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馬妱耳朵里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她盯著屏幕上良久,愣是沒把那個通體金黃的“屎人”和盛南月聯(lián)系在一起。
我哩個敲,二嫂這一招,也忒筍了叭?
潑糞。
還是當眾潑糞。
這是要讓盛南月以后在榕城再也沒辦法抬頭見人?。?/p>
馬妱難怪問我月月今天的動態(tài),原來是......嘔!
馬妱連忙把手機拿開半米遠,忍著惡心點了刪除。
恰好盛亦棠走下樓。
她挑了挑眉,
盛亦棠聽到消息了?
馬妱立刻湊上去。
馬妱嫂子,咱倆可是血脈親緣,以后就算是我做錯了事你也別潑我唄?我怕臭!
女孩兒抱著她的胳膊晃啊晃,要是給她接一條尾巴,保準兒就搖起來了。
盛亦棠沒好氣地戳她腦門。
盛亦棠你和我那是姻親,跟血緣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再說我沒事潑你干嘛,你以為那些原材料很好拿到嗎?
她也是花高價收來的好伐!
馬妱立刻笑開了,
馬妱就知道嫂子舍不得我!
盛亦棠倒了兩杯水。
盛亦棠我這么對你的好姐妹,你不生氣?
對馬妱來說,盛南月是她從高中開始就玩兒在一起的閨蜜,又是她侄子的母親,無論怎么看,她都不應該向著自己才對。
馬妱只用一句話就打消了她的困惑。
馬妱什么閨蜜,我呸!我那是被她蒙蔽了!
當年她之所以會跟盛南月一起玩兒,無非就是她是為數(shù)不多的、不煩她給二哥遞情書的人之一。
再加上她有意示好,也就水到渠成,成就了一段#閨蜜緣唄。
誰知道這一切根本就是盛南月故意裝出來的假象??!
馬妱那個韓天博,就是月月,呸,就是盛南月口中的‘男朋友’,人家根本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馬妱越說越生氣,最后還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馬妱還是二哥說得對,我就是被養(yǎng)在溫室里的小花苗,連外面的陽光雨露都沒見過就嚷嚷著大棚好。虧我當初還因為她差點兒和我哥鬧掰了呢,真是有眼無珠!
陽光雨露?
大棚?
盛亦棠有些發(fā)懵。
這是馬嘉祺說的話?
已經(jīng)是第二次出現(xiàn)這種違和感了吧。
馬妱嫂子你放心,認清盛南月的真面目后我悔得腸子都青了,以后絕對不會再干諸如包庇她之類的蠢事,你就放心吧!
盛亦棠正想著事,#噢了一聲,表示自己沒什么不放心的。
阿妱人不蠢,就是有時候太重視感情,相信徹底斷了她和盛南月的羈絆后,也就不會再感情用事了。
她還是比較好奇馬嘉祺。
盛亦棠阿妱,你二哥,是個什么樣的人?
上車后,盛亦棠替兩個孩子系好寶寶椅,狀似無意問道。
馬妱???你都嫁給他了,還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
馬妱兩眼呆滯。
大人的世界,她真的好不懂啊。
盛亦棠輕咳一聲。
盛亦棠我只是覺得你們口中的馬嘉祺,和我認識的他有一些出入。
她認識的那個人,沉穩(wěn)內斂,不喜言辭,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能面不改色。
可是在夏桑榆和馬妱的口中,他又變成了上樹掏鳥的調皮少年。
一個人的性格,真的能變化如此之大嗎?
盛亦棠想得有些出神,卻聽到身旁馬妱的嘆息。
馬妱其實,我大哥還在的時候,二哥他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