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你對皇上不敬,想必皇后娘娘會好好罰你的,”余鶯兒不懷好意地朝華妃露出一抹笑容,“只是你這狗奴才也敢對皇上不敬,還是打殺了為好,免得將來連累到華妃娘娘您!”
“?小義子,把這太監(jiān)送到慎刑司去,告訴那些嬤嬤太監(jiān)這狗奴才犯了何等大罪!”
華妃從軟凳上站了起來,要說她非要幫麗嬪打壓余鶯兒一開始只不過是嫌余鶯兒搶了她的皇寵,加之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害,可她心里是完全沒有將余鶯兒放在眼里的,就像當初她看夏氏一般,都是說打殺就能打殺的賤人,可如今她卻是恨上了余鶯兒,僅排在端妃之后!
“你敢!”
余鶯兒見華妃還這般高高在上,她愈發(fā)像挫挫她的銳氣,只見她矯揉造作地朝華妃露出一個旖麗的笑容,又夾起了自己原本就十分清麗的嗓音朝華妃道,“敢不敢的,娘娘且看就是了,說起來嬪妾明明是在幫您除掉身邊貽害呢,娘娘該感激嬪妾才是,怎么反倒好像要吃了嬪妾似的?”
她說完也不管華妃臉色變得多差,她見小義子已經(jīng)將那狗太監(jiān)制服,便收回了玉佩,朝皇后微行退禮道,“皇后娘娘,嬪妾經(jīng)過今日這一遭頭實在疼得厲害,就先告退了,華妃娘娘方才雖對皇上不敬,嬪妾想她大約也不是存心的,皇后娘娘可萬莫太怪罪了?!?/p>
皇后綠著臉色,朝她擠出僵硬一笑,“宛答應既然身子不適,便先回去歇息吧,往后也不必拖著病體來請安,差個人來通稟一聲便好?!?/p>
皇后看著這女人猶如嬌花一般的年紀,?也不知還有多久就衰敗在這后宮之中了,若是花期實在是短也只能怪她盛放得太奪目,把一生的養(yǎng)分都提前用完了。
而這樣的人,稍加轉變方法,與她或許是一把利刃。
余鶯兒離開景仁宮之后,回想自己方才危險的處境心有余悸,可她卻不知今日這一鬧,后宮嬪妾皆對她談之色變,再也不敢在背后隨意談論,生怕哪天撞在她的槍口上,死無葬身之地,沒見就是華妃娘娘也占到好處么?
余鶯兒度了踱腳,指揮著小義子去送人,自己帶著松琴和松棋去了壽康宮,她不顧皇上告誡和華妃起了沖突,也不知皇上會如何罰她,太后定然是最了解皇上的了,她先去給太后娘娘認個錯,使個苦肉計,求太后娘娘先庇護庇護她。
若是太后娘娘也要罰她,那也不會罰得太重吧?
不確定,先試試看。
余鶯兒從不后悔自己沖動之下做過的任何事,她從來都是有資本就會把資本榨干,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徐徐圖之什么叫做三思而行。
松琴和松棋同余鶯兒經(jīng)了這一遭,實在是思緒紛亂,她們無法思考更多,總是思考再多也比不上主子沖得更快,于是她們二人對于余鶯兒的決定只是死腦子地遵從。
她們還需要時間去適應主子的行事作風,也需要時間去思考自己將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