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微因為負了傷,臉上蒼白得很,削減了些叛逆和不良。這段日子,宋丞每天都會按時給季予微換藥,除去買菜和買零食之外,宋丞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季予微。
然而時淮胥,自從聽了季予微出了事,雖然心中擔憂,但因為時淮胥是時家的主心骨,又加上時家老爺子最近這段時間病情加重,時淮胥每日都碾轉(zhuǎn)于公司與時宅之間。那眉宇間的疲憊又增添了幾分。
等季予微痊愈,時家老爺子稍微好轉(zhuǎn),那都是半個月之后的事了。
宋丞家。
“他媽的,要你們沿這邊走,”季予微此刻正拿著宋丞的手機玩著游戲,驀地,她又罵道:“靠,你們什么技術(shù),這都可以被殺?”
季予微倚著沙發(fā),雙腳搭在茶幾上,雙手捧著手機,那樣子儼然一副不良少女。
“sorry,真沒注意偷襲的,咱們再來一局,再來一局?!笔謾C那邊的玩家連麥道。
季予微嘖了一聲,想著反正沒事,說道:“行,跟著我,哥帶你們上榜?!?/p>
說完,她便重新開了一局。
然而,還沒玩幾分鐘,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季予微蹙眉,頭也不抬朝廚房里喊道:“宋丞,宋丞!”
宋丞應(yīng)了一聲,連忙問道:“怎么了?”
“敲門呢!”季予微邊操作著人物,邊悠閑地說著。
宋丞擦了擦手,去開門,門剛開,就見外頭人力勁很大,待門全開,他才看清面前的人。
時淮胥。
他此刻穿著灰色的休閑裝,雖然少了身著西裝時的狠厲,但是那雙眼睛,卻透出絲冷冽。
宋丞連忙側(cè)身讓他進去。
時淮胥剛進去,就看見季予微搭著腿,坐在沙發(fā)上玩游戲,不知何時,嘴里還叼了根沒點的香煙。
時淮胥握緊了拳頭,直接走過去將她嘴里的那根煙扯了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季予微蹙眉,抬頭正想罵人,卻對上了時淮胥那雙飽含怒意的眼神。
一時之間,她怔愣住了。
之見時淮胥又扯過手機,放在了茶幾上,嚴肅地道:“季予微,坐要有坐相,你現(xiàn)在這樣是想干嘛?”
聞言,季予微嗤笑,反問道:“宋丞一個主人都沒說什么,你在這嚷嚷什么?!?/p>
時淮胥眸子冰冷,隱忍內(nèi)心的怒意,又道:“你都是從哪里學到的壞毛病,還吸煙?”
“你看見我點煙了?”季予微立馬回應(yīng),“再說了,我從哪學,管你屁事啊?!?/p>
“你!”時淮胥雙眸怒睜,頓時舉起手,就要朝季予微打過去。
季予微此刻絲毫不畏懼,直接揚起頭,臉上一抹桀驁不馴。
瞧見她這模樣,時淮胥愣住了。
這丫頭這段時間好像變了很多,但是他說不出哪兒變了。
“打啊,最好往這兒打?!奔居栉⑦呎f,便朝著臉指了指。
打吧,這些東西都無所謂了。
她受傷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季琛不管她,沒關(guān)系,時淮胥不管她,也沒關(guān)系。
他們常覺得自己無可救藥。
無可救藥就無可救藥吧,她這樣的人,自渡都難。
“微哥!”宋丞見狀,連忙將她拉到一旁。
“和他回去吧?!彼呜﹦?。
“怎么了,你也煩我了?”
“微哥,我不煩你。但是你要上學,我要上班,我們都有各自需要去過的生活不是嗎?”宋丞說得很直接。
季予微沒說話,但是他覺著宋丞沒說錯,這段日子的確給他制造了很多麻煩。
本來可以去上班,還每天都要給自己買零食,做飯,開銷都算他身上了。
想著給他做頓飯吧,結(jié)果后邊差點把廚房給炸了。
又想著給他打打下手,但是宋丞什么也不讓她做。季予微沒法子,只能待在陽臺上看著外邊的花花草草。
她手機落在了古香別墅,手機不在身旁,她倒無所謂,反正沒什么人聯(lián)系她。
但宋丞怕他無聊,將自己手機給了他。
她這幾日好不容易熟悉一款游戲,這還沒過癮,時淮胥就找來了。
一旁的時淮胥冷著一張臉,也不等她的反應(yīng),直接抓著季予微的手往外走,經(jīng)過宋丞那處時,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眸底里皆是警告。
“放開我!”出了門,季予微邊掙扎邊喊。
但是時淮胥就像沒聽見,使勁拽著她往前走。
等將人塞進車內(nèi),給她系上安全帶,他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許。
今天他是專程來找季予微的,所以沒有帶上吳叔。
季予微偷偷瞄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眼眶下的黑眼圈有些嚴重,嘴角上下似乎還張了些許胡渣。
儼然不是二十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