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嵐你自己洗!
白木嵐抬眸,捂著滾燙的臉,扭頭就走。
浴室的門啪的一聲關上。
白木嵐打開病床附近的窗戶,狠狠地深吸幾口氣。
不可否認,他的吻技是越發(fā)的嫻熟了,不然也不會把她吻的七葷八素,可是隨之而漲的是他那張臉皮,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嚴大總裁也敢在她面前隨意講著一些讓人聽起來特別容易誤會的話了。
是臉皮變厚了,還是原本就如此?
深夜的空氣冰涼,帶帶著消毒水的味道,瞬間將她從尷尬的畫面中解救了出來。
她拿起桌上的水一口喝進了肚子里,突然想起,這是剛才他喝過的杯子。
重重的把水杯放在置物柜上,白木嵐百爪撓心的把手指插入濕濕的秀發(fā)。
誰來救救她,等下他出來要怎么繼續(xù)面對?
浴室的門啪的一聲打開,白木嵐一怔,側(cè)耳聽了過去,就聽嚴浩翔四平八穩(wěn)的聲調(diào)響起
嚴浩翔老婆,沒有內(nèi)褲!
他居然叫她老婆?他想讓人都知道嗎,有什么好叫的!
忍忍忍忍忍忍忍!
看在舍身救她的份上,順著他一點。
但是她還是想罵一句——操你大爺!
白木嵐快步走到床尾,從白色的購物袋中隨便抽出一盒板著臉遞到了洗浴間的門口。
洗浴間的門沒有完全打開,透著門縫,她把內(nèi)褲伸到了里面,她自己就站在門口不進去,
白木嵐嚴浩翔,給你。
男人站在洗漱鏡前摸著扎人的胡茬,眸色沉沉。
鏡子的一角反射出女人嫩白的胳膊,她手里捏著一個還未拆分的包裝盒,見沒有人接,還在不斷上下擺動。
嚴浩翔挑了挑眉,聲調(diào)依舊寡淡,
嚴浩翔進來。
揮動包裝盒的手一停,就見門啪的被打開。
無恥!
她就是不想進來才讓他去拿的!
白木嵐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拿著包裝盒不斷向前探去,因為看不到,路都走的極慢。
男人低著頭,抱著胸,好整以暇地看著鏡子里的她極盡夸張的模樣。
嚴浩翔 我哪里你沒看過,這樣欲蓋彌彰好玩?
聲色淺淡,還夾雜了一絲的無奈。
白木嵐一點也沒有聽出來。
她尋著聲音走到他附近,摸上他精瘦的胸膛,然后輕輕掐了一把,最后確定是要找的人,才把東西朝他懷里一扔,氣憤的咬牙道:
白木嵐我暈針!
說著,扭頭就要走。
她實在不敢跟他一個空間了,光是聞著他的氣息,她就會心跳加快,更別說看到摸到他的身體,她怕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小說上都是這么寫的,她都不知道編過多少個這樣的故事了。
嚴浩翔可以理解成你在變相夸我嗎?
不知道他是哪里來的自信,明明都說暈針了,他還洋洋得意。
白木嵐捂著眼,嘴上打著哈哈,
白木嵐你怎么想都行。
黑暗的浴室突然有一瞬的安靜。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一個大力握住,頭頂上傳來男人又低又啞的聲音:
嚴浩翔你不敢看,是怕誘惑力太大承受不住嗎?
白木嵐停住了腳,這都被猜到了?
本來他們兩個的婚姻關系就不正常,原本想著的好聚好散,現(xiàn)在看來也不可能那么干干凈凈沒有一點牽扯。
可是,他們這樣的關系再摻雜太多的話,到了分道揚鑣那一天,她還要如何坦然的面對他,或者自己?
趁意外還只是意外,不如就此打住的好。
白木嵐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扒開握著她手腕的手,苦笑
白木嵐嚴先生,我也是要臉的。哪個女人看到這樣的畫面都會控制不住好嗎?我只是有了一個女人該有的反應。
嚴浩翔很滿意她這樣的回答,這就相當于夸他條子好,讓女人欲罷不能。
他反手把她拉到面前,幽深的眸子把她鎖在眼里,聲掉里是意想不到的愉悅,
嚴浩翔想不到我的身體讓你這么垂涎欲滴。
白木嵐……
都說了是自然反應,還能這么往自己臉上貼金。
某人的厚臉皮,她算是徹底服了!
雖然,他說的也沒錯……
白木嵐嚴浩翔,你能正經(jīng)點嗎?趕緊把褲子穿上!
白木嵐面紅耳赤的瞪著他,視線就在他的眉心和鼻尖落定,哪里也不多看一眼。
嚴浩翔笑了,她就是不敢看他。
他把盒裝的內(nèi)褲捏到她面前,垂著眸問:
嚴浩翔你想讓我咬出來?
她氣鼓鼓地把盒子打開,然后朝他手里一扔,頭也不抬的轉(zhuǎn)身離開。
男人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白木嵐已經(jīng)躺在了會客廳的沙發(fā)。
身上只蓋了條薄薄的空調(diào)被。
男人倚在門框上,眸子暗了暗。
嚴浩翔今晚我睡沙發(fā),你去睡床。
他要跟她換?
這怎么行!
白木嵐嚴浩翔,你是病人,睡在病床上方便你休養(yǎng)身體,你別看我一個女人,但是睡兩晚沙發(fā)是沒什么的。
白木嵐 我沒那么嬌氣。
男人好看的眉攏著,俊美的臉上勾起了隱隱笑意。
嚴浩翔那你跟我一起睡,床很大,夠睡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