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郁小姐,您知道您需要為您的說的每一句話負責嗎?
程先雖然看著年輕,但是辦案經驗十分的豐富。尤其他學歷高,還專門研究過微表情,所以郁默的那一點遲疑在他面前可以說是無處遁形。
郁默我知道。
郁默絲毫不害怕的回頂了一句,
郁默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郁默也被剛才自己的遲疑嚇了一跳,她怎么都不能將劉耀文從這件事情中擇出去。但她懷疑歸懷疑,是不可能讓警察插手去調查劉耀文的。
程先眼也不眨的盯著郁默,剛才那句話她說的倒是斬釘截鐵,看來真是不怕他們這些警察。
程先那就謝謝配合了。
程先并不打算再追問下去,剛才是郁默下意識的反應,沒來得及隱藏好才會被他發(fā)現了端倪。
而現在她已經心懷戒備,再想要問出些什么就比較難了。
程先您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嗎?我們還有些情況需要調查,所以可能需要您的幫助。
剛才的針鋒相對好像只是一場錯覺,程先十分彬彬有禮的要賴在藍光。
其實剛才郁默回來之前,他們幾個警察已經將大致情況問的差不多了。但郁默回來的晚,而且剛一回來就被拉著問了一堆問題,對之前的事情并不知情。
郁默需要什么幫助我們都會全力配合的,這是我的秘書,有什么需要的找她就可以了。
郁默看見匆匆趕來的秘書,正好將所有的麻煩都扔給了她。
秘書聽說郁默被警察盤問,被嚇得不輕趕過來看看情況,結果兜頭就被扔了這么大的一個擔子,頓時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是錯誤。但表面上她還只能十分穩(wěn)重的應了一聲,然后就看見郁默扔下他們一群人該干嘛干嘛去了。
秘書欲哭無淚的帶著幾名警察在公司里轉來轉去,光是柳若水的辦公室最起碼就查了三遍,走的秘書的腿都快斷了,也不知道這些警察怎么這么的不嫌麻煩。
程先我們調查的差不多了,謝謝。
程先問完了最后一個人之后,微微笑著對秘書表示了感謝。
秘書一聽到自己要解放了,立刻打起了精神。
秘書哪里,這件事發(fā)生在我們公司,大家都希望能早日有個結果,麻煩諸位了。
秘書表面上笑的一副春風化雨的樣子,實際上倒是希望柳若水永遠不要回來了。不管柳若水這個人怎么樣,她可是無條件的站在自己老板這邊的。
程先雖然笑著,但心里卻有些焦躁。查了這么長時間,卻并沒有查出什么有用的證據。尤其是其他人的證詞,根本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幫助。
而郁默那一點點的馬腳,可以說是這次調查最大的收獲了。
程先不過我還是想要麻煩您一下,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再問一下郁總,請問現在方便見她嗎?
程先不想就這么無功而返,即使只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想放棄。
秘書一聽他還有問題就腦袋一大,而又聽到他想要再去問郁默,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秘書十分抱歉,剛才您應該也看見了,我們郁總這一段時間工作很忙,現在也很累了,可能沒有辦法再接受詢問。
秘書一想起剛才郁默那個我不想再看見他們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就直冒冷汗,她要是又把人這么帶過去了,明天她也不用來上班了。
程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我要問的問題十分重要,還希望你能通融一下。
程先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為難人,嘴上說著添麻煩語氣卻十分的強硬,絲毫不讓步。
秘書再心里掂量了一下,發(fā)現兩邊她都得罪不起,只好選擇了讓步:
秘書那我去問一下郁總,還請您稍等。
程先點點頭,但秘書還沒走兩步就聽見他對其他幾個警察說:
程先你們先回車上等我,我馬上就過去,辛苦了。
這人的自信究竟從哪來的啊!
秘書頂著一張視死如歸的臉告訴了郁默警察還要再見她一次的事,郁默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程先這個人不好惹。
郁默帶他們過來吧。
郁默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但不如一次把話說清楚,省的麻煩。
秘書如蒙大赦的去帶了程先過來,其他幾個警察果然已經不在了,只剩他一個人進了郁默的辦公室。
郁默還有什么問題嗎?
郁默見只有他一個人來,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程先郁小姐,關于柳小姐失蹤的事情您知道多少,我希望您能如實告訴我。
程先的目光直直的刺向郁默,仿佛要將她渾身的偽裝全部剝下,透出里面的一絲絲真誠來。
郁默我說過我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如果只是為了這件事的話,您可能是白跑這一趟了。
郁默被程先看的很不舒服,但同時也詫異于他敏銳的直覺。
程先郁小姐,既然已經報了警,那么我們自然會對柳小姐失蹤的事情負責到底。如果您知情不報,請問是何居心?
程先十分確定郁默和這件事有脫不了的關系,所以步步緊逼。
郁默程警官,警察不管辦什么案子,都應該將證據放在首位而不是個人猜測吧?
郁默這次是真的被他的語氣激怒了,渾身都豎起了刺想要將面前的人扎個稀巴爛。
郁默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您了,至于你們查到多少,能不能將人找回來,就是你們的能力問題而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而且我不希望以后我再因為這種莫須有的事情被打擾,我很忙,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郁默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么當上警察的,但還是接著說了一句:
郁默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程先沒想到郁默的態(tài)度這么的強硬,他本來以為最后逼她一下說不定能讓她再透露出些什么,結果適得其反。
程先抱歉,打擾了。
程先看著敵意越發(fā)明顯的郁默,知道肯定是什么都問不出來了,只好有些狼狽的道了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