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唇角輕揚,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心中暗自思量:若早知今日之事,前世便不該多此一舉。既然一切皆是天數(shù)所定,即便沒有他的提醒,那些事情也依舊會如期上演。
“帝君,你看……”央錯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妻子都搶了人家的金蓮了,還不趕緊走!”東華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可墨淵上神……”央錯有些猶豫。
“皓德的心真是越來越大,如今連他的兒子都不將本君放在眼里?!睎|華的聲音低沉而威嚴(yán)。
“不不不,我們對帝君忠心耿耿,小仙這就告辭?!毖脲e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沒有東華的點頭,他哪里敢后退一步。
東華眉頭微皺,眼神冰冷地掃了央錯一眼,“滾!”
“多謝帝君,多謝帝君?!毖脲e連忙道謝,隨后拉著一臉茫然的樂胥匆匆離開了。
“多謝帝君?!卑诇\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敢問帝君,師父他……”疊風(fēng)的話被白淺打斷了。
“大師兄,師父還會回來的,他跟我保證過的!”白淺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十七,你冷靜點!”疊風(fēng)試圖安撫她。
“誰都不可以把師父帶走!”白淺的聲音充滿了決絕。
東華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緩緩開口:“你們這些弟子日后都會離開吧?”
疊風(fēng)點了點頭:“是的,師父已走,師弟們打算回家的回家,歷練的歷練?!?/p>
折顏上前一步,關(guān)切地問道:“東華?”
東華沉默片刻,終于開口:“就把墨淵葬在這里吧,等你們離開后,本君會連同整個昆侖墟一并封印起來?!?/p>
“這樣也好?!闭垲佪p輕點頭。
“不,不要,我要守在師父身邊!”白淺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
“小,司音!”白真急忙上前,試圖勸阻她。
“可以。”東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折顏皺眉:“東華,你……”
“只是,你怎么償還你欠下的罪孽了嗎?”東華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冰冷。
白真面色一變:“帝君慎言,司音他什么時候有了罪孽?”
“難道這次的若水之戰(zhàn)跟她沒有關(guān)系嗎?瑤光等人的犧牲,她沒有責(zé)任嗎?”東華的聲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擎蒼野心勃勃,那只是他的借口而已!帝君怎么能直接怪罪于司音呢?”白真急切地辯解道。
“真真,閉嘴!”折顏低聲喝道。
“白真上神可真是護(hù)妹心切呀!”東華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嘲諷。
白真和白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而疊風(fēng)等人則是一臉疑惑。
“青丘白淺闖下彌天大禍,難道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嗎?這天底下可沒有這么便宜的事兒!”東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疊風(fēng)立刻反應(yīng)過來,追問:“帝君的意思是十七就是青丘的那位白淺姑姑?”
長衫在一旁附和:“看樣子應(yīng)該是?!?/p>
白真見白淺的身份已經(jīng)無法隱瞞,索性坦然道:“沒錯,司音就是青丘帝姬白淺?!?/p>
折顏面色凝重:“東華,這事……”
“先不提墨淵,畢竟他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墒乾幑猓劐\族還有萬千將士,他們何其無辜?憑什么他們要因為幾只狐貍葬身在若水河?”東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悲憤。
折顏低下頭,后退一步,不再說話。
白淺臉色蒼白,雙膝一軟,跪倒在東華面前:“白淺自知有錯,愿意賠償一切,只希望帝君可以讓我留在師父身邊?!?/p>
“小五,你做什么呢?”白真急切地問道。
“四哥,我不管,我就要和師父在一起!”白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