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jié)緝焊馀潺堷P團(tuán)茶，竄稀跑肚的一把神器。

綺蘿看著顧千帆和老賈面前的搭配，咬了一口蜜棗雪花酥，心里嘆了口氣：這趙盼兒也不知道是和皇城司有什么仇，見著一個皇城司的人，就想收拾收拾。

趙盼兒這一招算是隱晦，但顧千帆也不是什么沒見識的人，喝了一口茶，撿了一塊豆?jié)緝焊庠谑掷?，也不吃，只是看著，然后皮沒怎么笑，肉根本沒笑的看向趙盼兒：

“敢問小姐，之前在哪家勾欄獻(xiàn)藝??？”

顧千帆一語出，在坐的出了他以外的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綺蘿看了看他的臉色，覺著他不像是信口雌黃，又看了看趙盼兒，也不覺得這像是個脫了風(fēng)塵的女子。

趙盼兒聽了顧千帆的話，人有些僵直，挺直了腰身，一字一句的強(qiáng)調(diào)到：“我是良民?！?/p>

“良民？茶舍經(jīng)營往來盡是招搖，剛剛對付那伙子人的時候，你那個閃身下腰用的是綠腰舞里的技法?！鳖櫱Х珜⒏恻c(diǎn)丟回盤子里：“我也不想多管閑事，但你與我表姨母顯然是認(rèn)識的，韋家家教森嚴(yán)，韋舅舅身居高位，你這樣的人盤踞在姨母身邊，誰知道會不會是別有用心。所以，你是自己說清楚，還是我讓這錢塘上上下下的百姓都清楚你過往的二三事跡？”

趙盼兒聽著顧千帆的話，眼圈有些發(fā)紅，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與綺蘿見面，根本就是對朋友的朋友照顧一二，遇上皇城司的煞星是倒霉，但也沒想到會被如此羞辱。

“趙盼兒，鄧州人士，九歲因父罪沒入樂籍，十六歲因太守恩令從良。”

一語畢，便站在那兒看向顧千帆，綺蘿見顧千帆還要說些什么，忙開口道:

“夠了，千帆。我與趙娘子第一日認(rèn)識，人家連我是誰估計都不清楚，況且趙娘子也是個敞亮人，不是那種阿諛諂媚之徒?！?/p>

趙盼兒沒想到綺蘿會幫她說話，畢竟大多官家小姐是瞧不太起樂籍女子的：“謝韋娘子直言。”

“你不必謝我?！本_蘿站起身拉住趙盼兒的手，道：“你沒有什么錯，我也沒有幫到你什么。這世道向來就對女子不大公平，因父罪沒入樂籍，不是你的錯。現(xiàn)如今，你自食其力養(yǎng)活自己，不坑蒙拐騙，不算計他人，活的堂堂正正，正大光明。除了你自己，沒有人配說你半個不好?！?/p>

話說完，綺蘿看了一眼顧千帆，然后又對趙盼兒說到：“就算你現(xiàn)在還是樂籍女子又如何？有哪條規(guī)矩不允許我們認(rèn)識交好了？我愛樂如癡，在東京城的時候，常借著便利去教坊司賞樂，也認(rèn)識了一些樂籍女子，她們大多命苦，但卻從不自苦，憑著自己的一技之長，活出不一樣的人生。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人也是活給自己的，何必畏懼別人的眼光。”

聽了綺蘿的話，顧千帆有些啞然，而趙盼兒是沒想到，這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說這樣的話，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樂籍并不是不能提的。

“所以，韋娘子愿意與我為友？”似是不確定的問了問。

綺蘿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談得來，自然是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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