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在經(jīng)過了一個多星期的瘋狂工作之后,終于覺得支撐不下去了,給自己放了三天假在家里睡了個昏天黑地。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看了一眼表,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醒了之后他渾身酸痛,好像半夜里被人打了一頓一樣。
他起床想從冰箱里隨便找些東西吃,打開冰箱一看發(fā)現(xiàn)只有幾瓶水還有之前沒有吃完的半袋面包片。
劉耀文和空蕩蕩的冰箱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后還是拿起了那半袋不知道還能不能吃的面包片,胡亂先墊了點肚子。
整個房子里只有他一個人,安靜的有些可怕。其實這樣的生活他都已經(jīng)習慣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偏偏這次巨大的孤獨感毫不留情的淹沒了他,他開始瘋狂的想念起郁默來。
那天晚上在辦公室里想了很多,又經(jīng)過了這么一場漫長的睡眠,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自然而然的將郁默劃分到可以信賴的名單中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依據(jù)是什么,可能是直覺吧。當時郁默幫他時誠懇的樣子并不像是裝出來的,所以她又怎么會跟著黎冉一起算計自己呢?
再加上那天他試探郁默對黎冉的態(tài)度,雖然郁默一直在夸黎冉,但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聯(lián)手對付他的話,郁默不會那么的放松。
劉耀文吃完了面包之后喉嚨干的不行,拿出一瓶水就直接灌了下去。因為心煩意亂,所以喝水的動作很快,幾滴水順著他的嘴角滑到了下巴上,匯成一股滴在白色的瓷磚上,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去見郁默。
劉耀文滿腦子只剩下了這一個想法,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他要先見到郁默,聽她親口給自己一個解釋。
于是半個小時后,劉耀文出現(xiàn)在了藍光的門口。
真正到了地方之后,劉耀文卻忽然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直接這樣去找郁默是不是對的。而且他是給自己放假了,但是郁默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上次他們兩個人因為吃飯的事情鬧得有些不愉快,這次如果他再一上去就是質(zhì)問她的話,那以后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應該會很難再修復了吧。
劉耀文不想讓事情發(fā)展到哪一步,所以在樓底下徘徊了好一陣子都沒有下定決心。
最后他還是決定不要在工作時間打擾郁默了,他回到了車庫里,準備等郁默來開車的時候再和她好好的說清楚。而從他的停車位那里正好可以看見郁默的車。
劉耀文不知道的是,他在樓下徘徊的那一段時間的情形,被在辦公室的黎冉看了個一清二楚。
黎冉跟郁默不一樣,不是每天都老老實實的待在辦公室里,而是想起來一出就是一出,在辦公室里的待的時間并不多。
今天他本來也是想提前溜走的,結(jié)果站在窗戶旁邊伸懶腰的時候往外一看,卻正好看見了在樓下的劉耀文。
黎冉辦公室的所在樓層并不高,再加上劉耀文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和周圍人不一樣的強大氣場。他一個人站在藍光的門口,讓黎冉想不注意他都難。
黎冉看著他待了一會兒之后往車庫的方向走去,覺得他應該是想見郁默,所以不會這樣輕易的離開。
黎冉的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想早退了,直接拐到了郁默的辦公室里。
郁默今天吹的這是什么風?
黎冉進郁默辦公室就跟進自己的辦公室一樣隨意,只不過多了一道象征性地敲兩下門的程序而已。
郁默早就摸清了黎冉的這個習慣,所以一聽敲門聲就知道是黎冉,頭也不抬的直接問了一句。
黎冉晚上有空嗎?
黎冉對她的玩笑向來來者不拒,先是直接說明的自己的來意,又補充了一句,
黎冉想你的風。
郁默的手臂上瞬間鋪滿了一層雞皮疙瘩,黎冉那句話的殺傷力著實不小。雖然她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黎冉這樣的不正經(jīng),但還是被他那句話惡心的不輕。
郁默有空啊,怎么?
郁默表面上波瀾不驚,雖然心里并不是很想和黎冉有過多的接觸,但是之前他幫了自己那么多忙,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
黎冉正好,今天我看了黃歷,宜約會。
黎冉立刻笑了起來,
黎冉晚上一起吃個飯唄。
已經(jīng)快到下班時間了,黎冉這邀請邀的實在是有些晚。
黎冉突發(fā)奇想,還望能賞個臉。
郁默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黎冉這分明就是吃準了她不會拒絕才來的。
郁默什么賞臉不賞臉的,你心里不是早就有十足的把握了嗎?
郁默順手拿起桌上的鑰匙,反正這幾天公司也沒什么事,她就提前下班了。
黎冉在郁默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黎冉承蒙不棄,我心甚慰啊。
說著他伸手繞到了郁默的后面,虛虛的攬住了她。
郁默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推開:
郁默我開車,去哪里你定吧。
黎冉裝模作樣的開始思考起來,兩個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到了車庫。
黎冉有什么想吃的嗎?
郁默我都行,今天不是特別的有胃口,你看你想吃什么,我跟著你就行了。
黎冉要不我們?nèi)コ月愤厰偅?/p>
郁默……
郁默決定不要再和黎冉說話,加快了腳步往自己車子那邊走去。
而她走了幾步,就停下了腳步。黎冉一個人說的正興高采烈,見她停下來,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看見劉耀文正冷著一張臉站在他們面前。
郁默下意識的往一旁挪了挪,脫離了黎冉懷抱的范圍,有些心虛的看了劉耀文一眼。
劉耀文還是剛才那樣一副陰沉的表情,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黎冉。黎冉也絲毫不示弱,就那么和他對視著,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黎冉好久不見,劉老板,別來無恙?
黎冉微微笑著,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慵懶,并沒有把面前的這個人放在眼里。
輸在他手里的人,不管之前有多么的輝煌,取得過多么大的成就,他都不會在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