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抓我回來又能怎么樣?我還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廖麗芳起身,哈哈的笑,“想制我的罪啊,你們等下輩子吧!”
白木嵐冷冷地看著廖麗芳,她得意洋洋的姿態(tài)深深刺痛了她的憤怒,她一手握著嚴(yán)浩翔的手,一只手指著她質(zhì)問:“廖麗芳,你別以為你能逃脫法律的制裁,我們剛來之前就通知了警方,你跑不掉的!”
“哈哈哈!”聽了白木嵐的話廖麗芳笑的更歡了,“首先我還是圣基茨的公民,有外交特權(quán),就是警察來了又能怎樣?抓我?呵呵,李思涵都死了,還有誰能證明我殺過人?他們就是來了,不僅不能抓我,還得拍著馬屁把我安安全全地送到大使館!”
真受不了廖麗芳這樣的囂張,白木嵐氣的半死,眼睛都被氣紅了,“你終于承認(rèn)是你害死了爸爸,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爸爸待你那樣好,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
“哈哈哈哈哈……”
這真是她聽過最蠢最蠢的話了,報應(yīng)?什么叫報應(yīng)?她只是爭取她應(yīng)得的東西,那個叫報應(yīng)嗎?
再說,她就是用了點(diǎn)手段又能怎么樣,她活的好好的,不管到哪個國家,她都是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
如果她當(dāng)初沒有下手,她又會怎樣?不用想都知道,手里沒錢,身邊沒人,身后沒礦,到哪里都要看別人臉色,哪有現(xiàn)在這樣逍遙自在。
如果真的有報應(yīng)的話,那金錢就是老天給她最大的報應(yīng),救了她無數(shù)次的命,讓她相信,只要有足夠的金錢,她什么事都能做。
“是我殺的又怎樣?”廖麗芳拍拍心口,眼淚瞬間浮出眼眶,“我跟他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他怎么對我,他在知道自己重病以后,當(dāng)即就找律師寫下了遺囑,白氏幾百億的資產(chǎn),除了一座別墅,什么都沒留給我,考慮過我們母女倆的感受嗎?考慮我這么多年對他辛苦的付出嗎?
他既然這般無情,我為何還要一心一意地伺候他!”
“是你先對我下手,爸爸才決定不給你財(cái)產(chǎn)的!”白木嵐氣的發(fā)抖,“你捫心自問你真的不是因?yàn)殄X才嫁給我爸?要不是你心術(shù)不正想到得到更多,我爸又怎么會無情無義什么都不留給你!就連我們家的老人,回去養(yǎng)老我爸都會塞一大筆錢,更何況你這樣常伴身邊的貼心人!廖麗芳,你別解釋了,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愕呢澙?,因?yàn)槟銓疱X的癡迷,是你利欲熏心對他下了死手,你這個毒婦!”
白木嵐的指責(zé)一點(diǎn)都影響不了廖麗芳內(nèi)心的波瀾,她就是這樣的人,捫心自問,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jī)會,她還是會選擇這樣做,什么感情,十幾年夫妻,到頭來還不是隔著肚皮?
“哼,你現(xiàn)在為你爸叫屈了,早干嘛去了?你不是離家出走永遠(yuǎn)都不要回來的嗎?你又繼承他的遺產(chǎn)做什么?”
那個時候,白木嵐跟白建民鬧到雞飛狗跳,她以為爸爸不喜歡她,不想見到她,所以她故意不回家,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充實(shí)自己的事業(yè),卻沒想到,那只是爸爸愛她的方式,有些事情他不能明說,只能杜絕她跟廖麗芳接觸的一切機(jī)會,借以保護(hù)她的人身安全。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他的用心,只是那個時候爸爸已經(jīng)藥石無醫(yī)了。
“所以,你因?yàn)橐环葸z囑給爸爸下了亞硝酸鹽,那么就是說,你同時也篡改了遺囑!”
對于白木嵐的反應(yīng),廖麗芳只是微微的搖頭,“如果不是遺囑上很多東西不能改動,你一毛錢也不會得到!”
“我看未必,”一旁久未說話的嚴(yán)浩翔忽而笑了笑,然后沒什么表情地說:“是你不想引起別人注意,從而懷疑自己吧?!?/p>
這么說的話,廖麗芳真的是一個很冷靜很有手段的人,白木嵐不得不承認(rèn),在這么大的利益之前,她能舍棄掉那么大的蛋糕,只為保命。
廖麗芳笑了笑,鼓了鼓掌,“你說的對,如果我繼承了所有的遺產(chǎn),別說她會懷疑,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會懷疑,我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坦白說,她是聰明的,就是有再多的錢,沒命花也是枉然。
白木嵐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嗤笑,“現(xiàn)在你是贏家,說吧,你把我們弄來,究竟想干什么?”
“啪啪!”
空曠的倉庫里緊跟著響起了廖麗芳拍手的聲音,“你猜我花兩個億把你們哄到這里來是要做什么,左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