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其實此刻的心里很忐忑,他在這里玩兒得很高興。
但是如果丁程鑫不開心的話,那他也會不開心的。
丁程鑫捏了捏小洛的鼻子,“我沒有不開心,也沒有人欺負(fù)我,我是在想事情。”
小洛偏著頭看他,“你是不是找到家人了?”
丁程鑫,“……”
著小子這么敏感?
“你怎么這么問?”
丁程鑫抱著他回到了他的房間,房間里面只有兩個人。
小洛現(xiàn)在還很精神,還沒有到休息的時間,他給丁程鑫一個白眼。
“你就是回來找家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什么都知道,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你還想當(dāng)大人了?”丁程鑫覺得這個小屁孩兒還真好笑。
人小鬼大,還想要裝成熟,不過這個小孩兒還真的是機(jī)靈,什么都不說,他也能猜到一些。
“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聽到我爸媽說你是選我當(dāng)繼承人,所以才把我?guī)г谏磉叺??!?/p>
小洛用一種“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丁程鑫還真沒有想到他知道,于是也嚴(yán)肅了起來。
“那你想不想當(dāng)繼承人?”
小洛一瞬間被問得迷茫了,本來他以為是丁程鑫要求著他當(dāng)繼承人的。
或者是直接命令,結(jié)果被反問了。
他還沒有認(rèn)真的想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所以一時間還答不上來。
“我不知道?!?/p>
丁程鑫摸著他的頭,“現(xiàn)在不知道沒關(guān)系,你可以慢慢的想,你現(xiàn)在還小,不著急。”
“繼承人不是你嗎?為什么會又選我當(dāng)繼承人?”小洛對于繼承人的事情,還很迷糊。
現(xiàn)在他想要弄清楚自己心里的疑惑。
丁程鑫指著自己的臉,“因為這個。”
“臉?”小洛看著他的臉,不明白臉和繼承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和你們長得不一樣,這是血統(tǒng)問題,你叔叔和伯伯們?yōu)槭裁茨敲磁懦馕遥彩且驗檫@個原因,大家都愿意接受和你們一樣血統(tǒng)的人做繼承人?!?/p>
丁程鑫試著和小洛解釋。
小洛聽得似懂非懂,丁程鑫和他不一樣的長相,這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這一個晚上小洛明白了很多,也懂了很多。
“那你是找到你的家人了嗎?你是不是不要塔沙了,那塔沙會好孤單?!?/p>
小洛希望丁程鑫一直在他們身邊,就算不做繼承人,也要在他們身邊。
可是他好像感覺離他們越來越遠(yuǎn)了,以后可能都不會回去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的心里非常不安。
望著小洛不安的眼神,“我怎么可能不要塔沙,塔沙是我的父親,永遠(yuǎn)都是你,你會不要你的父親嗎?”
塔沙的身份不會輕易出國的,就算是以后退休了,那也不能輕易出國。
身份的限制只能讓他一直待在本國,所以他如果想塔沙了,當(dāng)然會經(jīng)?;厝タ赐?。
“我當(dāng)然不會不要我的父親?!?/p>
“那不就對了?!?/p>
小洛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但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心里的那種不安感覺,也沒有消散。
丁程鑫哄了他好久,覺得和小屁孩兒交流,還真的是要有耐心。
他就不應(yīng)該來找他,而是應(yīng)該自己去靜一靜。
把小洛哄睡覺之后,就回自己房間了。
這次是真的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了。
但是他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好像也是剛來的樣子。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對彼此的打量。
不過這種打量的眼神,好像并不在怎么友善。
劉耀文朝他走了過去,站在他的面前,兩人的距離更近了,那種緊張的氣氛也更加的強(qiáng)烈起來。
一家夜生活才開始的會所里面,二樓靠窗的位置。
丁程鑫看著下面搖曳生姿的一群人,有美的,也有不美的,不過怎么看都是群魔亂舞。
不過他們坐的包間里面隔音效果不錯。
隔絕了外面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只能聽到一點微弱的聲音,不算吵。
“劉總,你約我出來就是讓我欣賞這個的?”
丁程鑫還算比較客氣,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劉耀文。
能感覺得到劉耀文對他的敵意。
這敵意是為什么,身為男人,也不會不知道。
知道他對劉耀文的感官也并不怎么好,一個對自己老婆不好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所以,他看劉耀文的眼神也是清冷薄涼,有一絲不屑。
“什么時候來安市的?”劉耀文好像閑話家常一般。
“昨天?!?/p>
“你來安市做什么?”開門見山,毫不委婉。
在沈云溪的家里有一個陌生男人,這個感覺非常不好。
“我不用對你匯報吧,反正也不是來找你的。”
“沈云溪是我的人,我想丁程鑫先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p>
劉耀文好像并不想和這個丁程鑫為敵,可能是看在他救過沈云溪的份上。
但是如果他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他也不介意和他為敵。
丁程鑫嘴角彎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意完全不到達(dá)眼里。
“據(jù)我所知,你們離婚了,她屬于她自己,不屬于任何一個人,劉先生,你說她是你的人,未免也太尊重她了?!?/p>
這話有隱隱的指責(zé)。
對于劉耀文來說,還沒有人敢這樣指責(zé)他,這個丁程鑫簡直是在下戰(zhàn)書。
他的眉頭擰了擰,“她一天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她和我劉家的關(guān)系,不是離婚就可以說清楚的。”
這話還真的是很霸道。
丁程鑫聽沈云溪說起過她和劉家的關(guān)系,所以自然知道沈云溪為什么離不開面前這個男人。
因為欠了恩情,就算是賠了愛情,她也依然覺得自己欠劉家的。
想到她可能和自己的關(guān)系,丁程鑫看除夜里的眼神漸漸的變得不善起來。
“劉先生,你的女人難道不是那個萬小姐?既然你不愛云溪,就請不要再騷擾她了,她現(xiàn)在的樣子,一大半都是你的責(zé)任,如果她再有什么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p>
前面半句話,還相當(dāng)客氣,后面半句話,那是直接警告了。
劉耀文的臉也漸漸的陰沉下來,“我和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p>
很想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