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子默默,你記住,一定要把那臭小子帶回來,那臭小子竟然敢三個月不回來,他是要氣死我嗎!
郁默無奈,雖然并不想見那位遠在國外的“老公”,但是她不敢違背劉老爺子的意思,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她都懂,
郁默會的,爺爺,您消消氣,我一定會把耀文叫回來的。
掛了電話之后,郁默嘆了一口氣,要不是趕鴨子上架,她可不愿意接這樣吃力不好的差事,至于劉耀文能不能回來,她可是一丁點把握都沒有,也不知道劉老爺子這張王牌到底好不好用。
到了巴黎之后,郁默反倒不急了,她先租了一輛車,又單獨找了一個當?shù)氐南驅(qū)?,定了四五天的行程,把當?shù)鬲毦咛厣牡胤蕉脊淞艘槐?,?yōu)哉游哉的模樣好像真的是來旅游的一樣。
最后一天的時候,郁默坐在觀光車上用純熟的法語說道。
郁默帶我去春天百貨吧,我想購物。
都說法國是女人的天堂,既然來了,不消遣一番還真對不起她這次來的目的!
郁默在春天百貨里看中了一條純手工裁剪的紅裙子,她試穿了一下,火紅的顏色配上她雪白的皮膚,美的如同行走在暗夜里的妖精,攝人心魄。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勾起紅唇滿意的笑了一下,眼睛微微瞇起,如同一只慵懶華貴的波斯貓一樣。
她懶懶的說道。
郁默包起來吧。
一條裙子,折合人民幣四萬五千元,巴黎可真是個燒錢的好地方。
根據(jù)地址,郁默很快便找到了劉耀文在巴黎買下的莊園,聽說莊園里種植了大片的葡萄,整個莊園下頭都挖空了用來做葡萄酒酒窖。
莊園是開放式的,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到主屋那邊。
遠遠的,郁默便看到了一個歐式復古的城堡,里頭的一切都好像讓人回到了中古世紀的童話之中。
郁默撇嘴,酸溜溜的說了句:奢侈!
她敲門,開門的是個穿著女傭服的中國女人,四十多歲,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郁默問道。
中國女人小姐,請問你找誰?
郁默劉耀文。
郁默不亢不卑回答。
中國女人請問你是?
郁默我是他的妻子,我們?nèi)齻€月前領的結(jié)婚證。
聽到此,女傭突然變了臉色,厭惡的看著郁默。
中國女人郁小姐,如果你有點自知之明就不該到這里來,劉先生愛的一直都是我們小姐,這個莊園,就是他買給小姐的禮物。
郁默環(huán)繞四周,輕輕的哦了一聲,不甚在意的說道。
郁默我知道了,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女傭并沒有讓行,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讓她進去了,郁默無奈的看著女傭,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連門都進不了。
兩個人僵持不下,突然,郁默看到有人從樓上下來,那人穿著一襲白色的棉麻材質(zhì)的連衣裙,露出纖細的小腿,渾身上下白得似乎沒有什么血色,透著一股惹人憐愛的意味,真像古典畫里走出來的美人。
郁默看著她,這樣的“情敵”看著還真叫人心疼,弱柳扶風之姿,風都能吹倒。
柳若水郁小姐,耀文哥跟我說過你。
柳若水咳嗽兩聲,小臉煞白,她小聲說道。
柳若水我沒想到你竟會到我的莊園來。
郁默眉頭一挑,顯然不大喜歡柳若水的回答,那句“我的莊園”讓她感覺到了敵意,不過就算是棒打鴛鴦,她這個“劉太太”也是不會讓賢的。
郁默我要從你的莊園把劉耀文接回去了,受人之托,希望柳小姐不要介意。
郁默開口,刻意加重了那句“你的莊園”。
柳若水小臉一白,淚水蓄滿眼眶,眼看就要落下來,她咬著唇狠狠的看著郁默,沒想到,她竟然會被反將一軍。
柳若水劇烈的咳嗽起來,女傭?qū)⒂裟崎_,語氣不善道。
中國女人你怎么能這么惡毒,明明知道我們小姐身體不好,還要刺激她。
說著,便把噴霧放到的柳若水嘴邊,慢慢的,柳若水才緩過來。
劉耀文從酒窖里拿了一瓶紅葡萄酒過來,遠遠的便看到一群人堵在門口,一群穿著素白的人中站了一個穿著火紅連衣裙的女人,那女人嬌艷的像火一樣,而嬌弱的柳若水在她面前,好像隨時都會昏厥過去一樣。
一陣風掠過,郁默只覺得肩頭一痛,就被人一掌揮到了一旁,一個身形高大,長相俊美的男人將孱弱的柳若水護在了懷里。
劉耀文眉頭緊鎖,一雙如墨的眸子嫌惡的看著郁默。
劉耀文誰準你過來的?
郁默爺爺。
郁默揉著肩膀說。
郁默他讓我叫你回去。
劉耀文冷冷道。
劉耀文我不會回去。
看著劉耀文這么緊張柳若水,她淡然一笑。
郁默你要金屋藏嬌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愿意回去就親自跟爺爺說,他老人家要是同意,我沒異議。
劉耀文冷冷的看著郁默,不屑的說道。
劉耀文你在威脅我?
郁默不敢。爺爺那邊和公司那邊,你總得要有個交待,我只是一個傳話的。
郁默心里其實也有些著急,劉耀文要是真不回去,她這個“劉太太”的位置怕是真的要易主了,劉家這尊大佛可就指望不上了。
正在這時,劉老爺子的電話打了過來,郁默看著屏幕,嘴角勾起了一抹讓人無法察覺的笑意。
郁默將手機遞給劉耀文,他們隔得有點遠,劉耀文只叫了一聲爺爺,然后便嗯了兩聲,根本判斷不出劉老爺子在電話里說了什么。
劉耀文將電話遞給郁默,他淡淡開口。
劉耀文我會回去……
柳若水一聽,眼淚啪嗒啪嗒的開始往下掉,可憐的看著劉耀文。
柳若水耀文哥,不要離開小水。
劉耀文摸摸柳若水的頭,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倨傲的看著郁默。
劉耀文我要把小水帶回劉家,就以你朋友的身份。
開什么玩笑,真把她當傻子了,她說。
郁默我不同意。
劉耀文由不得你不同意,我是不會丟下小水的,你不是想討好爺爺嗎,這就是個機會,還有什么比我回去更能讓他開心。
劉耀文輕蔑的看著郁默,打蛇打七寸,他知道她的要害在哪里,整個劉家,她最怕得罪的便是爺爺。
郁默咬牙,最終同意了劉耀文的提議,反正她要的只是劉太太的名頭,其余的事情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