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見。
馬嘉祺看著那雙粲若星河的眸子,唇角勾起淺笑,無聲說道。
盛亦棠她很喜歡那個男人,不顧家里反對,嫁給了他。
盛亦棠雙手摩挲著酒杯,一圈又一圈。
她從來沒有見過媽媽家那邊的親人,甚至也很少聽媽媽提起他們,仿佛那些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只是偶爾父母吵架時,會聽到那個男人說,你和他們一樣,都看不起我。
盛亦棠我不知道外婆他們在哪里,所以當(dāng)年逃到張爺爺?shù)拇遄樱麊栁矣袥]有家人,我只能告訴他沒有。
馬嘉祺逃?
馬嘉祺重復(fù)這個字。
盛亦棠是啊,你不知道吧。
盛亦棠盯著他,眸光烈烈,唇角彎彎。
盛亦棠當(dāng)年我根本不是走失,而是被人販子帶走的。
她抬手攏起散落的發(fā)絲,仰起頭,猩紅的液體順著喉嚨滑落。
分明是冰涼的東西,可到了肚子里,竟然熱辣無比。
真是神奇。
她淺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
盛亦棠什么走失,不過是一塊兒用來自欺欺人的遮羞布罷了!馬晚星說的沒錯,我就是盛家不要的女兒。他容不下媽媽,也容不下我。所以,我也容不下他。
說到最后,低喃的聲音竟流露出恨意。
馬嘉祺沒有說話,黑眸映出幾縷心疼。
盛亦棠你不怪我嗎?
過了幾息,盛亦棠突然抬起頭,笑著看向他。
盛亦棠盛南月是你的人,我現(xiàn)在要對付盛家了。你,不怪我嗎?
她突然湊過來,呼吸間,微醺的酒氣落在他的頸畔。
盛亦棠拋我棄我,貶我罵我,現(xiàn)在又敢對言言下手。這輩子,我和盛家,不死不休。
馬嘉祺陡然瞇起眸子。
馬嘉祺亦棠,你醉了。
盛亦棠我沒有!
盛亦棠驀地站起身,掃了一眼杯里的液體。
盛亦棠這幾口就想灌醉我,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呀!我在問你話呢,我要對你的女人下手了,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身畔的溫度驟然撤去,馬嘉祺下意識伸出手,卻撲了個空。
他抬眸看向兩頰微紅的小女人,那雙一向古水無波的眸子里,逐漸浮現(xiàn)起點點漣漪。
像是積雪消融時,春日枝頭上,迎光綻放第一朵花。
說?
唔,馬嘉祺抿著唇,他的確有想說的。
他緩緩站起身。
盛亦棠正彎腰盯著他等答案,沒想到他也站了起來,一下便從俯視變成了仰視。
這姿勢也太沒有氣勢了嘛!
盛亦棠喂喂,你還沒回答我呢!我要動你的女人......哇!
雙腳瞬間懸空,盛亦棠下意識摟緊男人的脖子,在他懷里亂踢亂蹬。
奈何鐵壁錮得死緊,任她怎么撲騰都沒法動彈分毫。
馬嘉祺惡狠狠地盯著懷里亂動的小女人。
馬嘉祺從今以后,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離開前,他踢翻了地上的酒瓶。
馬嘉祺飲酒傷身,以后你還是喝牛奶吧。
漫天星光璀璨,映入眸中,便也同星火一般亮晶晶的。
盛亦棠在他懷里哈哈大笑,對著天上的星星,高高舉起杯。
盛亦棠媽媽,我敬您!
媽媽,我要讓你愛的人身敗名裂。
你,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