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寧嗯。
何以寧點點頭,這一次,她沒有逼他。
因為她知道,阿翔已經(jīng)在悄悄為她改變了。
一切好像都上了正軌,整個暑假,何以寧不是在公司忙,就是在畫室忙,時間過得很快,這期間,阿翔還陪著她和孩子去外地散了個心。
不知為什么,沈氏突然就破產(chǎn)了,沈家大小姐也不知所蹤,不過,這些都只能算是何以寧跟阿翔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何曼曼和李蘭都被執(zhí)行了死刑,且沒有任何緩期的可能。
執(zhí)行那天,何以寧去了現(xiàn)場。
雖然無法親眼看著兩個人去死,但是等尸體推出來,她緊繃了五年的心總算撫平了一些。
何以寧當天帶著孩子又去墓地看望了爸爸和張姐一回,五年以來,積壓在她心頭的陰云終于煙消云散,她跟爸爸說:
何以寧爸爸,你放心,我會如期拿到B大的畢業(yè)證,也會那努力把何氏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讓您在泉下為我高興。
五年了,她終于可以說出這句話。
深深和淺淺看著照片上的老人,按照何以寧的命令,鞠了三個躬。
淺淺摸摸照片上的男人的臉,
何淺淺媽媽,這真的是外公嗎?
何以寧點頭:
何以寧嗯,當然。
深深也仔細打量著照片,
何深深和媽媽書房里擺放的照片一樣,外面長的還挺帥的。
孩子們還不能完全理解死的意義,可是,他們卻知道,今天對于他們的媽媽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等她上完墳,嚴浩翔也走過來,在她父親的墓碑前插了三根點燃的煙。
何以寧有些異樣的看著他,深深調(diào)皮的說:
何深深爸爸是想請外公抽煙嗎?
淺淺:
何淺淺可是外公已經(jīng)死了,他怎么抽?
嚴浩翔哭笑不得,在孩子頭上揉了一把,又鄭重的看著面前的墓碑和照片。
嚴浩翔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曾經(jīng),我見過你們的外公。
嚴浩翔終于決定說出這個秘密,他側眸,又看了身邊的何以寧一眼。
何以寧果然一頭霧水,仿佛在說,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嚴浩翔疏朗一笑:
嚴浩翔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去過的游樂場嗎?大概十幾年前,我去過游樂場,還在那里撿了一個哭鼻子,找不到爸爸的小妹妹。當時,為了哄小妹妹不要哭,我可是鬧了不少笑話。
他說話時,一直看著何以寧。
何以寧先是疑惑,接著又是一陣愕然,直到最后,她恍然大悟,眼睛里倒映著璀璨的星星。
她的心怦怦直跳,詫異的看著嚴浩翔,仿佛在分辨此刻這張臉,與印象里那個人是否能夠重合。
何以寧阿翔,你是說,十幾年前,我在公園里碰到的那個小哥哥就是你!
這是什么神奇的緣分,何以寧激動到想哭。
尤其當她看到嚴浩翔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下頭,她更是鼻子一酸,看著面前,已經(jīng)長成如參天大樹般的男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嚴浩翔所以,我們這也算是提前見過父母了吧?
嚴浩翔不想那么感性,可是看著何以寧哭,他竟然也有些唏噓。
冥冥之中,一切就像天定。何以寧的父親不在了,他的母親也早早離開了他。
可是緣分卻讓他們在十幾年前神奇的同框,如果他媽媽,和何以寧的爸爸泉下有知的話,應該也會覺得欣慰。
何以寧抱著他,用力的點頭。
這神奇的緣分,讓她更加想珍惜,她和阿翔的現(xiàn)在。何以寧沒好意思告訴他,這么多年了,每年她都會時不時的想起這位小哥哥。
小哥哥小時候就顏值爆表,長大后,他會是什么樣子。
就連第一次遇見劉琛時,何以寧都忍不住問他,小的時候有沒有去過那家游樂場。
劉琛說去過,可是再細問,結果卻是讓人失望的。
當時,何以寧眼里只有劉琛,因為她覺得,劉琛的眼睛跟小時候的小哥哥很像,她鬼使神差的就著了他的迷。
現(xiàn)在想來,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她曾經(jīng)喜歡的是劉琛,還是那個夢中的影子。
但是沒關系,阿翔又重新回到她身邊了。
這大概就是緣分天定!
何淺淺媽媽,你到底在哭什么?。?/p>
深深和淺淺呆呆的看著兩個人,有種越來越不懂大人的感覺。
明明剛才媽媽已經(jīng)止住哭了,現(xiàn)在又開始哭,難道爸爸欺負她了?
可是看著又不像。
嚴浩翔腹黑的沖兩個孩子笑著:
嚴浩翔你們媽媽是被感動了。
何深深哎,女人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深深嘆氣,原來難過會哭,感動也會哭。
何以寧也覺得自己有些丟人,她松開嚴浩翔,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何以寧看來,上次你就想起來了,可為什么你一直都沒說?
嚴浩翔邪魅的挑眉,將她往懷里一攬:
嚴浩翔全都說了,還有什么驚喜!
其實原因不止于此,因為他想等到有機會,可以親自來看望何以寧的爸爸一次,他想親口告訴這位老人。
小的時候,他會照顧何以寧,陪她開心,陪她等爸爸?,F(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豐滿的羽翼,足以為她遮風擋雨,他會更加用心的呵護她,陪著她慢慢變老。
嚴浩翔以寧,你看,我們父母都見過了。下一步,我們是不是可以結婚了?
又朝墓碑上的老人看了一眼,嚴浩翔將懷里的女人又攬了攬:
嚴浩翔叔叔,你看,你女兒已經(jīng)替我生了兩個孩子,我現(xiàn)在把她娶回家,您肯定沒意見吧?
淺淺突然get到什么,大眼睛忽閃著:
何淺淺爸比,你這是在向媽媽求婚嗎?
深深朝左右看了看:
何深深可是沒有花欸!
何深深也沒有漂亮的鉆戒!
嚴浩翔唇角一抽,臉上劃過幾分赧然,他歉意的看向何以寧:
嚴浩翔好像是匆忙了點?那不如下次,我再重新準備一下?
何以寧又哭又笑的,臉都紅了。
何以寧是啊,求婚哪有這么不正式的。
她嬌嗔,心里卻已經(jīng)融化如一汪春水。
阿翔是在她父親的墳前向她求婚啊,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可能真的覺得不夠正式,嚴浩翔又點點頭,在何以寧臉上親了一下,
嚴浩翔那就下次,等我準備好。今天,就算在叔叔面前做個見證。
何以寧哭笑不得的,想說,這個木頭,關鍵時刻,竟然又掉鏈子。她開玩笑的聽不出來。
可畢竟是女人,只能順著男人的意思,點了點頭:
何以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