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修長的手指在腿上打著拍子,但當(dāng)他看清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時(shí),他幾乎愣在當(dāng)場。
戲子有一雙上挑的細(xì)長鳳目,秀鼻挺直,飽滿紅潤的嘴唇唱著你儂我儂的凄婉故事,那張精致的臉?biāo)偈煜げ贿^了??!
沒等戲唱完,馬嘉祺就對宋亞軒問道。
馬嘉祺“你剛說這個(gè)戲子叫什么?”
宋亞軒不無驚訝的看了看他,說道。
宋亞軒“這戲子是蘇州人,姓葉,名瀾清,人送雅號‘瀾清子’,怎么樣?不錯(cuò)吧!”
宋亞軒“上次我們看過他的戲!您這也真是太健忘了!”
馬嘉祺繼續(xù)道。
馬嘉祺“從前沒注意過!一會兒散場了,讓他過來一下!”
宋亞軒了然的笑了,還邊笑邊道。
宋亞軒“怎么?表哥?你終于開竅了!”
宋亞軒“放心,咱哥幾個(gè)讓他陪酒,這里沒人敢跟咱爭!”
宋亞軒“就是他從來不陪酒,看人家愿不愿意來了!”
說著,嘆息了一聲道。
宋亞軒“這‘瀾清子’也算是極品了!唱功好,不做作,為人清高。”
宋亞軒“只可惜,被那個(gè)松井看上了!”
待戲散場,觀眾們紛紛依依不舍的離了憐香閣,宋亞軒又包了個(gè)廂房,上了酒菜,幾個(gè)人便到了包廂里吃飯喝酒。
他們常包得那幾個(gè)小戲子也都被叫過來斟酒,不一會兒,小二就引著一位穿著天青色絲緞、一張干凈素顏的戲子進(jìn)來,葉瀾清微微施禮,道。
葉瀾清“見過幾位爺!”
馬嘉祺低聲命令到。
馬嘉祺“抬起頭來!”
葉瀾清輕輕抬頭,眼神卻愣住了,心道:原來是他!自己記得很清楚,算這次這個(gè)人一共來過兩次。
第一次他來時(shí),自己正在樓梯旁的桌子前吃飯,這人一身風(fēng)衣、修長的個(gè)子,匆匆跑上二樓,坐在二樓的包廂里,就是隔壁的那間。
雖然那次松井來搗亂,但是這人卻絲毫沒有畏懼的表情,他到底是做什么的自己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絕對和那些紈绔少爺不是一類人!
馬嘉祺也有片刻的失神,戲子迷離的鳳目盯著自己,乍看之下卻是和那人有七八分相似。
可是,他又仔細(xì)看了看對面人的身形,個(gè)子比那人略矮一點(diǎn)、肩膀是弱柳般,而那人卻是彈性剛好的肌肉,兩只絞在一起的手是粉嫩的蔥白,而那人長年握槍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
對面的少年大概有十八九歲,馬嘉祺在發(fā)覺他和自己心里的那人完全不同時(shí),便失去興致,擺擺手說道。
馬嘉祺“你回去吧!這里不用陪!”
對面的人非但沒走,反而走到他的身邊,一邊給他斟了一杯酒一邊說道。
葉瀾清“這位爺還真說錯(cuò)了!我葉瀾清從不陪酒!不知這位兄臺怎么稱呼?交個(gè)朋友還不行嗎?”
馬嘉祺聽了心里一震,這個(gè)人和其他的戲子絕對不同,有一股子清高勁兒,既然對方都那樣說了,自己再說什么似乎太矯情了,于是端起酒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