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默大驚失色,整個人都像一只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她唯一的感官就是天旋地轉之間,自己就被劉耀文推倒在床上,而且被他以一種絕對侵略者的姿態(tài)的鉗制在了身下。
房間里沒有開燈,黑暗給一切事物都增加了神秘感和恐懼感。
對于劉耀文來說,這個氛圍很好,能夠把一些事情順利的進行下去,可是對于郁默來說,這比噩夢好不了哪里去。
郁默顫顫巍巍,緊張的不停咽著口水,心里不停的嘀咕:劉耀文這是要干嘛?為什么進我的房間?他到底想干嘛?
她心里雖然不停的發(fā)問,可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大家都是成年人,此刻的情景,誰也不可能猜不到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
郁默感覺到劉耀文趴在她身上,手腳并用的禁錮著自己,兩個人從來沒有過這么親密的距離,這讓郁默感到不安,這對于她來說和被一個不熟的人壓著沒有什么區(qū)別。
月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朦朧,也很曖昧。
郁默和劉耀文就這么對視著,郁默看見自己身上的那人眼睛亮的厲害,仿佛自己是一只已經(jīng)被架上高臺的獵物,正在等待著被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如果自己是柳若水,可能看到劉耀文這樣的眼神會很開心,可惜自己不是,郁默回憶了一下今天晚上,發(fā)現(xiàn)劉耀文沒有喝酒,不存在把自己認成柳若水的可能性。
他曾經(jīng)說過,柳若水身子不好,他不會碰她,那他是因為自己沒有大礙,所以想要拿自己當一個工具嗎?郁默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著,情緒為表現(xiàn)在了臉上。
劉耀文現(xiàn)在的心情卻是特別好,他看著身下的郁默,眼睫毛微微顫動,眼睛里也不再是波瀾不驚的模樣,而是帶著不安,輕輕咬著下唇,而且手還在不自覺的抖著,這個樣子的郁默看起來很是老實,讓人很想把她擁進懷里。
郁默掙扎了幾下,想要逃卻又逃不開,她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鼓起勇氣又說了一遍,之前已經(jīng)說過的話:
郁默你進錯房間了。
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郁默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
劉耀文又朝她湊近了一分,鼻息打在她的臉上,手輕輕的拂過她的額頭,把一縷頑強阻擋在兩人中間的頭發(fā)撥開,輕聲說:
劉耀文沒有啊,我要進的就是這個房間啊,自己妻子的房間怎么可能進錯?
郁默被劉耀文帶著磁性的聲音迷惑了心神,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近到不能再近的人。
劉耀文滿意的勾了勾嘴角,低下頭就去親吻郁默。
郁默感覺到嘴巴上溫熱的觸感,突然回過神,又開始奮力掙扎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劉耀文按住她,沒好氣的說:
郁默你到底干嘛?
郁默很是委屈,這人怎么惡人先告狀?這句話應該是自己來問才對吧。自己可才是被壓在身下的那個人?。?/p>
郁默已經(jīng)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一大堆話都已經(jīng)想好了,可是說出口,卻是結結巴巴的一句:
郁默你……你想干什么?
話一說出來,郁默就想咬自己的舌頭,郁默啊郁默,你說他想干什么?一個男人這樣把一個女人壓在床上,還能干什么?蓋上被子純聊天嗎!
劉耀文看著郁默眼睛里的小心和那快要不成語調(diào)的話,以及說完之后恨不得昏死過去的表情,嗤笑了一聲。
他湊到郁默的耳邊,輕聲說
劉耀文你說呢?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讓郁默整個人都好像突然掉進了棉花堆里,軟綿綿的,渾身沒了力氣。
郁默只感覺到一陣微風吹過自己的耳畔,仿佛是在誘惑自己丟了心神,和這陣風的主人一起走向一個深淵,這種感覺讓郁默感到陌生和害怕。
劉耀文眼里帶了笑意,親了郁默的耳垂一下,滿意的看到她的耳朵迅速的紅了起來,又開始轉戰(zhàn)其他地方,郁默只覺得自己整個人熱了起來。
她想掙開,卻好像沒有了一點力氣,她急的想哭。
劉耀文親吻到郁默的脖子,看到那還沒有消退的吻痕,眼神暗了暗,又印了一個新的上去。
他抬起頭,看見郁默的眼睛里沒有神采,仿佛在發(fā)呆,心里一惱,在她得鎖骨上咬了一口,滿意的聽到郁默抽氣的聲音,繼續(xù)進行自己的事情。
郁默被迫拉回神,卻又被劉耀文的動作帶的迷離,就在她快要沉淪的時候,那個噩夢又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
郁默猛地睜大了眼睛,那個晚上,又是那個屈辱的晚上。
沉重的身子,身上傳來的異樣,想動卻不能動的無奈,還有不能控制的沉淪和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都在逼迫著郁默想起來那天的事情,那個讓自己這一輩子都劃上恥辱的事情。
郁默顫抖著嘴唇:
郁默停下。
可是劉耀文沒有聽見,因為郁默聲音太小了,或者說郁默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fā)出聲音,她在心里吶喊的聲音很大:停下,放開我!就當我求你,放了我行嗎?
劉耀文感覺到手下的身子從剛剛軟的像一灘水一樣逐漸變得僵硬,他不解的停下了動作,又對上了郁默的眼睛。
劉耀文愣住了。
郁默的眼睛里蓄了一汪淚水,看起來很是可憐,她的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劉耀文想要靠近一點聽清楚,郁默卻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把他推到了一邊。
劉耀文的頭撞到了床,痛的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那點旖旎的心思全都沒有了。
劉耀文指著郁默,咬著牙問她:
劉耀文你發(fā)什么瘋?!
郁默把自己的衣服趕快拉好,期間的動作有些慌亂,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郁默,不要怕,已經(jīng)都過去了,他們不會再對你做那樣的事情了,你不要那么沒用!都過去了!
可是越是這么想,那天的記憶越是在自己的腦海里根深蒂固,怎么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