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默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咱們回家。
郁默攔住了劉耀文要去拿酒杯的手,好言好語的勸著他。
劉耀文不回,我沒有家。
劉耀文雖然醉了,但是他的力氣仍然很大,郁默一個人根本拉不住他。
郁默你怎么會沒有家呢?我知道你家在哪里,我?guī)慊丶液貌缓茫?/p>
郁默對劉耀文沒有任何脾氣,只能順著他,希望他別再耍酒瘋了。
可劉耀文卻并沒有冷靜下來,而是猛地將郁默推開。郁默踉蹌了一下,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吧臺,才沒有摔在地上。
而劉耀文渾然不覺自己剛才做了什么,而是定定的看著郁默,問:
劉耀文你是誰?你想帶我去哪?
郁默被劉耀文這么一推有些不高興,可她又聽到劉耀文問她是誰,知道他這是已經(jīng)認(rèn)不出來人了,所以也沒辦法給他計較。
劉耀文帶我回家?我哪里有家?對了,我之前是有的,我曾經(jīng)很愛很愛一個人,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為那就是我的家??墒呛髞硭吡?,她騙我,她還不愿意相信我。所以我的家就沒了,一個空蕩蕩的房子,算是什么家?
劉耀文終于拿起了手邊的酒杯,可是他面前卻沒有酒:
劉耀文酒呢?我要酒!
劉耀文高聲嚷著,可郁默只是看著他,而那幾個清潔工更是見怪不怪地完全將他當(dāng)成了空氣。
郁默她沒有走,她知道自己錯了,她會回去的。所以,你先回家好不好?
郁默知道劉耀文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心中忽然一陣抽痛。原來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劉耀文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卻給他留下了那么重的傷痕。
劉耀文她知道錯了?不要騙我!既然她知道錯了,為什么不回來?為什么還要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她就是在利用我罷了,她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劉耀文聽了郁默說的話之后忽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氣憤的說著。
劉耀文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騙局。她不愛任何人,她只會不停地去利用別人的感情罷了。
劉耀文越說也是生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扶著吧臺慢慢的走著,終于找到了一瓶酒。
他拿起那瓶酒端詳了一下,好像想看看是什么牌子。但他看了半天什么也沒看出來,有些許喪氣地將瓶子中的酒倒進(jìn)了杯子里。
郁默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知道劉耀文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原來在劉耀文的心里,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嗎?
郁默劉耀文,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郁默知道他喝醉了,可不是還有一句話叫做酒后吐真言嗎?
劉耀文我說什么了?我當(dāng)然知道我在說什么。怎么,現(xiàn)在連實話都不讓說了?
劉耀文冷笑了一下,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又倒?jié)M了。
郁默聽劉耀文說著這些混賬話,氣的渾身發(fā)抖。她走到劉耀文的面前,猛地拉住了他端起杯子正準(zhǔn)備喝酒的手。
郁默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郁默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她緊緊的攥著劉耀文的手腕,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劉耀文你神經(jīng)病吧?
劉耀文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隨即他的手腕有些吃痛,他立刻開始掙扎起來,
劉耀文你放開我!
可郁默說什么也不松手,拉扯之間,劉耀文的杯子被不斷的搖晃著。而他的手腕又使不上力,一個沒拿穩(wěn),杯子中的酒都潑到了郁默的臉上。
郁默被突如其來的酒潑的失去了理智,她也不想管劉耀文是不是故意的,以及現(xiàn)在他是不是在醉著,她只知道劉耀文潑了她一臉的酒。
于是在大腦做出決定之前,她就已經(jīng)一巴掌扇在了劉耀文的臉上。
郁默清醒了嗎?
郁默冷冷的問了他一句。
劉耀文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扇的不知道東西南北,可他的意識卻好像清醒過來。
他的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問他:
劉耀文我現(xiàn)在在哪?我在做什么?
可只是有那么一瞬間的清醒,很快他的腦海中就只剩下臉上那一塊火辣辣的疼痛了。
郁默見他終于老實了下來,也不跟他再廢話,拉著他的手腕就帶著他離開了。
一路上郁默將車開的飛快,她能聞到自己身上濃重的酒精的氣味。而劉耀文老老實實的上了車之后就又睡著了,躺在車后座上沒有一點動靜。
郁默將劉耀文送回了家,從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他家的鑰匙。開了門之后,她發(fā)現(xiàn)他家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區(qū)別,連很多東西擺放的位置都和以前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過郁默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關(guān)心這些了,劉耀文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意識。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把他從車上拖下來,此時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郁默咬著牙將劉耀文扶到了臥室,然后一下子將他扔在了床上。
她的心里一團(tuán)亂麻,剛才劉耀文說的話讓她的腦子嗡嗡作響??墒撬恢睆?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話,而是將劉耀文的外套、鞋襪都脫掉,然后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
劉耀文睡好之后,她又去廚房煮了一點蜂蜜水,然后喂他喝了一點。
因為擔(dān)心他半夜會吐,所以郁默決定還是留下來。她去浴室草草的沖了一下澡,將身上難聞的酒味沖了個干凈,然后便在劉耀文的床邊守了一夜。
第二天劉耀文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他睜開眼睛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他是在自己的床上。
他慢慢的坐起來,用力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而昨晚的記憶也隨著宿醉的結(jié)束一點點的蘇醒。
劉耀文記得昨天他好像聽見了郁默的名字,而且最后好像還是郁默送他回來的。
他看著床邊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也完全是郁默的風(fēng)格。
可郁默怎么會出現(xiàn)在酒吧,又怎么會送他回來?
劉耀文有許多的疑問,可他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他下了床,起身推開了房間的門,卻發(fā)現(xiàn)整個家里也只有他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