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秦主席年過四十,這個孩子,是他老來子。
秦家全家上下都對他寵的不得了,所以也就寵出這么一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來。
圈子里人盡皆知,寧可得罪粉絲,也不能得罪秦家的這個小祖宗。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十分粘著言言。
蕭瀟扒了那孩子的生平,盛亦棠卻只聽進(jìn)了最后一句。
盛亦棠您是說,秦慕卿喜歡跟著言言?
蕭瀟可不是么,就連言言去洗手間也要等在外面,活脫脫一個小跟屁蟲。
蕭瀟輕笑,
蕭瀟而且言言說什么他都肯聽,他就在我們隔壁劇組,有一次導(dǎo)演擺不平他了,還把言言請過去救場了呢。
盛亦棠驚訝不已。
她家那個虎頭虎腦、只會跟在小舟身后說一句走一步的小姑娘,居然也有了大姐風(fēng)范?
盛小姑娘插著腰,尖尖的下巴頦抬得高高的。
盛言小阿卿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呢,他可乖可乖,可聽話啦!
蕭瀟是只聽你的話。
蕭瀟笑著糾正她。
盛言自動過濾掉那個只字,
盛言那當(dāng)然啦!我比他大兩歲呢!會的單詞也比他多一百多個,他當(dāng)然得聽我的啦!
盛亦棠哭笑不得。
盛亦棠牽起小丫頭的手,同蕭瀟告辭。
并暗暗發(fā)誓:下次和秦慕卿見面的時候,她一定要在現(xiàn)場。
她實在是腦補(bǔ)不出言寶是如何來當(dāng)大姐頭的,必須得親眼看見,才能有畫面感。
一家四口上了車,路上接到邱然的電話,說知道盛言今天出劇組,想見一見她。
盛亦棠您現(xiàn)在在醫(yī)院?好,我做了些點心,正好給您和邱歸送去。
盛言聽說是去見那位海城來的叔叔,好奇道,
盛言阿歸叔叔也是醫(yī)生嗎?和Adam叔叔一樣,都穿白衣服的嗎?
馬嘉祺言寶應(yīng)該叫他舅舅。
馬嘉祺笑著抱起女兒,
馬嘉祺他倒是也穿白衣,只不過上面有藍(lán)色的條紋,等你見到就知道了。
盛言條紋舅舅?
盛言嘟了嘴。
她光知道條紋的蘋果果好吃,條紋的舅舅,也更好看嗎?
推開病房的門,盛言立刻扭頭鉆回爸爸懷里。
盛言條紋的!白白的!言言怕!
原來是邱歸脖子上帶著固定器,頭上又綁著厚厚的繃帶,造型實在是稱不上少兒得宜。
女兒瑟縮著小身子往他懷里鉆,馬嘉祺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退出了病房。
順帶還咚地一聲,把點心盒丟在了地上。
邱歸:......
S集體又作什么妖了嗎?
馬總為啥比上次來還不待見他了呢?
邱新然好了,亦棠難得有空,趕緊把你要說的說完,別耽誤我們出去吃飯。
邱然先把邱果攆了出去和馬嘉祺在一起,緊緊盯著邱歸,就怕他再浪費時間耽誤她和女兒團(tuán)聚。
邱歸默默無語兩行淚。
他就是個工具人,真的。
邱歸咳,盛表妹,不是,盛總,有件事兒吧,我覺得有必要和你溝通一下。
盛亦棠民宿項目又出什么事了?
邱歸事倒是還沒出,就是以防萬一,先給你打個預(yù)防針。
邱歸清了清嗓,努力使自己聽起來不那么卑微。
邱歸S集團(tuán)內(nèi)部流程上出了些小問題,原本這個月要付給馬氏的設(shè)計尾款,可能會延后。
欠錢不還?
盛亦棠挑眉,
盛亦棠延后多久?
邱歸這個,可能要等財務(wù)那邊的有權(quán)審批人蘇醒過來才行。
盛亦棠蘇醒?
這不是個醫(yī)學(xué)稱呼嗎?
盛亦棠奇道,
盛亦棠負(fù)責(zé)人出什么事了嗎?
邱歸那就得問我妹夫了。
邱歸哎呦呦地往后靠去,腦殼挨上枕頭,才舒坦了。
邱歸溫馨提示,我剛才提到的這位有權(quán)審批人性別男,代號K,目前正在非洲某部落,以實習(xí)生的身份參與一起國際援建項目。
考察期間不慎摔傷了腦子,聽說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呢。
馬、得、安。
盛亦棠的吃驚程度比之聽說男足拿了世界冠軍還強(qiáng)烈。
盛亦棠你是說,馬得安就是K?那個一直在背后提攜你,幫助你的K?!
邱歸哎哎哎,話說清楚一點,誰要他提攜??!我是憑自己本事做到這個位置上上的好吧!
邱歸翻了個白眼,低頭在手機(jī)操作一通。
邱歸他的資料我已經(jīng)發(fā)到你郵箱里了,你自己看去吧。
先說好啊,我雖然跟他關(guān)系不錯,但是對他和你們倆的恩怨可一點都不清楚,你們要算賬只管沖他去,千萬別牽連到我。
盛亦棠大無語。
這種人,還沒說兩句話就先把自己摘出來,還真是......
盛亦棠謝謝!
她查收了郵件,把那盒雪媚娘放到床頭他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邱歸等一下。
邱歸喊住要走的女人,眉心微擰,似是有些猶豫。
幾息后,他把心一橫。
邱歸他不是一個人,你們,小心。
......
餐廳。
盛亦棠不欲讓邱然擔(dān)心,便只說是兄弟不和,對馬得安從前對他們做過的事只字不提。
好在有盛言在,邱然的心全都拴在她身上,也沒有太過在意。
盛亦棠怕小舟吃醋,連忙偷偷去戳她的胳膊。
邱新然媽,這也是你的親外孫。
盛亦棠親字大寫加粗,咬得格外重。
邱新然什么?!
邱然驚呼著躥了起來。
忽然想起兩個寶貝還在旁邊,又連忙壓低了聲音。
邱新然你說,小舟是你親生的?他是、他是那個‘死’在醫(yī)院里的男寶?
女兒紅著眼眶點頭,邱然心里一陣歡喜,一陣刺痛。
她先是走到對面把小舟抱了起來,然后捂住他的耳朵。
不肖她叮囑,馬嘉祺也已經(jīng)捂住了盛言。
邱新然盛南月和萬尤蓮那兩個賤貨呢?!敢搶我的外孫,我非要撕了她們的皮!
整個餐廳,都能感受到邱然的怒火。
盛亦棠忙攔下她。
盛亦棠好了媽,我都解決了,您就放心吧。以后啊,再也不會有人來妨礙我們一家團(tuán)聚了。
得知那對狗母女的下場,邱然心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十分之一。
剩下的,她必須得親自動手才能壓得徹底。
邱新然你告訴我那小賤人的療養(yǎng)院在哪兒, 她們送了我女兒這么多禮,我不還些回去,豈不是沒有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