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zhuǎn)而一想,對于這個素昧平生的女人說出的話來,她還是存了很大的疑慮,萬一這是柳若水使用的障眼法呢?可是柳若水也沒道理把這種事情往自己身上扯啊……
真相得來的太容易了,郁默本能得起了懷疑的心態(tài),畢竟她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黃毛丫頭了,要是一味的相信別人的口頭之言,估計她早就死了。
郁默靠坐在了椅子上,仔細的觀察著女人的神情,似乎并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她皺了皺眉頭。
女人也覺察出了郁默的心思,嗤笑了一聲:
女人怎么?覺得我是在撒謊?我可沒這么閑編這樣的謊話出來給自己找麻煩。
郁默垂眸思索了一下,再抬眼,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嘴邊噙著淡淡的笑容,說出的話也是平淡到?jīng)]有起伏。
郁默可是你說的好像和我了解的并不一樣???據(jù)我所知,柳若北是出了車禍才去世的,這里面好像并沒有柳若水什么事情吧。
女人被郁默這不咸不淡的表情噎了一下,一時半晌沒說出話來。
郁默卻認定了這個女人是個騙子,柳若北是因為救劉耀文才出的車禍,這件事情給劉耀文造成了多大的影響,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清楚一點兒的,不然自己也不用整天頭疼柳若水那個女人了。
現(xiàn)在突然有一個人跳出來告訴自己柳若北是被殺的,根本不是意外,先不說之前的調(diào)查,就柳若水一個弱小女子在那個年歲能有這種心智和手段,她沒有辦法相信。
郁默搖了搖頭,以為會聽到關(guān)于柳若水的什么驚天事情,結(jié)果聽到的卻是這么荒謬的一件事,她嘆了一口氣:
郁默你完全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好了,我已經(jīng)不打算再聽你說下去了,你可以離開了,以后別再讓我見到你了,想要說謊也好歹做一下功課。
郁默準備起身離開了,那個女人有些著急了,立馬說道:
女人等等!
女人的聲音有些大,在這個安靜的咖啡廳里顯得有些突兀,多多少少吸引了一些目光過來,郁默皺著眉頭看著女人:
郁默你還想要說什么?
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不耐煩。
女人被郁默的氣勢震了一下,可是這次卻很快的調(diào)整過來了:
女人柳若北是怎么死的,你總該知道吧?
郁默車禍,這個我當然知道,而且是因為一場意外,你現(xiàn)在是要告訴我這是柳若水提前做的手腳嗎?
郁默冷笑著問了出來,卻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咯噔一聲,難道柳若水的心計真的深沉到這個地步嗎?
女人看到郁默的表情變了,挑了挑眉毛,端起咖啡悠悠的喝了一口,才慢慢的說道:
女人你覺得不可能,卻很有可能就是事實的真相,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找不到緣由的,你要知道,有些人為了一些利益,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的,親人之間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兩個……呵呵。
郁默卻愣了一下,難道柳若北的事情真的是柳若水做的手腳?她不僅得到了本該屬于柳若北的東西,而且在他死后,還利用了他,讓劉耀文一直護著自己,郁默想著,身上已經(jīng)開始有些發(fā)冷,可是這真的是真相嗎?
女人看郁默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盯著郁默的眼睛,湊近了一些,又繼續(xù)說道:
女人你大可以去調(diào)查當年的真相,我相信總是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的,真相要查出來事實并不是難事,到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女人離開了,郁默自己一個人在咖啡廳里坐了很久,等她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咖啡早就冷掉了,苦味在口腔里肆無忌憚的蔓延,讓她皺起了眉頭,想起了劉耀文。
劉耀文一直都活在愧疚中,把柳若北的事情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對柳若水也是如此,而柳若水也是一直利用劉耀文的這種心理,一直在揮霍這種愧疚,如果,如果劉耀文知道了真相呢?
劉耀文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多多少少意識到柳若水并不是自己一直以為的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可是他并不知道她還有這么可怕的一面,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就是指向了柳若水,劉耀文怎么辦?
自己最好的兄弟,為了救自己而死,自己因為愧疚所以對柳若水有求必應(yīng),可是如果事實血淋淋的撕出來,殘忍的讓劉耀文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預(yù)謀,他會怎么樣?
郁默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忍不住處處在考慮劉耀文的感受了,雖然自己知道這個男人心理承受很強,可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心再是鐵做的,也撐不住這么玩啊。
郁默渾渾噩噩的結(jié)了帳,走出了咖啡廳,低著頭正在想應(yīng)該怎么和劉耀文提起這件事情,怎么委婉的告訴他調(diào)查真相的事情,這件事情怎么樣都委婉不了啊。
郁默神情有些恍惚,連前方有個人都沒發(fā)現(xiàn),郁默不小心和對方撞了上去。
女孩哎呦喂!
對方是個女孩子,被郁默撞的差點沒站穩(wěn)。
郁默對不起,對不起。
郁默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撞了人,連忙道歉。
女孩卻大方的擺擺手:
女孩沒事兒。
郁默還是很抱歉:
郁默我剛才在想事情,沒注意,真的對不起了。
女孩聳了一下肩膀:
女孩說了沒事兒,我又不是紙人,只不過有事情就去解決啊,或者找別人商量啊,自己在這里惆悵,只會越來越煩。
女孩指了指郁默皺起來的眉頭,沖她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歡快的離開了。
郁默被逗笑了一下,隨后深呼吸了一口氣,沒錯,自己在這里愁破天也沒用,見到劉耀文再說吧。
可是到了劉耀文的辦公室門口,她又猶豫了好久,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推門進去,就在她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電話來了。
郁默有氣無力的接通了電話:
郁默喂。
周楠怎么了?怎么沒精打采的?
周楠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而且隱隱的帶了一點兒興奮。
郁默現(xiàn)在卻沒心情去問他到底在興奮著什么,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
郁默我告訴你,我知道了一個好玩的事情,關(guān)于柳若水和柳若北,你想不想知道?
郁默隔著電話都知道周楠的眉毛肯定都快要跳起來了,可是她更關(guān)心的是周楠說話的內(nèi)容。
周楠你是指柳若北車禍的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