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太傅在看到凌不疑與袁慎帶著黑甲衛(wèi)來時,心中不禁疑惑萬分,但還是連忙走上前來開了口:“凌不疑,袁慎,今日乃是我們樓家的大喜之日,你們如此興師動眾的帶兵前來,是不是有些不妥啊?!?/p>
見樓太傅與他們交涉之時,姜姒走到凌不疑身邊將銅鏡遞給了他,凌不疑接過銅鏡后便查看了起來,一旁的袁慎見狀看向了樓太傅。
袁慎“廷尉府侍郎袁慎,奉圣上之命,前來捉拿殺害銅??h縣令一家的嫌犯”
袁慎一言既出惹得滿堂嘩然,樓太傅聞言立馬就沉默不語了起來,并不打算為樓犇多作辯解,一旁的樓犇見狀上前應付了起來:“此處賓客眾多,凌將軍這番動作,難免會驚擾到他們,可否借一步說話?!?/p>
凌不疑見狀可沒有慣著他,而是當著眾人的面揭露了事情的真相,聽完他的話之后,樓太傅匪夷所思了起來,他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樓犇:“這怎么可能……”
凌不疑“樓犇,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樓犇據(jù)理力爭,要求凌不疑給出證據(jù),一旁的袁慎卻突然開口,直接拆穿他借刀殺人的陰謀。并拿出了在縣衙里發(fā)現(xiàn)樓犇寫給顏忠的書函,從二人相識、相約到會面,最后煽動顏忠攜老母幼兒隨同程始運送物資的部曲出城,甚至詳細至約定時辰地點。
袁慎說完便將書函扔到了地上,現(xiàn)場的氣氛也因此冷了下來,仿佛已經(jīng)證實了他的罪孽,可是樓犇卻一臉輕笑著看著幾人,試圖用不是自己的筆跡來為自己開脫,卻不料凌不疑身旁的姜姒開了口。
姜姒“那你送給樓少夫人的定情信物呢,這枚銅鏡上面可有你親手親自刻下了多種文字……”
姜姒的話讓樓犇最后的一絲救命稻草消失不見,他所精心謀劃的大局,終究還是暴露于人前,但是樓犇完全不后悔,只恨自己沒有早生幾十年,就連凌不疑都欽佩樓犇的才華,如果他生得逢時,定能指點江山,作出一番事業(yè),奈何樓犇已經(jīng)步入歧途。
見事情已經(jīng)暴露,樓犇索性不再偽裝,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樓太傅怒懟了一番,不想再聽他們之間的恩怨,姜姒開口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姜姒“樓犇,程將軍現(xiàn)在何處”
樓犇聞言將視線放到了姜姒的身上,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郡主想知道的話,我們單獨一敘,如何?”
樓犇的話讓凌不疑皺了皺眉,一想到以姜姒的個性一定會答應時,連忙出聲阻止了起來。
凌不疑“有什么話在這里說便是”
樓犇聞言看向了凌不疑調侃了起來:“凌將軍,你覺得憑郡主的身手,我又能把她怎么樣呢。”
看了一眼一旁的程少商,這是找到她阿父唯一的線索,姜姒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下來,凌不疑聞言更是眉頭緊鎖了起來。
樓犇將姜姒領至偏廳后,便將自己親筆繪制的山河堪輿圖贈予了她,作為她與凌不疑新婚賀禮,愿她來日囚于困境之時可見天地,并且又道來高深莫測的因果之論。他的話讓姜姒毫不客氣的吐槽了起來。
姜姒“別把自己說的那么可憐,顏縣令一家才冤枉好不好,人家勤勤懇懇,兩袖清風,是百姓心中的父母官,奈何卻認識了你,不僅丟了全家性命,還被你安了一個叛逃的罪名,一輩子的清謄都毀了………”
聽著顏翡義正言辭的一番話,樓犇低下頭輕聲呢喃了起來:“錯,那便繼續(xù)錯下去吧?!?/p>
說罷便利刃出鞘的聲音響起,沒等姜姒反應過來,樓犇手中的劍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姜姒見狀皺了皺眉,這家伙兒還真的是執(zhí)迷不悟呢,都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要垂死掙扎一番。
姜姒“你覺得你能逃的掉嗎”
姜姒的話讓樓犇手中的動作一頓,回過神來的他輕笑了起來:“所以才勞煩郡主為我開路啊。”
姜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