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離開的時候人不是還好好的嗎?
解雨臣胖子來找云彩,在屋后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的她,我們來的時候云彩就已經(jīng)死了。
解雨臣云彩被人捏住喉嚨一擊致命,這個兇手是個練家子。
小花分析道。
吳邪查,一個個的查,到底是誰干的?
雖然此前有證據(jù)表明云彩是監(jiān)視他們的人,可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們。
不管是為了這個瑤寨姑娘,還是為了胖子,兇手必須查清楚。
吳邪想了很多,會不會有人見色起意?會不會是他的仇家做的?會不會是塌肩膀自己?
塌肩膀?
吳邪潘子,帶幾個人和我去個地方。
吳邪看了一眼胖子,決定帶人去水牛頭溝看看塌肩膀在不在哪里。
他記得塌肩膀曾經(jīng)說過,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而云彩很有可能是塌肩膀派來的。
云彩知道了塌肩膀的存在,他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殺云彩。
吳邪帶著人來到水牛頭溝,這里蜘蛛盛行。
吳邪拿出之前明月給的草藥,撒在身上。
吳邪小心蜘蛛和蜘蛛網(wǎng),四處找找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路人甲是三爺!
眾人在水牛頭溝四處搜尋,一個伙計在山腳水溝處發(fā)現(xiàn)了一具泡在水中的尸體。
路人甲三爺,我這里有發(fā)現(xiàn)!
吳邪匆匆而來,他想翻過尸體查看,被潘子攔住。
潘子三爺我來。
潘子警惕的翻過尸體,這人竟然是盤馬老爹?
尸體泡在水中還沒有腐敗跡象,吳邪也拿不準(zhǔn)這人死了多久。
吳邪這不是我要找的人,繼續(xù)找找。
看見盤馬的尸體,吳邪心里的那股勁兒消散了一些。
路人甲三爺,這里也有情況!
在距離盤馬不遠處有些小山洞,勉強夠容納一人進入。
伙計在里面也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將人抬出來以后吳邪根據(jù)那人凹陷的皮膚做出了判斷。
塌肩膀!
他也死了!
潘子三爺,這人不是之前胖爺逮住的那個嗎?
吳邪是他,也是我們要找的人。
吳邪能不能看出他是怎么死的?
潘子我看看。
潘子檢查了一下塌肩膀的尸體,在他腦后發(fā)現(xiàn)了三根毒針。
潘子用布包裹著毒針一側(cè)拔了出來。
潘子這人我想我應(yīng)該見過,堰塞湖邊上和我打架的那個寸頭,他手腕上就藏有發(fā)射毒針的暗器。
潘子這三根針和他手里發(fā)出的一模一樣。
吳邪看著三根毒針心里有了計較。
汪家人為什么要殺死塌肩膀和盤馬?
吳邪將這兩人的尸體抬去洞里,然后把洞口封死。
全是這兩人最后的安身之地吧。
潘子好的三爺。
吳邪聽著這聲稱呼,是越來越不別扭了。
吳邪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胖子,最終還是沒說出云彩一直在監(jiān)視著他們。
胖子得知兇手已死,渾身泄氣,整日窩在阿貴家里。
不是喂豬砍柴就是收拾莊稼。
吳邪看他一副久待不走的樣子,最后帶著潘子離開了。
回到杭州以后,吳邪利用三叔的身份找人打聽小哥和張家人的消息。
但,都無功而返。
一個月以后,小花的人來給吳邪取下面具。
順便帶來了一個消息,霍老太太快不行了。
從巴乃回來以后霍老太太渾身的精氣瞬間消散,住在醫(yī)院里就沒有出來過,醫(yī)生也和霍家人打了個底,老太太可能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秀秀和小花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人,明月。
或許她有辦法能夠救一救老太太。
可任憑吳霍解三家聯(lián)手,也打聽不到關(guān)于明月與張家的半分消息。
秀秀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新月飯店張日山身上,甚至不顧身份跪在門口也得不到張日山的松口。
張日山讓尹南風(fēng)帶了一句話出來。
尹南風(fēng)生死由命,不能強求!
尹南風(fēng)看著跪在地上一臉倔強的霍秀秀,也是無奈一嘆。
吳邪來到了四九城,見到了霍老太太最后一面。
看見她時吳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月前威嚴無比的精致老太太,如今變得骨瘦如柴,意識模糊的躺在病床上。
如果不是呼吸機提醒著這人還有心跳,吳邪都以為她死了。
霍秀秀奶奶,吳邪來了。
秀秀輕輕在她耳邊說話,霍老太太努力的睜開眼睛。
她的眼珠泛著青白,老輩人常說這是將死之相。
霍仙姑吳…邪…過來。
霍秀秀我奶奶讓你過來。
吳邪趴在霍仙姑嘴邊,聽著她虛弱的開口。
霍仙姑他們…有沒有給你說過,我的女兒…在哪里?
