑著:
嚴浩翔看來,你很崇拜他?
何以寧一將終成萬骨枯,他身上確實有我值得學(xué)習(xí)的地方。
何以寧低頭,落寞的想,但凡她有嚴浩翔一半的手段和魄力,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還拿不下這個李蘭和何曼曼。
不過,屬于她的機會很快就要來了。
嚴浩翔身體慵懶的往那里一靠,黑眸微瞇,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她聽:
嚴浩翔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的男人。
所以,他這是玩錯了套路?
如果一開始就以真身面對她,是不是早就讓這個女人對他俯首稱臣了?
可如果是那樣,他好像也未必會有機會這樣的深入的了解她,并對她產(chǎn)生感情。
總之,緣分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沒有后悔和重來的機會。
時間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晚上十點,何以寧見他還賴在這里,不由踢了他一下:
何以寧都十點了,你還不走?
趕他?
嚴浩翔站起來:
嚴浩翔走,現(xiàn)在就走!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他的東西都在,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一樣也沒收起來,一樣也沒有扔掉。
門在門口,嚴浩翔突然笑了出來:
嚴浩翔不是跟你說,如果看著礙眼,可以把我的東西扔了嗎?
何以寧:……
他又轉(zhuǎn)身,魅惑的沖她笑著:
嚴浩翔既然沒扔,那不如就在這里再將就一晚。
何以寧誒,你……
何以寧還要發(fā)作,他已經(jīng)一邊解扣子,一邊進了浴室。
光明正大的耍無賴嗎?
早知道就應(yīng)該把他的東西扔掉!
何以寧打了個哈欠,明天還有課,她得早點去睡了。
快要睡著時,感覺到床的一邊往下沉了沉,接著,她的身邊就多了一具健碩的身體。
好聞的沐浴露氣息直往鼻子里鉆,半睡半醒的何以寧再次清醒過來。
她回頭,果然看到了阿翔藏在黑暗里,那張妖孽橫生的的臉。
何以寧打了個激靈,誰讓他睡到她床上來的?
剛要踹他下床,就聽男人一邊親吻著她的額頭,一邊說:
何以寧你的手還傷著,放心,我不會碰你。
盡管他很想,但他舍不得,所以,他可以忍住。
何以寧阿翔,耍無賴耍到我床上來了是吧?
何以寧覺得他離自己太近了,手推著他,想要把他撐開。
可一用力,之前破口的地方注皮開肉綻的,很疼。
她嘶了一聲,就聽他又霸道的說:
嚴浩翔何以寧,我說不動你。但不代表,你一直氣我,我還會遵守這個原則。
何以寧你……
嚴浩翔乖,聽話,睡覺!
他抓過她的手,在她指尖上替她輕輕的吹了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