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假裝攀談地湊過去,問道。
丁程鑫“楊哥,你這么匆忙的是要干什么去???”
楊管家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他,道。
管家“哎呀,走開走開,別在這擋道,一會兒耽誤了我給老爺辦事兒,看我不收拾你小子!”
丁程鑫只好笑臉送走了楊管家。
楊管家剛出門,阿七就將抹布甩在一邊,罵道。
阿七“我呸!這個老不死的楊老頭,就知道仗勢欺人!”
丁程鑫轉(zhuǎn)頭問阿七道。
丁程鑫“阿七,楊管家到底干什么去了?”
阿七“他一定是去萃芳樓叫局去了!江老爺一高興了就好這口!”
丁程鑫“叫局?什么是叫局?。俊?/p>
阿七“就是去請來一些外面的ji女、戲子什么的,前來侍酒陪賭!”
阿七“每次那幫子人來,他們都賭局飯局交替,一直混到深夜也不散!”
到深夜?丁程鑫心道不好,這樣一來,自己的計劃就又無法實施了!他也難免有些心急起來……
丁程鑫正在煩亂間,就見楊管家引了幾個花枝招展的人進來,有美麗的少女,也有清秀的戲子,臉上都是濃厚的脂粉,一邊往里面走,眼神還一邊四處亂瞟。
幾個人上了樓,不一會兒,就聽二樓上有麻將的聲音響起,其間還有一些男人的污言穢語和細柔羞怯的恭維……
阿七又被叫去收拾院子,他彎在地上將一塊塊的紅地毯卷起來,整齊地碼到一邊,然后用掃帚將院子里爆竹的飛屑掃干凈……
丁程鑫坐在院子的陰涼處,一邊焦急地等待時機,一邊盤算著如果客人不走,要怎么動手……
就在這時,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徐鶯鶯“丁先生,你穿這身西裝果然英俊非凡!”
丁程鑫轉(zhuǎn)過頭,一看是靠在墻上吸煙的徐鶯鶯,徐鶯鶯眼睛瞟向二樓大開的窗子,隱約能聽見里面的喧鬧,她不屑地吐了口煙圈兒道。
徐鶯鶯“男人是不是都這個德行,骯臟下流!”
徐鶯鶯“家里的妻妾一大堆,還要把外面的臟的臭的拉進來!……”
丁程鑫和這個女人一共也沒打過幾次交到,第一次是雨天開車接她們時候,基本沒什么印象;第二次是在賽馬場,她勇敢地站出來做他的靶子;第三次就是態(tài)度強硬地送了自己一套西裝。
這樣算來今天也才是第四次說話,但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并不壞,雖然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樣,用盡了心機、掙扎在豪門、貪慕榮華、強顏歡笑、不擇手段。
但是,她也有真實、霸道、自我的一面,也許和自己說話是她在這深宅里唯一的樂趣,也許她并不期待他能有什么回答。
所以,丁程鑫也并不反感她,只是靜靜地聽她抱怨,抱怨男人、抱怨社會、抱怨戰(zhàn)爭、抱怨命運……
最后,他又聽見那女人說道。
徐鶯鶯“你是我見過的最干凈的男人,清爽的像夏天的風,跟你說說話就感覺舒服多了……”
女人沒有再說什么,也沒有離開,只是靜靜地靠墻站著,和他一起看著院子里忙碌的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