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棠笑笑,
盛亦棠阿文在國外,怎么會知道我的行蹤。
聽她這樣說,劉漣眉宇間的神色竟似輕松不少。
不怪她如此緊張,實在是每一次這丫頭出現(xiàn)在北城,劉家總是要經(jīng)歷一番波折。
最后那次雖然她人沒到,卻最嚴重。
阿文偷了戶口本,說什么亦棠有了身孕,他要和她登記結婚。
盛怒之下,父親竟生生打折了他的腿!
饒是這樣,阿文還是成功溜走,氣得父親揚言要和他斷了父子關系。
劉家就劉耀文一根獨苗,她也只有這么一個弟弟。
盛亦棠這樣的女人,是絕對不能留在他身邊的。
劉漣這些年阿文一個人在國外,日子實在難過,不過好在他的任期也快結束了。
劉漣看著她,一字一頓。
劉漣等阿文回來,父親就會為他和葉家的女兒舉辦婚禮。這門婚事門當戶對,葉詩瑤又對阿文愛慕已久,沒有人可以阻止。
她特意把最后一句說的極重。
盛亦棠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笑著回望,目光中滿是祝福。
盛亦棠阿文會幸福的,他值得最好的。
劉漣瞬也不瞬地看著她,似是在辨認她情緒的真假。
半晌后,她終于松開緊握的手。
劉漣亦棠,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當年阿文帶你去了國外,父親有多急多氣,在醫(yī)院住了整整一個月才好!阿文性子倔,這些年雖然也和家里聯(lián)系,卻是再沒和父親說過一句話。
她嘆著氣,
劉漣這是我的家,我不能讓你毀了它。
盛亦棠我知道。
盛亦棠握上她的手,
盛亦棠劉漣姐,我從來都沒怪過你,相反,我很感激你。
若認真論,她從來沒行過拜師禮,劉耀文才是張老的關門子弟。
劉家把劉耀文送來給張老培養(yǎng),他們一起長大,在彼此的青春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道影子。
可是影子,注定只能生長在陰暗之中,無法存活于陽光之下。
劉漣比劉耀文大十歲,那時常常來看望弟弟,也就和她熟悉了起來。
她陽光、熱情、細心。
盛亦棠一直把她當成親姐姐看待。
即便當年因為她鬧得劉家不寧,她也不曾怨恨過自己。
而她也一樣。
盛亦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我不能要求別人為了我,就改變她自己的。
盛亦棠看著她,柔柔一笑,
盛亦棠更可況,現(xiàn)在我也已經(jīng)嫁人了。
劉漣什么?你嫁人了!?
劉漣吃驚不小,
劉漣什么時候的事?阿文,阿文知道嗎?
盛亦棠就這個月。
盛亦棠笑著搖頭,
盛亦棠等阿文回來,我們自然會請他喝喜酒,當然,要是葉小姐一起來就更好了。
廣播響起登機提示,盛亦棠起身告辭。
劉漣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她拿出手機,給劉耀文發(fā)了一條微信。
劉漣亦棠已經(jīng)徹底告別了那段過往,但愿你也能早點走出來吧。
......
馬妱嫂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呀!
登機口前,馬妱急得直嚷嚷,
馬妱兩個娃哭著喊著找媽媽呢!
盛亦棠張開手臂,一手一個奶團子。
盛亦棠讓我看看,哭沒哭花臉吶?
盛言直哼哼。
盛言姑姑騙你的,言言才沒哭,哭的是哥哥!
小舟?
盛亦棠側過臉,還真的發(fā)現(xiàn)小家伙臉上有淚痕。
頓時心疼得不行。
盛亦棠舟寶怎么了?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