吳邪目光一閃,有些不忍心。
霍仙姑我等你來…就是為了這個答案…
吳邪老太太,您的女兒在格爾木療養(yǎng)院里……
老太太混濁的目光一震,她激動起來拉著秀秀的手說道。
霍仙姑秀秀…你姑姑在格爾木療養(yǎng)院,我死以后,你一定要將她帶回來,埋進霍家墳?zāi)埂?/p>
她死死盯著霍秀秀,非要等她一個答案。
霍秀秀奶奶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會將姑姑帶回來的。
秀秀有些哭腔的聲音保證。
得到答案霍老太太恢復(fù)平靜。
但還是沒有放開霍秀秀的手。
霍仙姑你…一定要顧好霍家,不懂的就去問解子…一定要守好霍家呀…
老太太有些不舍的看向秀秀,這個時候她只能憑借感覺看人。
最后松開了秀秀的手。
心電圖變成一條直線。
霍秀秀奶奶…
吳邪霍老太太…
吳邪和秀秀的大喊讓門外沖進來許多人,一個個圍在老太太床前大哭。
吳邪被擠到門外,里面秀秀也被擠的無立腳之地。
這些人里何人真心,何人假意都隨著老太太的逝去而露出真實面容。
有那么一瞬間,吳邪感覺自己和秀秀很像。
他們已經(jīng)成年接管家業(yè)都如此困難。
那八歲的小花接管家業(yè)時會是何景象呢?
重新回到杭州以后,吳邪開始過起了悠閑的生活,屬于吳邪的生活。
偶爾和胖子打打電話,偶爾聽王盟念叨著明月美人。
三個月后,一個意外來客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
吳邪小哥!
吳邪看著出現(xiàn)在吳山居的男人,一如既往的藏藍色連帽衫,眼中盡是淡然。
張起靈吳邪。
吳邪激動的鞋子都沒穿向他跑來。
吳邪你怎么會來找我?明月呢?這段時間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有,在巴乃我們?yōu)槭裁磿杳裕?/p>
吳邪一連串的問題說出,張起靈也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張起靈我是來道別的。
張起靈我在這里唯一認識的朋友就是你和胖子,所以想來和你們說一聲,我要離開了,可能這是最后一面。
因為到那個時候,他或許會忘記的干凈。
張起靈目光中有些吳邪看不懂的沉重。
他沉浸在好友重逢的喜悅中,卻因為這句話被打回了現(xiàn)實。
吳邪你說什么?
吳邪你要去哪里?
吳邪什么叫是最后一面?
吳邪你能不能解釋清楚?
吳邪明月呢?
吳邪她為什么沒來?
張起靈……
張起靈無言的沉默讓吳邪心驚膽寒。
吳邪明月她該不會故意躲在哪里嚇唬我吧?
吳邪無力的笑了笑。
張起靈阿月陷入昏迷,一直醒不過來,堰塞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有她知道。
吳邪那你應(yīng)該陪著她呀!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去哪里?
張起靈履行我的責(zé)任。
張起靈吳邪,阿月重要,可我的責(zé)任也同樣重要。
張起靈我會找到喚醒阿月的辦法!
張起靈吳邪,再見了。
希望下次見面,我還能記得你們。
張起靈慢慢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吳邪張起靈!
吳邪你要去哪里?
張起靈長白山。
吳邪還想說些什么,張起靈很快隱沒人海,再也看不到蹤跡。
王盟老板哪位小哥呢?我茶都泡好了。
王盟看著吳邪失魂落魄的回來,忍不住問道。
王盟還有明月大美人怎么沒有一起來。
吳邪你讓我安靜一會兒行嗎?
王盟老板…
吳邪再說話扣工資!
王盟成功閉嘴。
哀怨的看著吳邪。
東北張家主家。
神殿內(nèi),明月穿著白色紗裙閉眼沉睡。
安靜美好的就像壁畫上的神女。
張芙樂呆呆的看著她,越看越覺得老天爺真會偏心。
這個世界上怎么能有這么完美的人呢?
張芙樂聽見腳步聲急忙起身,一抬頭就看見張起靈背著黑金古刀走了進來。
張芙樂族長好,您回來了?
張起靈微微點頭算是回應(yīng)。
張起靈坐在明月床邊,神情突然溫柔起來,輕輕撫摸她鬢角的碎發(fā)。
神殿布置簡單,除了中心位置的神龕上供奉幾位張家天策,就只有一副無臉的神女畫像。
因為燈火通明,隱隱有檀香飄出。
張起靈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明月,踏著堅定的步伐離開。
神殿門外,張闋臺和幾位同齡老者紛紛等候著他。
看見張起靈出現(xiàn),目光都看向他來。
張起靈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徑直離開。
張闋臺族長!
張闋臺我們這幾個老家伙今日在這里是想對您說一聲抱歉!
張闋臺說完率先拱手作揖。
身后幾位族老同樣動作。
張起靈沒有回頭,繼續(xù)往前走著。
這聲道歉他從未需要過,漫長寒冷的孤寂中,一直都是明月填補了那份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