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棠兩眼懵。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保持距離”四個字,還可以反著解釋。
盛亦棠馬總,半米是不是也太近了?
她表示反對。
男人眼風掃過來,
馬嘉祺為了讓你更好的進入角色,我認為演練有必要從現(xiàn)在開始。
盛亦棠演、演練?
馬嘉祺喊我名字。
盛亦棠猛地抬起頭,正對上那雙深沉的眼眸。
黑如墨潭,倒映的,只有她自己。
視線交匯處,似有細小的電流涌出,歡呼著直抵心房。
她壓著心跳,卻見男人斜靠在椅背上,嘴角的弧度似有而無,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
盛亦棠立刻錯開目光,撫上胸口。
——不就是喊個名字么,瞎撲騰什么呢!
誰家夫妻不喊名字要喊上司啊!
那還不是分分鐘就露餡了!
盛亦棠闔上眼睛,做了兩個深呼吸。
再睜開眼,眼底已經(jīng)一片清明。
盛亦棠好的,嘉祺!
明明是相同的兩個字,盛南月說來就是飽含著柔情蜜意,她一說,就成了大街上隨處可聞的旺財、阿福。
馬嘉祺微蹙著眉,不明白為什么會如此不同。
盛亦棠不過嘉祺,我還是覺得半米太近了。
盛亦棠繼續(xù)提出異議。
她特意又演練了一次。
第一聲叫出來后,后面的好像也沒那么難喊出口了。
盛亦棠雖然新婚夫妻的感情是好,但離得太近,反而會讓人覺得太假吧?
馬嘉祺糾正她,
馬嘉祺你以為你想得到老宅人的尊敬,需要靠什么?
盛亦棠當然是靠我自己。
馬嘉祺錯,是靠我。
男人偏過頭,黑眸中似是有嘲弄劃過。
馬嘉祺新婚妻子,對一個家族來說是徹頭徹尾的外人。想要在這個家族里生存下去,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她的丈夫。
盛亦棠似懂非懂。
馬嘉祺含笑看著她,
馬嘉祺尤其是她的丈夫,還是這個家里掌權(quán)人。
盛亦棠頓時紅了臉。
卻不得不承認,這家伙說得一點沒錯。
她于馬家,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一個名字。
可如果身為集團掌權(quán)人的馬少重視她,那么自然也不會有人敢輕視她和言言半分。
女人羞紅的耳尖像極了熟透的櫻桃,馬嘉祺眉梢?guī)?,突然對這次的北城之行有了一絲期待。
唔,也不知道,她究竟會離自己多遠。
......
剛剛下了飛機,老宅的人就到了。
馬應行四爺爺,一路上辛苦了!
來人叫馬應行,三十出頭,眉目周正,氣度卓然。
按輩分,盛亦棠要喊他堂哥。
老爺子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
馬由海一年沒見,你爺爺可好?
馬應行都好,就是十分掛念您。
馬應行拉開車門,
馬應行四爺爺,上車吧。
路上,馬妱問,
馬妱晚星怎么沒來?
馬應行晚星在家里幫母親準備宴會,你要是想她,一會兒就能見到了。
馬妱哦。
馬妱晃著腦袋,尾音拖得老長,
馬妱我還以為是上次我搶晚星姐的風頭,她還在生氣呢!
馬晚星是馬應行的親妹妹,卻相差了12歲,今年才上大一。
馬妱和她最不對付。
馬應行只當不懂兩個小姑娘之前的官司,笑著看向盛亦棠。
馬應行這位就是弟妹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訴我,千萬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