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大地鋪得厚厚一層白雪在金色的初陽下化作晶瑩的雪水,屋檐上的冰凌也漸漸化了“滴答滴答。?!钡温湓谂_階上,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二月紅披著件厚厚的雪白狐裘,手指還是冰冷的似乎沒了知覺,根根纖長柔軟的白狐毛隨風(fēng)輕擺,他墨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思緒紛亂郁結(jié)。
院子里長青的灌木上的白雪上覆著層晶瑩的冰晶,在晨曦下泛著刺眼的光芒,二月紅忽得抬頭看向左邊院墻外的方向,目光又暗上了幾分。
“二爺,霍七小姐來了?!崩瞎芗覜_二月紅垂首稟告,可還沒等二月紅回答,一道窈窕身影已經(jīng)裊裊婷婷的來到了庭院,平日里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到是見到二月紅難得的溫婉了下來,紅唇輕啟道了聲,“二爺?!?/p>
二月紅也禮貌的回禮,“七姑娘,一路還可順利?”
七姑娘生的很美,當(dāng)然霍家女人的美貌和她們的本事一樣是名聲遠(yuǎn)揚(yáng)的,高挑的身姿被身煙紫色繡牡丹的旗袍裹得豐盈妖嬈,肩上披著雪白的狐貍皮草,一雙美目盛著盈盈秋水,“到?jīng)]出什么大事,收獲頗豐?!?/p>
“對了,這次路過江西的景德鎮(zhèn),戰(zhàn)火摧毀了不少好瓷,我費(fèi)了些功夫收了套珍品茶具,知道二爺喜茶,這就算給二爺拜年帶的禮了?!逼吖媚飳⑹种刑嶂腻\盒遞于二月紅,眸子里的光芒是滿滿的愛慕。
二月紅心下無奈的嘆了口氣,但也不好拂了這一片心意,走到她面前接過設(shè)計(jì)精美的禮盒,“那紅某人卻之不恭了?!?/p>
二月紅冰涼的手指劃過七姑娘的手心,七姑娘卻是一把握住,面上蹙緊了精致的柳眉,“怎么這么冰?”二月紅有些不悅連忙抽出手,“不打緊,只是吹了點(diǎn)冷風(fēng),一會(huì)就好了?!?/p>
“那怎么行,我去給你取個(gè)湯婆子?!闭f罷,便將手中的禮盒放到石桌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了廚房。
這時(shí)一道身影從院墻上跳下來,跑至二月紅面前,陳皮沉著張臉目光一片狠戾,怎么丫頭好不容易去了,他不在師父身邊的這三年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么?陳皮一把將桌上裝茶具的禮盒掃在地上,“哐當(dāng)?!彪[約有清脆的瓷器碎裂聲。
“你發(fā)什么瘋?”二月紅呵斥道。
自從上次的不歡而散,兩人已經(jīng)數(shù)日沒見過面了,陳皮本是想給二月紅服個(gè)軟的,正巧瞧見七姑娘來便沒露面,沒料到卻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陳皮上前一把抓住二月紅的手腕,聲音暴戾憤怒,“我是瘋了,是師父你將我活活逼瘋的。”
二月紅從沒見過陳皮這般模樣,像是某種情緒壓抑了太久猛地噴涌而出,能瞬息將自己淹沒。陳皮雙手死死鉗住他的雙臂,二月紅竟從不知陳皮發(fā)起狠來連自己都掙脫不開,手腕像是要被生生捏碎來,陳皮半摟半拽將二月紅帶到后院他曾經(jīng)的屋子了。
房間很整潔,床榻上的紗幔也換了新的,陳皮目光又復(fù)雜的閃了閃,師父心里明明對自己是有一份情的,為什么。。。就是不肯承認(rèn)呢。。。陳皮憤怒的將二月紅推到在床榻上,二月紅像是明白了陳皮要做什么,瞬間便蒼白了俊美的容顏,“陳皮,你這是欺師滅祖。。。唔。?!?/p>
不等他說完,陳皮已經(jīng)壓了下來,狠狠的撕咬著二月紅精致的唇,欺師滅祖。。。師父,你忘了么?三年前你已經(jīng)將我趕出紅府了,就算你沒趕我走,欺師滅祖,不罔倫理那又如何。
二月紅只覺得自己的唇被陳皮發(fā)泄憤怒似得,被啃咬的一陣又麻又疼,他的手腕還被陳皮的手緊緊鎖著動(dòng)彈不得,雙腿也被壓住,只得死死咬緊牙關(guān)不讓陳皮再步步侵略。陳皮騰出一只手捏著二月紅的腮幫逼著他松開牙關(guān),濕滑的舌侵入嘴中也帶入了一股腥甜的液體。
二月紅心里明明是排斥的,可身體卻怎么也不聽使喚了,陳皮感覺到他不再抵抗變送開了鉗制他的手,手指解開二月紅身上的狐裘,鉆入他的衣領(lǐng)里撫摸著溫暖滑膩的肌膚,扯開衣領(lǐng),陳皮親吻啃咬著二月紅修長白皙的頸和圓潤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