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胡說,只是想聽你叫而已。
嚴浩翔糾正她,再次捏過她的下巴。
何以寧目光盈盈,
何以寧可是,我們還沒結婚呢。怎么能叫老公?
嚴浩翔被她噎了一下,馬上就改口:
嚴浩翔回去就結!
何以寧那就等結完再叫咯。
嚴浩翔……
這么不聽話,看來今天晚上又不能饒她了。
何以寧和嚴浩翔的歐洲之旅終于結束了,兩個小家伙每天好吃好喝的被招待著,回國的時候,每個人居然胖了三斤。
何以寧抱著淺淺時,明顯覺得她肥了。
何以寧小丫頭,回去該減重了,女孩子,可不能這么肥。
她捏著她肉乎乎的小肚子,不得不說,這手感棒極了。
何淺淺媽媽,M國好好玩,下次我們再來這里度假好不好?
小丫頭已經(jīng)愛上了這里,她在這邊交到了新朋友,那個叫理查德的男孩長了一頭金色的小卷毛,皮膚白白嫩嫩,簡直可愛死了。
今天她離開的時候,理查德居然還哭了,真是讓人心碎的一幕……
而深深說起這半個月的度假生活,也是心得滿滿。
他迷上了馬術,尤其喜歡那匹小棕馬。
飛機上,他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跟爸爸說了,嚴浩翔大方的表示,不就一匹馬嗎?
回去就讓下屬幫他托運回來。
深深終于笑了,淺淺卻湊過來:
何淺淺爸爸,那能幫我把理查德也運過來嗎?我聽他說,他家有一個大大的莊園,好有錢的。
嚴浩翔瞥著女兒,仿佛在說,看你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嚴浩翔淺淺,女孩子要矜持。
何淺淺哦,矜持是什么,能吃嗎?
嚴浩翔唇角一抽,腹誹,再也不能帶淺淺來M國了,除非讓那個小卷毛搬家,不然,不到十八歲,他女兒是不是就得被人家拐跑了。
這個小吃貨,兩根棒棒糖就能換走,也是沒誰了。
半個月沒見,可把家里的老太太想壞了,一下飛機就嚷著讓他們帶孩子回去。
嚴浩翔是沒什么意見,他又去看何以寧。
何以寧當即在電話里表示,她會和嚴浩翔一起帶孩子去看奶奶。
回到嚴家老宅,因為芥蒂消除了,老太太寶貝兩個孩子寶貝的不行,自然又是一副合家歡樂的畫面。
孩子在鬧,老人在笑,何以寧體貼的教奶奶怎么化妝,護膚,這副過于和諧的畫面,讓嚴浩翔沉醉其中。
這一幕,好像是他從來都不敢奢望的幸福,可現(xiàn)在,卻觸手可得。
這種感覺太神奇了,讓他的心無端的變得十分柔軟。
當天晚上,架不住奶奶的苦口相勸,一家人都在老宅住了下來。
第二天,嚴浩翔要趕著回公司,吃過早飯就先走了。
何以寧導時差,本想起早一點,奈何身體和睡眠神經(jīng)不允許,等她跟孩子們睜開眼睛,居然已經(jīng)上午九點半了。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她反應了片刻,才想起來,這里是嚴浩翔的奶奶家。
她騰的坐起來,尷尬的直揉臉。
天吶,第一次在別人家住就睡到這么晚,奶奶肯定認為她是個懶蛋!
這印象可不怎么樣!
何以寧記得上次和同學聊天,同學的姐姐嫁進了豪門,每天五六點鐘就要起床,給家里的老人請安。
那里她正和嚴浩翔鬧分手呢,聽了這些八卦,還腹誹,還好她不用嫁進豪門了,不然,等著她的苦日子在后面呢。
可現(xiàn)在就算人家沒要求她必須請安,她也不能一覺睡到這么晚吧。
何以寧手腳腳亂的穿好衣服,家里傭人進來,又來伺候兩個小的。
她洗了臉,從樓上下來,果然,嚴老夫人早就起來了。
這會兒,她正穿了漂亮的旗袍在一樓伺弄花草呢,陪在她身邊的,是嚴晚的母親宋珍。
何以寧又是頭皮一麻,宋珍居然也來了。
她再在老太太那里吹吹風,她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何以寧走過去,尷尬的叫了聲奶奶。
嚴老夫人轉身,手里還拿著澆花的水壺。
宋珍打量著何以寧,
宋珍喲,以寧,才起床啊。
一聽這話風,何以寧就覺得不對。她尷尬的笑笑:
何以寧昨天才回來,可能在導時差,一時睡過了頭。
宋珍今天阿翔好像走得挺早的。
噗,又扎了一刀。這不明擺著說,人家嚴浩翔不用導時差?懶惰就是懶惰!
宋珍又笑笑:
宋珍咱們阿翔就是努力,我記得從前小晚也是這樣。每天早早的起來溫書,晨練,對了,有一陣子,還天天趕來要給奶奶請安呢。還說,每天不給奶奶請安,她就覺得少了點什么。這孩子,從小就孝順。
何以寧聽明白她的話外音,突然有些不耐煩。
這宋珍在嚴浩翔那里,根本說不上話,所以,她拿想婆婆的架子根本就拿不起來。
既然如此,干嗎要陰陽怪氣呢?
何以寧沒理她,只問嚴老夫人:
何以寧奶奶,您吃過早飯了嗎?
嚴老夫人笑盈盈的:
嚴老夫人吃過了。以寧,你起來晚,你也去吃。讓徐媽幫你們熱一下。
她又跟宋珍說:
嚴老夫人以寧帶著兩個孩子很累的,昨天又陪了我大半天,今天多睡一會兒應該的。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的,可不興什么請不請安的。
宋珍臉色有些難看。
嚴老夫人見何以寧不動,又催她:
嚴老夫人看你,還愣著干嗎?去吃飯,多吃點,看你瘦的,出國一趟,孩子沒少長肉,你怎么越來越瘦,是不是國外的食物不好吃,以寧想吃什么,跟奶奶或是家里的傭人說。
何以寧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挨批的準備,卻沒料別嚴老夫人暖了一下。
她激動的有些眼圈泛紅,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何以寧好的奶奶,我去吃飯,一會兒再來陪您。
說著,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宋珍一眼。
宋珍臉上不悅,只淡淡瞥了個白眼,便不再看何以寧。
等她走了,宋珍才跟老太太說:
宋珍媽,這小一輩的,不懂規(guī)矩,欺負您心善,你不能太慣著了。要是養(yǎng)成了習慣,她還能把你這個長輩放在眼里嗎?不說日日請安吧,總不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這哪家的媳婦也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