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出差回來,回到他和何以寧的愛巢時,天才蒙蒙亮。
家里只有阿香一個人起來了,正在廚房準備早餐,看到嚴浩翔,她正要打招呼,就聽他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
嚴浩翔以寧起來了嗎?
他問阿香,順便把帶著寒氣的外套脫下來,交給阿香。
阿香還沒。要不要叫她起來?
嚴浩翔不用。
嚴浩翔去洗了下手,便向樓上走去。
先去兒童房,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朋友,又悄悄推開何以寧臥室的房門。
她還在熟睡,身上穿著紅色的絲綢睡衣,長如如瀑,遮住她白皙的肩頭,床上的女人,被這紅色襯托的艷麗而又旖旎。
看到她,嚴浩翔奔波了幾天的心瞬間便沉靜下來。
他坐在她身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許是有心電感應,雖然嚴浩翔怕驚擾到她的美夢,沒有把她喚醒,可何以寧還是從夢中漸漸醒轉。
此刻,嚴浩翔已經脫了衣褲,在她的身邊躺下。
何以寧半瞇著眸,發(fā)現那個身影時,還以為是在做夢。
何以寧阿翔……
她呢喃著,翻了個身抱住他??赡軕牙锏纳眢w太真實了,何以寧愣了幾秒后,再次睜開眼睛。
嚴浩翔手托著頭,側身正好整以暇看著她。
那樣俊逸的一張臉, 每每望過去,都讓人一陣驚艷,更何況大一早就受到他的美顏暴擊。
何以寧突然叫出了聲,她的嘴被嚴浩翔猝不及防的捂住。
接著,整個人便壓了上來:
何以寧大早上的,你叫什么?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做什么壞事?
他的手掌依舊捂在她的嘴上,鼻息間可以聞到他掌心的味道,很清新,還帶著絲絲寒氣。
何以寧漂亮的眼睛眨了兩下,仿佛在示意他松手。
嚴浩翔果然松開手,俯身,笑盈盈的看著她,看著她瞪大的眼睛,和那雙美眸里,他的倒影。
何以寧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何以寧怔怔的問。
按照他之前說過的,他應該是今天晚上才到家的。
可現在,天才剛剛亮。他竟然直接降臨到她有被子里。
嚴浩翔的手覆在她的腰上,在那里輕輕一掐:
嚴浩翔怎么?背著我做了壞事嗎?還怕我突然回來。
何以寧微微瞇了瞇眸,點頭:
何以寧確實,房間里還藏著人呢,你不知道嗎?
嚴浩翔果然抬頭去看,就聽身下女人得意又嬌媚的笑。
何以寧果然是醋精本精,你還真信???
話音一落,就被身上的男人瘋狂的吻住,他一邊親她,一邊聲音喑啞的說:
嚴浩翔膽肥了,敢耍我了是不是?
嚴浩翔也覺得有點好笑,剛才竟差點信了她的邪。
本來是懲罰性的一吻,結果,卻像觸發(fā)了思念的開關,尤其當何以寧開始回應他,他的吻變得更加認真和灼熱起來。
深深和淺淺看到爸爸,興奮的撲進他的懷抱,訴說著他們的思念。
樓下,嚴浩翔干脆一條腿上抱著一個,聽兩人嘰嘰喳喳的跟他匯報這幾年學校的見聞。
什么他又拆到了什么驚艷的卡片,她又和哪個小朋友鬧翻了。雖然都是幼稚的童言童語,嚴浩翔卻聽得樂此不疲。
吃過早飯,他和何以寧一起送孩子上學,回來的路上,何以寧見他眉宇間有困頓之感,便問他是不是沒有休息,讓他不要急著去上班,先回家睡一覺再說。
嚴浩翔聽她關心自己,心里十分受用。
他想到被他不小心間得罪的奶奶,突然問何以寧:
何以寧你今天有沒有時間?
嚴浩翔嗯?
車窗打開一條縫,讓冷空氣吹進來,這樣,他能更清醒一些,
嚴浩翔我們回家一起去看看我奶奶怎么樣?
何以寧表情一怔,
何以寧今……今天嗎?
嚴浩翔是不是太突然了?
嚴浩翔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回去,跟奶奶解釋的。
可現在,他看著何以寧,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自從上次跟奶奶鬧翻后,嚴浩翔就秉持著從此讓她和何以寧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打算一直就這樣冷處理。
可是何以寧那天在電話里給他描述的,是另一幕和諧美滿的畫面,這讓嚴浩翔生出幾分奢望,也許他的家人也是可以接受何以寧的,只要他們再努力一點。
他想讓何以寧融入他的世界,所以,他臨時決定,要帶何以寧回家。
何以寧被他問的一時靜默,但是短暫的思索過后,她又點點頭:
何以寧今天倒是沒什么事,那我們先去買些禮品好不好?
見她答應了,嚴浩翔又是一陣心花怒放,他點頭:
嚴浩翔嗯。
何以寧和他先去了商場,在里面精挑細選了一個多小時,嚴浩翔哪里陪女人逛過街。她的認真程度都讓他有些頭大了。
嚴浩翔以寧,隨便買點就可以。家里什么也不缺,就是個意思。
他看一眼手表,提醒她。
何以寧卻瞪了他一眼:
何以寧選的禮物合不合心意,決定了你奶奶對我的態(tài)度。怎么可有隨便?再說了,你了解老人嗎?
嚴浩翔見狀,只好由著她發(fā)揮。
終于,快臨近中午了,兩個人才選好了禮品,驅車來到他奶奶一直居住的老宅。
臨進門時,何以寧又確定一下自己的儀表。
因為今天要送孩子,她穿的很得體,牛仔褲,白襯衫,外面是駝色的羊絨大衣,頭發(fā)挽起溫婉的發(fā)髻,上面再插一支珍珠發(fā)夾,雖然只是隨便一搭,但恰好是老人會喜歡的風格。
嚴浩翔好了,已經很美了。
嚴浩翔以為她緊張,在她臉頰上親一下。
別墅里,嚴老夫人因為前兩天的事,一直郁郁寡歡。連著兩天都沒怎么吃飯,一想到親手帶大的孫子,眼里只有媳婦,沒有她,老人就想要掉眼淚。
早上的營養(yǎng)早餐還擺在桌子上,動也未動,眼看著,已經到中午了。
可嚴老夫人仍不肯下樓吃飯,管家來到樓上的臥房,只能苦口婆心的繼續(xù)勸。
勸著勸著,透過窗子,管家看到了嚴少那輛灰色座駕緩緩駛進別墅,他驚喜:
管家夫人快看,是嚴少回來了。
嚴老夫人哼了一哼,
嚴老夫人他愛回來不回來,回來也是找我興師問罪的,你去跟他說,我現在誰也不想見。
說著,已經起床的她又躺回到床上,繼續(xù)裝睡。
管家哭笑不得,趕緊下樓迎接嚴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