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初抽泣著,而趙晨楓安安靜靜的給她可以依靠的胸膛。
命運總是這么不公,沈妤初只是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喬可欣接到趙晨楓助理的通知,憤憤的走出公司,來到酒吧找到了King。
“表哥,你可得替你的好妹妹出出氣?!眴炭尚酪幌蚋甙劣置利悾瑳Q不允許別人欺騙她。
King一臉寵溺,遞給她一杯茶:“行,他已經(jīng)逃不掉了,我早說過那個男人不行,你偏要玩玩,現(xiàn)在好了吧,自己的玩具早就背叛了你,你個笨蛋現(xiàn)在才知道?!?/p>
喬可欣負氣的翻了個白眼。
“表哥,你和沈妤初什么關(guān)系呀?你這么在意她?要不是你查的深,根本就不知道楊繼成竟然整容成別人了?!?/p>
喬可欣不是在意楊繼成,而是在意自己被自己的玩具擺了一道。
“她只是我的員工,但是她和涼汐關(guān)系匪淺,我只是不想看著涼汐傷心?!?/p>
“嘔吼?原來是為了涼汐,可是涼汐不是不喜歡你嗎?而且聽說她毀容了?”喬可欣觀察著King的表情。
King滿臉釋然,淡淡的笑著說道:“她和程君暢好著呢,只是拜托我?guī)玩コ踹@個忙,這也是我們最后一次打交道了,以后她要安心生活了?!?/p>
本來沈妤初的事情,King不想再摻和,幫的已經(jīng)夠多了,可是涼汐來求他,讓他幫幫忙,他終是心軟了。
喬可欣很失望什么額外的表情都沒觀察到,自己的表哥永遠是這樣,對自己的表情管理嚴格的可怕。
季謂死了,涼汐自由了,她以后只是繆槿汐,再也不會是涼汐了。
King勢力龐大,很快就查到了楊繼成所在的地方,他帶著人突如其來的沖進去救下了沈辰安。
楊繼成一行人剛剛才得知國外的季宸伏法了,是被一個非常厲害的“王”查到了身份,正準備逃走。
什么樣的人可以把手伸向國外,也能兼顧國內(nèi)?
面對這種不可對抗的人,他們慌亂了,自亂陣腳,搞起內(nèi)訌。
齊文濤打電話給昔日的好友張明宇被拒,自己開著車踏上了逃亡之路,丟下了楊繼成。
而楊繼成則在猶豫是否殺了沈辰安一了百了,卻被逮個正著。
King看著十多歲的小男生虛弱憔悴的模樣,不由得心生憐憫,楊繼成怎么下得去手?
“給我打?!?/p>
三個字鏗鏘有力,冰冷而又溫暖。
手下們對著孤身一人的楊繼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慘叫聲在空曠的郊外不絕于耳。
沈辰安被送往醫(yī)院的同時,King把位置發(fā)給沈妤初,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了,是為了涼汐,從此以后他們也許再也不會有交集。
沈妤初接到消息,拖著病弱的軀體上了車,趙晨楓帶她去見弟弟。
她的心終于安定了一下,她對King很放心。
趙晨楓全程抱著她,給她溫暖和支柱。
沈妤初迫切的想見到弟弟,使勁朝外面張望著。
“別急,一會兒就可以見到辰安了?!?/p>
趙晨楓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fā)以及她蒼白的臉頰。
來到醫(yī)院,King只留了一個保鏢,給他們引路,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任務(wù),把楊繼成送往西天救回沈辰安。
楊繼成躺在冰冷漆黑的谷底,是被餓狼撕碎,還是被蟲蟻噬咬,那都是他自找的。
看到弟弟躺在病床上,身上包著許多紗布,沈妤初捂住嘴,淚水止不住的流,在趙晨楓的攙扶下來到沈辰安身邊。
沈辰安似乎意識到姐姐在身邊,眉眼不自主的動了動。
趙晨楓問旁邊的小助理:“楊繼成呢?”
“下地獄了。”不愧是“王”身邊的人,一個小保鏢說話都這么有威懾性。
保鏢走了,趙晨楓始終沒有見過King,即使之前多次在那家酒吧談生意,都沒有見過這個傳奇的人。
只有從傳言中了解過那個人,他混跡黑白兩道,勢力龐大,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他想殺的人,想懲罰的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被稱為“閻王”。
他太危險了,但是沒想到他不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至少他救下了傷痕累累的沈辰安。
趙晨楓沒再追問楊繼成的事,他知道那人定然能處置妥當。
沈妤初穩(wěn)定了心神,就這么坐在沈辰安的病床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的弟弟。
這些天休息不好,又突然大病一場,病未痊愈又顛簸到了這里,沈妤初臉色蒼白,頭發(fā)蓬亂來不及打理。
她似乎一下子就老了二十歲,趙晨楓擔心沈妤初的身體,要帶她去檢查身體。
“我想守著辰安,等他醒了我才安心?!?/p>
“辰安醒來定然不會想看到這么憔悴的姐姐,你的身體不能垮,妤初,去檢查檢查好嗎?”
細想來,確實應(yīng)該讓自己好好的,讓弟弟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樣子,他肯定要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