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手上的這個項目暫時停下,你先吩咐下去,然后一會兒跟我一起去一趟快易。
劉耀文目前還沒有什么計劃,但是事情總要先去做了才可以。
項目總監(jiān)劉總,您是想……
項目總監(jiān)有些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劉耀文去。
劉耀文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一道冷冷的目光隨著他的話直接掃到了項目總監(jiān)的身上,讓他從腳心竄上了一股涼氣。
項目總監(jiān)立刻夾起尾巴趕緊按照吩咐去做事情去了。
劉耀文心中已經(jīng)大致有了一個猜想,之前種種的事情串到一起似乎能給他一個大致的答案。
周鈺瑩臨走前告訴他的話,快易被人莫名其妙的搶先收購,郁默輕易的和那個神秘的買家談好了轉(zhuǎn)手的事情。
劉耀文的目光一凜,那個答案呼之欲出。
劉耀文和項目總監(jiān)趕到快易的時候,正好把快易的幾個負責人堵在了公司里。
劉耀文收購了快易之后就是快易最大的股東了,之前的幾個負責人也早就聽說過劉耀文,一見他親自過來了,個個都噤若寒蟬。
劉耀文所有能在快易能說得上話的,十分鐘后全部到會議室來。
劉耀文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扔下了一句話就直接帶著自己的人進了會議室。
快易只是一個小公司,整棟樓也不過五層,會議室更是只有一個。而到了十分鐘之后,趕到會議室的,加上劉耀文之前見過的那幾個人,一共也就七八個人。
劉耀文廢話不多說,你們上一任老板是誰。
劉耀文沒心思跟這些人廢話,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
他這次來根本沒打算藏著掖著,快易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在他的手里,就算沒了那個項目,他也不會放任不管,肯定是要經(jīng)營下去的。
那么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先把內(nèi)部清洗一遍,再看看能不能問出什么情報來。
能問出來當然好,問不出來的話,這些人就都可以收拾收拾東西滾蛋了。
底下的那些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有一個膽大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回劉總,這個我們實在是不清楚。您也看出來了,這個公司我們其實說了也不算,上頭的人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哪管得了那么多。
劉耀文聽著嘴角就勾了勾,有幾個人明顯的神色不正常。雖然表面上還裝著鎮(zhèn)靜,但那躲閃的目光想要騙過他還是有些天真。
劉耀文那我換一個方式問,之前你們一直在研究的那項技術,是經(jīng)過誰的手賣出去的?
劉耀文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他現(xiàn)在需要的只是證據(jù),包括人證。
果然不出他所料,剛才他注意到的那幾個人聽見他這個問題更加明顯的往后挪了一點,好像要趁機逃出這個狹小的會議室一樣。
劉耀文我先把話放在這里,以后你們還是要繼續(xù)掙錢,在這個社會上混下去的。如果你們信得過我,以后留在快易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們。
劉耀文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比剛才更多了幾分壓迫感。
劉耀文但是如果沒有人愿意說,等我自己查出來的話,我保證,讓你們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混不下去。
劉耀文說完只是掃了所有人一眼,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秘書劉總,您要的資料已經(jīng)都查到了。那家公司總部在歐洲,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的競爭對手。而正如您想的那樣,那家公司在黎冉的名下。
秘書的聲音在劉耀文的耳邊響起,證實了他所有的猜想。
剛才在等著項目總監(jiān)的那幾分鐘里,他吩咐秘書去調(diào)查那家公司的底細,并且讓她留意和黎冉的關系。
本來他以為那家公司可能和黎冉有一些關系,但是沒想到那竟然就是他的一家公司。
看來黎冉比他想象的更加大膽,連遮掩都不想遮掩了。
劉耀文知道了。
劉耀文掛斷了電話,又坐回了位置上,沒有耐心和這幫人繼續(xù)耗下去了,
劉耀文考慮好了嗎?
一群人仍然是鴉雀無聲,劉耀文在心里數(shù)了三個數(shù),然后起身就要離開。
年輕男人劉總!
一個聲音在劉耀文的身后響起,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年輕男人是一個叫黎冉的人,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當時拿到的合同上簽的是這個名字,后來也是他吩咐的我將那項技術賣出去的。那項技術本來還不夠成熟,現(xiàn)在還不是投入市場的好時機。我勸過他,可他根本不聽。
年輕男人可是我們這些小蝦米的意見又決定不了什么,尤其是后來您的人一來就找我們要那項技術,那時候我們才反應過來這一切可能都只是一個計劃。
劉耀文轉(zhuǎn)過身,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滿臉通紅的跟他解釋著,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說完話還喘了幾口氣。
劉耀文知道他說的是真的,輕輕點了點頭,說:
劉耀文這件事不許對外面的任何人提起,一旦被泄露出去,后果你們自己掂量。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是劉氏還是快易都要全力以赴的去應對,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
了猶未了快易現(xiàn)在全部交給你負責,該有的解決方案盡快準備好給我看?,F(xiàn)在快易屬于劉氏,該怎么做你們心里也清楚。
劉耀文眼神示意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將快易交給了他。
年輕男人是,劉總。
那個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壓力和鼓勵在他的身體里來回沖撞,形成一股勢不可擋的動力。
劉耀文隨即帶著人回到了劉氏,要處理的不止是快易,還有各種合作的伙伴。
這次他完全被黎冉算計,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系,忙了將近一個星期,才慢慢的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但是事態(tài)得到緩解并不代表問題得到解決,因為項目的徹底中斷和失敗,之前的投入沒有任何的回報,劉氏遭遇了巨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