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十里醉甜’,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樣,里面四季如秋。
秦杭柏是繼承黃泉酒館的館主,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空下來世間去任意一個地方行醫(yī)治病,分文不取是師門酒館的規(guī)矩。平日里的花銷也只是制作丹藥去各個地方拍賣,再或者靠著自己的手藝勉強(qiáng)過下去。
酒館一共兩個人,秦杭柏和煙雨。秦杭柏就不多說了,煙雨是樹族的,清末民初那會兒就存在的,算上去也有好幾百年了。
至于為什么招新人,他們不會做飯也懶得學(xué)。每周一千五是秦杭柏能給出的最大工資,再多的可就負(fù)擔(dān)不起了。雖然說酒館賣東西,可位置偏僻,平時又哪里會有人過來呀!
酒館的三樓是不得去的,二樓則是給她們住的地方。
秦苒‘這是個好地方,涼快舒適,空間小,有家的溫馨感。比那些地方強(qiáng)的多!’【四處瞧瞧】
秦杭柏‘嘿嘿嘿~漂亮姐姐發(fā)著呆也好好看!【癡漢模樣,托著下巴】’
煙雨流口水了~~
煙雨手上搬著紙箱子,無奈地翻著白眼從她的身邊踏過去。
秦杭柏‘嗷!’
秦杭柏聽到后也不管真假,重重的吞咽,手腕從嘴唇上擦過去劃過臉龐!
秦苒噗哼!【笑出聲,手抵著嘴】
意識到被騙了的秦杭柏,氣鼓著腮幫子,活脫脫一只炸了毛的松鼠。隨即她瞪大的眼睛上透漏著兇狠,手里不知道從哪里抽出的粉色狼牙棒,有她三個腦袋大的樣子,起身朝著煙雨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幾分鐘后,秦苒便聽到陸陸續(xù)續(xù)的喊叫聲,似要炸了屋頂般——響!
早上九點(diǎn)——云鼎酒店
秦杭柏仰望頭頂?shù)乃膫€大字,確定就是這里了!
二樓包廂坐著的是唐家老夫人,原名唐尤杜。據(jù)了解中道沒落以前是名門望族的,因為犯了事險些沒了,現(xiàn)在整個家族幾乎是由老夫人頂著。
秦杭柏的師父——未尋真人對唐老夫人曾有過幾回恩,所以師父沒了消息前,唐老夫人向尊師提出定下唯一孫子輩二人的婚約。
“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就一啞巴!配得上您唯一的乖孫嗎?再說了,您自己不也那么久沒見了?您就不怕她是個丑八怪?這婚我是絕對不會接的。您死了這條心吧!”屏幕上懟滿了那張囂張到無邊的臉,唐老夫人唯一的孫子,此刻正躺在泳池岸邊陪著某個不知名的歌手,連明星都算不上。
唐老夫人嘆了口氣,眉宇間透著滄桑,似乎老了十歲般,沒有了商場之上的精銳,:“好,奶奶給你退。奶奶不管你怎么和她們玩,只要不玩出人命,隨便你。”縱容到極致的語氣無不在彰顯她的寵溺。
“奶奶,您就放一百二十萬個心吧!孫子這兒還有事兒,先走了啊!”屏幕的另一邊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
“老夫人,少爺從小就沒了雙親,現(xiàn)在只不過是還小,等長大后自然就明白您的苦心了?!币贿叺奶乒芗也煊X到夫人的情緒立刻上前安慰道。
“可拉倒吧!就你這孫子,文不成武不行,唐家交他手里早晚完蛋,還不如捐了。”紅亮的聲音從大老遠(yuǎn)順著門口穿進(jìn)來,秦杭柏緊跟著杜老先生進(jìn)去。“二十二了吧?還沒長大?三天兩頭闖禍,你這老東西還當(dāng)孩子呢?臉呢?”嘲諷一句接著一句,唐老夫人的臉越說越黑,偏偏一句也反駁不了。
“你看你大兒子的三個孫女,一個當(dāng)紅影后,一個部隊軍人,最后一個再不濟(jì)也是個教授級別的研究員。再瞅瞅你這個老二家不爭氣的孫子,除了吃喝玩樂,什么正事也不干!還出國留學(xué)回來的!呸!”杜老先生越說越來勁,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秦杭柏乖乖坐下一旁,給杜爺爺?shù)贡杷?/p>
“話說你年輕那會兒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倍爬舷壬眠^茶水,“還是我干孫女乖!”
“這是我家的事情,管你什么事!”唐夫人被說的啞口無言,半晌擠出這么一句話。
“茶茶還沒和你唐家結(jié)親,你們唐家就已經(jīng)這么欺負(fù)了,要是過去了,怕是連命都要被糟蹋沒吧?”杜老先生反問,“當(dāng)初這親是你們唐家提出來的,就算退也是我們提!茶茶師父隨了,沒有親人,我便做長輩!我們——休婚!”杜伯字斟句酌說出今天的來意。
“龍鳳玉佩還來,婚書還來,從此男婚女嫁!互不打擾!”大手一揮,半句不需要秦杭柏來說,幾分鐘的時間便講完了。
“好!”唐老夫人是萬萬沒想到今天的事情會變成這樣,本來還準(zhǔn)備支票,想著對面小姑娘識趣。雖然面子沒掛住但不打緊,唐家就來了自己和管家兩個人,并且婚也算退了。
秦杭柏從管家手中接過并且拿出另一半及信物,心中默念幾句話,突然金色火焰雄雄燃燒,不過幾息!便當(dāng)著老夫人的面前化為灰燼!同時還有自己身上的枷鎖與之一同消散。 一瞬間,醍醐灌頂!
兩個字——舒服!
“婚書已燃!信物已毀!若再糾纏,可別怪我杜富苑不講你我情分啊!”小老頭看著東西燒毀松了一口氣,語氣中略帶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