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覺得他夫人就是在鬧騰,“好了,別在真源面前說這些了,真源都快三十的人了,你如果再把他這段姻緣給搞飛了,還不知道他要拖到什么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p>
張夫人擦著眼淚,很委屈,“我也沒有要搞飛他的姻緣,我巴不得他結(jié)婚,我這是……”
“別這是那是了,那時候云溪拒絕他,我都以為他會孤獨終老,你讓他去相親,他去了幾次,每次是不是都意興闌珊,他根本就提不起勁兒?!?/p>
張先生雖然不像夫人那樣叨叨的念著,但是對于兒子的事情,還是很清楚的。
主要是他老婆一直在他面前說,他能不清楚嗎?
那段時間,雖然他這個做爸爸的不怎么開口安慰兒子,但是心里還是知道的。
“你看后來,他遇到了谷樂瑤,是不是狀態(tài)才好一些,而且樂瑤也愿意,這算是我們兒子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談戀愛,而不是單相思了,你應該為了兒子感覺到高興才是。”
“高興?”
“嗯,高興,我覺得只要兩個年輕人互相喜歡就行,其他的就不要那么在意了,谷家真的破產(chǎn)了,那也是谷家的事情,我們幫不上什么忙,但是也不要落井下石,你兒子這點說得很對?!?/p>
“……”張夫人不說話,還在別扭。
雖然她覺得老公說得有道理,但是心里不甘心啊。
張先生知道她還是不愿意,所以就繼續(xù)哄,“你想想結(jié)婚之后抱孫子,你就不會計較那么多了,你知道劉耀文的媽媽吧?”
她當然知道。
“劉耀文的母親,當然也不接受沈云溪,可是后來還是接受了,現(xiàn)在還生了兒子,你說人家都抱上孫子,我們還沒有,而且真源還比劉耀文年紀大。”
可不是嗎?
“在說,真源身體不好,你如果不讓他早點結(jié)婚,晚點結(jié)婚,生孩子也是一個坎兒。”
“你別嚇唬我,他一個男人,生孩子怎么就是坎兒?”張夫人覺得男人生孩子,那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就是爽一爽就是了。
不需要十月懷胎,不需要坐月子,還不需要哺乳,這些痛苦都和男人無關(guān)。
所以,男人才會想生孩子,生得越多越好,還一定要生兒子,美曰其名就是傳宗接代。
“怎么不是了,男人也要講究精氣的,你一個過來人還不知道?”
“……”張夫人臉色有點紅,但是也開始擔憂了。
張先生一看,她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就松了一口氣,可算是把人給哄好了。
而張真源直接出去了,他是直接去了谷樂瑤家里。
現(xiàn)在谷家那是一陣低迷,谷先生沒有回來,而谷家老爺子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直接躺到床上去了。
谷樂瑤和谷夫人在客廳,兩人都很情緒低落。
“樂瑤……”他過來摟了樓谷樂瑤的肩膀。
谷樂瑤從劉家出來之后,就更加低落,整個人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沒有一點精神。
看到他關(guān)心的樣子,谷樂瑤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真源,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公司那邊的事情,我是一點忙都幫不上,我去找劉耀文,劉耀文說這只是個開始……我害怕……”
只是個開始?
這還真的像是劉耀文說的話。
他看了看谷夫人,谷夫人的狀態(tài)好像也不怎么好,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惶恐的氛圍當中。
“夫人,你沒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陪著樂瑤。”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
谷夫人看了看他,其實有那么一瞬間覺得他很沒有用。
沒有看到現(xiàn)在谷家都這樣了嗎?怎么還不知道幫忙,來這里坐著安慰有什么用?
現(xiàn)在最無用的就是安慰了,要是有實質(zhì)性的幫助才能解決問題。
她內(nèi)心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張真源,但是沒有說出來。
“我不困,我在這里坐一下?!彼€是能找回自己的聲音,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劉耀文發(fā)那么大脾氣。
不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用得著發(fā)那么大的脾氣嗎?
張真源也沒有再和她說話,其實他還真的幫不上什么忙,只能來陪著他們。
“樂瑤,你先別急,不管怎么樣,你還有我,我們的婚事如期舉行,到時候你就是張家少夫人了?!?/p>
他希望這個時候說這話能安慰到谷樂瑤。
可是谷樂瑤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谷家的安危,根本就沒有在意什么婚禮。
只是很敷衍的點頭,“嗯,我知道了,你說,劉耀文到底要怎么樣,是不是要我們家破產(chǎn)他才甘心,要不,我去求沈云溪吧,女人的心更軟一些?”
“云溪?”張真源念著這兩個字,“云溪的心并不軟,求她么有什么用?!?/p>
沈云溪可是一個心硬的女人,怎么可能心軟。
“……”谷樂瑤看著他,“你還是那么了解她?!?/p>
這話聽著酸溜溜的。
“樂瑤……”他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他了解沈云溪嗎?當然了解,喜歡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如果不是劉耀文的存在,可能他就勇敢去追求,也不會暗戀了。
暗戀果然是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
谷樂瑤從他懷里坐好,“不用解釋,其實沒有什么,反正沈云溪都有孩子了,一個做媽媽的人,哪里是我的對手?!?/p>
她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張真源摸了摸她的頭,她說道,“求誰都不行,我們在這里坐著,一分鐘仿佛一個世紀那般的長,不過現(xiàn)在好了,有你陪著我。”
“嗯,我會陪著你?!?/p>
谷夫人覺得看著年輕人肉麻兮兮的樣子,有些起雞皮疙瘩,直接起身,“我不管你們了,我去休息了,如果明天谷家破產(chǎn)了,我就去劉家鬧?!?/p>
放下狠話就走了。
客廳里面頓時就剩下兩個年輕人,很安靜,但是這樣的安靜給谷樂瑤心里很大的恐慌,一種對未知的恐慌。
現(xiàn)在她才有心思去想和張真源的事情,剛剛張真源說,一切都不變,說明并沒有因為他們谷家的風波,而影響到婚禮。
“真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