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離開了醫(yī)院以后,就回學(xué)校了。剛到教室,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桌子上堆滿了鋪天蓋地的試卷。
“我去,不會吧?就請了一天早上的假,就發(fā)了這么多試卷?”
盡管大受震驚,不過他還是慢慢的將桌上胡亂擺放的試卷一張一張的理整齊。
旁邊的同桌告訴他,這是今天的作業(yè),過一會兒就要交了。
一般每天晚上6點多,班委就會收作業(yè)了,他慌忙的看了看手表。
“我天,都6點整了”
少年驚慌錯亂的目光掃了一眼桌上的試卷,這么厚的一沓,少說也有十幾張吧。
于是,趕緊拿起筆,迅速的刷題。他做題很快,但奈何時間太少,沒有撐到組長來收作業(yè)。
因為他坐的是前排,所以組長很快就來到他的位置
“交作業(yè)了,學(xué)委!”
組長是個女生,細細的嗓音帶著調(diào)笑的語氣。她將手里的一沓收好的試卷輕輕在桌子上扣了扣。
宋亞軒平時跟班上的女生相處的還不錯,所以說那位調(diào)戲了她的組長,給他放了放水。去收后面幾排的作業(yè)了。不過也就只有他能有這種福氣,要是換做別人早完犢子了。
班上總有這么幾個,從來不寫作業(yè)的人。
“組長大大,寬恕我一下吧,我忘寫了!”一個男生卑微地向組長求情道。
組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直接扯過他的白卷 ,
“呵呵,沒做是吧?別跟我說去跟老講。說完便絲毫不留情的往后走。
宋亞軒奮筆疾書,終于熬到差不多快做時,厄運降臨。
剛準備上交,就被原來欺負他的一個同學(xué)走了試卷。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撕成碎片。
宋亞軒有些茫然,看著地上的碎片。心里像被揪起一樣難受。他憤怒的揪起對方的衣領(lǐng)
“你干什么?憑什么撕我的試卷?”少年憤怒的吼叫。那個人又毫無悔改之心的眼神看著他,丑陋眼神里充滿了得意。
他把宋亞軒的手扯開,拍了拍衣領(lǐng),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對他說道
“我就撕了怎么,你能拿我怎么樣?
一個卑賤的孤兒,從小沒爹沒媽,就算我撕了又怎么樣?有種叫人來打我呀!”
他絲毫不知道,這句話有多欠打。
本就不滿的宋亞軒,此時又被戳住了內(nèi)心的痛處,眼眶的淚水,不停的在打轉(zhuǎn)。他精致的眼周有些紅暈,像極了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爭吵聲,讓學(xué)生叫來了班主任。他剛進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指著宋亞軒的臉一頓痛罵。
“你干什么?作為班委不好好管理班級,怎么動不動就跟同班學(xué)生吵起來了?給我寫1000字檢討,明天晚上交給我?!?/p>
那班主任訓(xùn)斥完他以后,還不忘向旁邊的那個惹事生非的學(xué)生拍馬屁道歉。
“唉,不好意思啊。是老師沒管理好班上的風(fēng)氣,讓你受欺負了?!?/p>
他的語氣十分卑躬屈膝。跟剛剛理直氣壯的語氣截然不同,這時的他,真就像個奴材一般。明明是老師卻要做到這種份上,真是 讓人覺得惡心。
宋亞軒強忍著淚水,蹲在地上無力的撿試卷的碎片。
那個學(xué)生看到他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高興地笑了笑,便心滿意足的走了。雖然有很多學(xué)生為他打抱不平,可他們都不敢吱聲。因為怕得罪了那個罪魁禍首。
聽說他爸特別有錢。果然有錢任性。站在他后面的組長,看著宋亞軒有些于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安慰道
“別難過了,回座位上課吧?!闭f完又有些無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果然,命運還是沒有放過他,上完晚自習(xí)之后,學(xué)生們都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教室。
因為剛剛的事,宋亞軒收拾書包的動作有些緩慢。這個時候教室里的人幾乎都走完了。只留下了一個孤獨的背影慢慢的收拾背包。
剛要走時,教室的門被人用力的踢開了。少年杏仁般清澈的眼睛頓了頓,剛剛欺負他的那個人帶著一群小弟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吡诉M來。
他們本來就長得不太好看,現(xiàn)在的樣子更加丑的猙獰。
宋亞軒沒理他們,默默的往旁邊走。不過那個人好像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在他經(jīng)過他的旁邊時,一手扯住了他背在后背的書包。公鴨嗓般的聲音傳入耳邊。
“喲,宋學(xué)霸,別忙著走啊。我剛剛還沒玩的盡興呢!再陪我玩一會兒唄?!?/p>
宋亞軒冷著臉,沒有說話。那個人頓時氣急敗壞,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
“我TM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剛剛不是挺得意的嗎?怎么現(xiàn)在跟個SB似的。”
宋亞軒吃痛的摸著腹部,細小的哼聲從嗓子里發(fā)出來。
那人笑的歪嘴斜眼,粗糙的手提起少年白色的衣領(lǐng)。
“敢惹本少爺,不給你點教訓(xùn)怕是不行?!闭f著向后面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那群人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宋亞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少年躺在地上,用雙手抱住頭。此時的他,既無助又可憐。外面的風(fēng)聲嘩嘩作響,好像在為他打抱不平。
一段時間后。那群人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像尸體一樣冰冷冷的躺在地上。躺在大理石地上的他。渾身傷痕。
他用盡所有力氣站了起來。笨拙的走出教室離開學(xué)校。
回到別墅時,已經(jīng)11點多了。馬嘉祺在樓下的客廳沙發(fā)上坐著。手里拿著報紙。
見他回來,喜出望外的看著一眼,最后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眼前的少年,嘴角淤青,可以稱將上是鼻青臉腫。并且渾身臟兮兮的。像是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一樣。
宋亞軒朝他望了一眼,便重重的栽倒在地。他連忙上前抱住他,隨后立刻就叫來了,傭人。
少年安詳?shù)奶稍诖采?,身上的傷口被家庭醫(yī)生清理好。手上打著點滴。
少年一副生了大病的模樣,望著便讓人心生憐憫之情。
家庭醫(yī)生用聽診器測完以后恭維的對著坐在那兒的馬嘉祺報告道
“總經(jīng)理,宋先生已經(jīng)沒事了。只受了些皮外傷。休養(yǎng)幾天便會痊愈?!?/p>
側(cè)分劉海下的臉冷冰冰的,門外的一個保鏢走了進來,聲音木訥道
“總經(jīng)理,查到了。宋先生是因為被一個叫XXX的人帶著一幫混混毆打。
男人慵懶的點了點頭,順便給了他的眼神。那保鏢一下子便明白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打狗也得看主人,我的人也敢碰。真是不想活了?!彼麘嵟脑谛睦锬畹?。
此刻,他的黑亮如夜的眸子里布滿寒霜,冷得像冬日的風(fēng)雪一樣刺骨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