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琛已經(jīng)回到了A市別墅,他快速走進(jìn)書房,打開暗門。
誰知,暗門里竟還有暗門,周琛拉下墻上的燈,里面赫然出現(xiàn)一架鋼琴和滿墻的書籍。
周琛從里面拿出一本極為顯眼的書。
那是很厚的一本日記,上面寫著各種零碎小事,很顯然這并不屬于周琛。
他翻開第一面,上面的字寫得很大,很有少女氣息。
“我和他在一起啦?。?!”
“2014.12.24”
周琛神色如常,繼續(xù)往后翻著。
“阿恒今天叫我‘夕夕’。”
“他說‘然’字一有一邊是‘夕’,他這個笨蛋,明明就不是好吧!算了,原諒他了?!?/p>
日記本被快速翻動,終于,在某一頁找到了那個名字“陸愈生”
“今天阿恒收了一個徒弟,叫陸愈生,長得還不錯,人也還行,不過跟阿恒比起來還是差了點(diǎn)?!?/p>
周琛又往后翻了幾頁。
“阿恒跟我在一起創(chuàng)作曲子,好幸福啊,希望永遠(yuǎn)跟他在一起?!?/p>
他翻到了最后一頁,少女的字跡不再像前面那般青澀,變得張揚(yáng)了起來。
“好想看海啊,阿恒說他也喜歡海,因?yàn)槟抢锲届o安寧而自在。”
“阿恒說要把我們一起創(chuàng)作的曲子發(fā)布,我看到他口袋里的婚戒了,好激動!”
寫完最后的話后,日記本也用完了,后來她沒再寫,但那一本厚厚的日記,確是記滿了整個青春,和他的青春。
周琛不知多少次翻看這個本子,上面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名他都記得詳細(xì)。
因?yàn)檫@是許然的日記本。
他將日記本放回書架,眼眸垂了下來,走到那架鋼琴旁坐下。
周琛學(xué)著許然的模樣,慢慢將手放了上去,開始胡亂按著。
可惜他看不懂音樂譜,也沒辦法像周恒那樣隨便摁幾個音符都能創(chuàng)造出無比動聽的旋律。
周琛向來不適合這種東西,他身上極缺藝術(shù)細(xì)胞,可能他只適合賺錢經(jīng)商吧。
周琛也被自己這音樂給刺到了耳朵,他不再勉強(qiáng),嘭的一聲把琴合上了,走出了暗室。
剛坐上車,徐立便打來電話。
“老板,查到了?!?/p>
“說?!?/p>
“陸愈生,A市人,周恒周音樂家的首席徒弟,兩年前,因?yàn)橥绷巳虽Z鐺入獄?!毙炝⒑喴爬艘槐椤?/p>
周琛聽后,眼睛微微瞇起,語氣上揚(yáng)道:“兩年前?”
“什么事情,捅了誰?”
“抱歉老板,這些一概查不到,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
周琛直接掛斷了電話,踩著油門朝S市開去。
天已經(jīng)有些朦朦亮了。
許然從剛才驚醒之后就再也睡不著覺了,索性起床去練練琴。
她將那份譜子拿在手上,打開琴室門時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燈還開著,陸愈生竟還在琴室里!
許然有些驚訝:“你在這里坐了一宿?”
陸愈生眼底有些紅血絲,但還是答道:“沒有,我才來的,你怎么也來了?”
許然揚(yáng)了揚(yáng)捏在手上的譜子,眼底笑意開懷。
“我來練練琴。”
許然將琴譜展開,放在鋼琴上立住,陸愈生看到后卻立馬沖過來,將譜子拿起,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
陸愈生抬起眼,小心翼翼的喊了句:“師娘?”
許然眼里滿是疑惑,見她這副模樣陸愈生立馬改了口:“沒事,不小心喊錯了。”
許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愈生將譜子還給她,自己坐到沙發(fā)上,仔細(xì)回憶起腦袋中零零散散的片段。
其實(shí)從兩年前他捅傷了那個人開始,心里就留下了很大的心里陰影,以至于選擇性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