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計了。
這是樸燦烈喝完Jennie遞過來的水后的第一想法。
那藥效很快,樸燦烈很快就渾身發(fā)熱,冒著虛汗,走路都走得搖搖晃晃,最后跌坐在沙發(fā)上。他的下半身難受得不行。
Jennie還故作不懂地貼過來,用矯揉造作的語氣問他有沒有事。說話間她的胸緊緊抵著樸燦烈的胸口,并在他的耳邊不停耳語。樸燦烈的耳邊傳來女人故意的喘息,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樸燦烈虛弱地笑了下,把視線移向正前方,那面正對著他們的鏡子。不知道后方是誰,正在盯著他的雙面鏡。
他被樸敘俊算計了。
Jennie是這家酒店的一名女保潔,父母雙亡,一個女孩獨自把自己拉扯大,很不容易。但她一直以來都樂觀積極,盡管命運對待她不公也不曾抱怨。直到,一個衣冠禽獸的闊少爺,打破了她平淡幸福的人生。畜生一樣的男人最喜歡玩弄女人,強迫了女人之后,女人再也沒有面對生活的勇氣。
他已經(jīng)想好新聞要怎么編排了。
樸燦烈“他給了你多少錢?!?/p>
樸燦烈盡量保持冷靜。
Jennie頓了頓,背對著鏡子,收起小白花什么都不懂的眼神。
Jennie“不少。夠買一套房了?!?/p>
樸燦烈“我能加倍給你?!?/p>
Jennie淡笑了下,手指在樸燦烈的腹肌上游走。只不過那動作并不明顯,鏡子里看的不太明顯。
她時刻記得自己扮演的角色,是被欺負的那一方,是弱勢的那一方。
Jennie“呵……你覺得我如果現(xiàn)場倒戈,他們能愿意放了我?”
樸燦烈“你覺得你不倒戈,樸敘俊就不會……”
樸燦烈翻身把她壓在下方,Jennie開始裝作掙扎,兩人把戲一起演給鏡子后面的人看。
樸燦烈“殺人滅口?”
Jennie頓住,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樸燦烈“你連樸敘俊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還敢?guī)退鍪???/p>
Jennie只想賺錢。
她受夠了每天被人瞧不起,給人提鞋打工的經(jīng)歷,她想走捷徑。但她沒想過走捷徑的危險。
Jennie“我憑什么相信你?”
樸燦烈“至少我沒殺過人,你認為能想到這種方法的樸敘俊呢?”
樸燦烈“至少我還有點人性能夠保護你,你覺得樸敘俊呢?”
Jennie已經(jīng)開始害怕,她不想丟掉小命。
Jennie“你身后有煙灰缸快砸我?!?/p>
Jennie“我裝作昏迷,你就快跑。附近的幾個房間都有人,你自己想辦法逃脫?!?/p>
樸燦烈“有多少人?”
Jennie“可能十多個吧。我不清楚?!?/p>
樸燦烈身體發(fā)虛。
樸燦烈“你知道隴西有家西裝店嗎?”
Jennie“知道?!?/p>
樸燦烈“把我卸下的手表帶走,拿著他跟店長說是我叫你來的。他能送你出國,給你一筆錢,你就不會死了。”
Jennie“對不起……對不起……”
Jennie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地哭出來,她太害怕了。鏡子后面的人以為她是故意的,故意裝出弱勢者的樣子,正一副看好戲的臉。
樸燦烈嫌她哭得煩,沒再猶豫,拿起煙灰缸砸她的腦袋。
Jennie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反正配合地暈倒了。
“臥槽!他還真強???!”
“活春宮呢哈哈哈哈,刺激?!?/p>
鏡子后面觀賞的男人們言辭惡心,面色猥瑣。
樸燦烈用盡全力沖開門就往樓下跑。
“我靠!跑了!”“快追!”
電梯口本來有站著把手整層樓的保鏢,但也耐不住看好戲的欲望,跟著進了房間想要觀賞一場好戲。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無人把守。
樸燦烈隨便按了一個樓層,他的電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沒收,想打電話給自己的下屬救助都無能為力。電梯門打開,他雙腿發(fā)軟,意識不清。
溫桐“樸……燦烈?”
就是在這樣尷尬的狀況下,樸燦烈遇到了溫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