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走進正殿,沒想到殿內(nèi)不僅有墨淵,就連東華和折顏也在。
夜華面對這三位遠古上神,就算他是天族太子也得行禮,“夜華見過東華帝君,折顏上神,墨淵上神?!?/p>
墨淵:“免,可有事?”
夜華拿出一份喜帖說:“夜華不日即將與青丘白淺大婚,這是給上神的喜帖。”
聽到夜華這么說,東華和折顏立即對視了一眼。
一旁的疊風接過夜華手里的請?zhí)蒙先ソ唤o墨淵。
折顏:“墨淵是小五的師父,怎么說也應(yīng)該讓小五來告訴墨淵吧?”
夜華:“正因為墨淵上神是淺淺的師父,是長輩,所以夜華才會親自送喜帖來。請上神務(wù)必出席,以全上神和淺淺的師徒之情?!?/p>
夜華的話語間,目光始終微妙地捕捉著墨淵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他靜如止水的神情中探知一絲情緒的漣漪。墨淵的無動于衷,如同深潭之鏡,讓夜華的心境在欣喜與自責之間搖擺不定,不知是該慶幸白淺與墨淵沒關(guān)系,還是懊惱自己可能太過敏感。
墨淵:“喜帖我已經(jīng)收到了,夜華,若無要事你還是先離去吧!”
夜華:“是,夜華告辭?!?/p>
見夜華離開后,折顏開口道:“還真被東華說準了,這小子還真是送喜帖來。”
東華:“可不止,你們沒看他剛剛的眼神嗎?一直盯著墨淵看,應(yīng)該是想看墨淵的反應(yīng)吧?”
墨淵:“什么反應(yīng)?”
東華:“比如說傷心,難過,落寞?!?/p>
墨淵:“我徒弟大婚,難道我不應(yīng)該高興嗎?”
東華:“四海八荒皆知七萬年前,你為白淺扛了三道天雷,為了她打上大紫明宮,更為了她與瑤光決戰(zhàn),在外人看來可不是你愛慕她嘛?”
墨淵:“那是因為……”
東華繼續(xù)說:“夜華應(yīng)該是打聽了不少白淺的往事,比如她用心頭血來保存你的仙身,白淺又總是不停的念叨你,再加上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夜華怎么可能不懷疑你跟白淺有私情?”
墨淵:“十七只是我的弟子!”
東華:“唯一的女弟子,這個唯一可是很特別的,又是最小最受寵的弟子,也難怪夜華會這么想?!?/p>
墨淵:“東華!”
東華:“難道我哪里說錯了嗎?”
墨淵心中千回百轉(zhuǎn),找不出一句足以辯駁的話語,因為東華所言,無一不是鐵一般的事實。然而,他對白淺的那份情感,確實純凈如雪,不染絲毫兒女私情。
墨淵只得看向折顏說:“折顏,你是我義兄,你是知道我的!”
折顏:“我……”
東華:“這事兒確實跟他也有關(guān)系,畢竟白淺是被他送上昆侖墟的?!?/p>
折顏與墨淵相對無言,千言萬語在喉頭徘徊,卻知任何話語在東華的雄辯之前皆顯得蒼白無力。他們的唇瓣開啟又合攏,最終化為一聲無聲的嘆息。
東華:“沒話說了?看來都是真的,墨淵,夜華大婚可需要我?guī)湍悖俊?/p>
墨淵:“幫我什么?”
東華:“你不是喜歡白淺嗎?我當然是幫你搶婚了,你是我多年的好友,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p>
墨淵:“不需要!”
東華:“確實不需要,白淺這么喜歡你,只要大婚那天你跟她說一句話,或者給一個眼神,她能立刻拋棄夜華跟你逃婚?!?/p>
墨淵:“東華,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十七是不可能的!”
東華:“不過是師徒而已,你顧忌什么?你可別忘了你的父母還是親兄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