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看著被嚇到的小順,瞪著的大眼睛像某種受驚的小動物,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
阿七“沒事的,別害怕,只是別跟人提起就好了!”
阿七“我們當(dāng)然是朋友!”
天,亮了。
馬嘉祺動了動麻木的雙腿,回了營帳。
剛掀了幕簾進去,就見孔云霄帶了人齊齊地坐在帳子里,孔云霄冷著臉,問道。
孔云霄“馬司令,這一晚上您到底去哪了?”
馬嘉祺不慌不忙地正了正領(lǐng)口,將墻上掛著的軍帽帶上,一邊說道。
馬嘉祺“我去了哪里,不用向你匯報吧!”
馬嘉祺“隊伍都就位了嗎?我們搜山!”
一聲令下,幾位將領(lǐng)都跟著馬嘉祺出了營帳,孔云霄見馬嘉祺在那些將領(lǐng)面前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狠狠地踹了一腳椅子,憤憤得跟了出去。
云南的盛夏,驟雨開始盛行,連著下了一周的雨,龍山的低洼處到處積聚了小水泡,然后匯成細小的溪流,蜿蜒著向山下淌去。
馬嘉祺抬眼望了望外面漸大的雨勢,煩躁地蹙起眉頭,孔云霄頂著雨,帶著人才收了兵,剛剛跨進營帳,就大聲罵道。
孔云霄“他奶奶的!都搜了一個多星期了,怎么就不見那幫兔崽子的影子!”
孔云霄“有膽子就跟咱們正面交鋒,不是從中間兒就是從隊尾下手,稀稀拉拉的也折損了有百十來個兵了!”
馬嘉祺使了個眼色,讓小順倒了杯熱茶遞給孔云霄,堵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嘴,馬嘉祺嘆了口氣道。
馬嘉祺“敵軍擅長游擊,現(xiàn)下所剩人馬極少,估計也是做最后的掙扎吧,孔將軍又何必急于這一刻?”
馬嘉祺“況且,他們被我們圍封在山上多時,估計干糧早就用完了吧……”
想起丁程鑫現(xiàn)在的境況,馬嘉祺難掩心里的擔(dān)憂……
靠坐在一棵大樹下,丁程鑫伸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然后,捂住肩膀上的傷口,嘴唇已經(jīng)疼的發(fā)白,肩膀中彈,子彈雖然已經(jīng)取出,但是連日來傷口泡在雨里,早已經(jīng)發(fā)炎潰爛。
這幾日游擊打下來,戰(zhàn)士們犧牲的犧牲、受傷的受傷,暴雨連天,他們又沒有避身之處,很多人已經(jīng)染了寒疾,再加上糧食所剩無幾,度日都難。
丁程鑫看了看身邊僅剩的十來個人,垂了眼眸,心里暗暗地打算著,阿七將一碗米粥端過來,送到他面前。
阿七“程鑫哥,吃點粥吧?!?/p>
阿七“你已經(jīng)兩天沒吃飯了,你的胃本來就不好,在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
丁程鑫輕輕將粥碗推開。
丁程鑫“去把粥給生病的戰(zhàn)士們吃吧,給我拿碗野菜湯來就好?!?/p>
阿七一想到連鹽都沒有的難以下咽的野菜湯,站在那里猶豫著,丁程鑫推了一下他,道。
丁程鑫“快去!趕快給我拿來!”
丁程鑫“吃完了把所有戰(zhàn)士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阿七看著他虛弱的樣子,轉(zhuǎn)了頭去端菜湯,幾個人簡簡單單地果了腹,只見天竟然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