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你說??!……阿程……說?。 ?/p>
丁程鑫的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他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話,只用一雙細(xì)長的眼眸深情地望了他一會(huì)兒,然后便慢慢合攏上了,撫在馬嘉祺臉上的手也隨之滑落……
小雨逐漸變大,打濕了馬嘉祺的頭發(fā),雨水溪流般地順著他的臉流下,他的雙手緊緊地扣著丁程鑫的身體。
即使那身體已經(jīng)脫力般地向下滑落,他便再次扣緊,再滑落……再扣緊……滑落……抱緊……直到?jīng)]了力氣……
馬嘉祺“阿程,你騙我的是不是?!”
馬嘉祺“你不是答應(yīng)我說任務(wù)完成了,就跟我回臺灣嗎?你為什么說話不算話?”
馬嘉祺“那里有媽媽、妹妹,還有亞軒,他們都在等著我們回去,你為什么騙我?”
馬嘉祺“是不是,你不想回臺灣?”
馬嘉祺“好,那我們就不回臺灣,我們就在這里也好?!?/p>
馬嘉祺“在這水村古鎮(zhèn)做一個(gè)漁夫,我每天陪你打漁好不好?”
馬嘉祺“你為什么不說話?還是說你不喜歡這兒?”
馬嘉祺“那我們就回南京,回花塘村,回我們的家,這下總行吧?”
馬嘉祺“阿程,你說話???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是默認(rèn)了!”
馬嘉祺“好,我們就回去,回家……我?guī)慊丶摇?/p>
馬嘉祺用盡全力抱起丁程鑫已經(jīng)冰冷的身體,在雨里跌跌撞撞,忽然看見雨里漂泊在岸邊的小船,受驚的船夫早就沒了蹤影,到了岸邊,將丁程鑫抱上小漁船,想要帶他回南京……
磅礴的大雨里,一葉小舟就在江面上隨波逐流,馬嘉祺撕下一塊襯衫布料,在江水里蘸濕,輕輕地擦拭著丁程鑫嘴角的血跡。
直到將那張熟悉的臉擦的干凈素白,但再怎么白凈,也掩不住它的死寂。
擦干凈臉,然后是脖頸、胸膛、胳膊……直到將他的全身擦干凈。
然后,馬嘉祺和衣輕輕地倒在丁程鑫身邊,緊緊地?fù)碜∷涞纳碥|,狹小的船艙里,只剩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
馬嘉祺“阿程,你看,我們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了……”
馬嘉祺“我?guī)慊啬暇?,我們回家……?/p>
馬嘉祺慢慢地閉上眼睛,眼前浮現(xiàn)的是那日春光明艷,兩人在花海的約定。
丁程鑫“嘉祺,我們要一輩子都這樣zai一七,好不好?”
馬嘉祺“不好!”
馬嘉祺“不只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要永遠(yuǎn)z一起……”
馬嘉祺“你是跑不掉的!下輩子我會(huì)早點(diǎn)遇到你,無論做什么,我都會(huì)一直陪著你!”
馬嘉祺“就算所有人都離開你了,我也會(huì)陪著你,絕不讓你孤單……”
馬嘉祺“阿程,等等我,我遲一點(diǎn)就去陪你……”
玄慈師太帶著徒弟靈云找到小船的時(shí)候,孤舟已經(jīng)在船上漂泊三天三夜,馬嘉祺終絕食而亡,她找到的只是船艙里緊緊依偎的兩人,面容安詳。
玄慈師太望著悠悠的一江春水,感慨地嘆了口氣,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