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報警之后,嚴昊溫緊鑼密鼓地銷毀手里的資料,當手下來通知他嚴浩翔已經(jīng)被送進醫(yī)院的時候,他辦公室里的碎紙機還在嗡嗡嗡的工作。
“不用管他,”嚴昊溫一邊把資料塞進碎紙機,一邊頭也不抬地問:“爺爺那邊怎么樣?”
“聽說老爺子剛昏過去一次,醒來以后就聯(lián)系了一圈人。”
呵呵,這是想給他脫罪!老爺子的心里嚴浩翔還是很重要的,要是換成是他,恐怕爺爺直接就斷絕了關(guān)系,然后把自己往牢里一扔,眼不見心不煩。
“爺爺?shù)降资瞧陌。 ?/p>
把資料嫌惡的攪碎,嚴昊溫淡淡的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等到嚴靜找到嚴昊溫,已經(jīng)是早上上班時間,第一趟撲了個空,嚴昊溫不在,而緊跟在她后面的就是警方。
“你們也看到了對不對,公司是嚴昊溫名下的,跟我兒子沒關(guān)系!”
“嚴女士,具體一切我們會調(diào)查,請不要妨礙司法公正。”調(diào)查科的人員繼續(xù)道:“把生物科技所有的資料全都集中帶走!”
調(diào)查科出示證件以后,凡是辦公室里帶字的不帶字的,通通搬空到保險箱,特別是電腦主機也十分不留情的全部帶走。
調(diào)查科一來猶如蝗蟲過境,整個辦公室里除了幾張辦公桌,空空如也。
當然調(diào)查科并非單獨行動了,他們剛到的同時,重案組也來到了生物科技公司,盤查高層以及技術(shù)人員,公司里人人自危,不過半天時間,嚴氏背地里研制生物病毒以及液體武器的消息就在公司傳開,許多不明真相地基層員工除了惶恐到不可思議,只能暗自度量自己說出的話,以及想盡辦法求得在警方面前坦白從寬。
不過,這事一敗露,公司關(guān)于這個項目的幾個最核心的高層已經(jīng)不在,想來一定是半夜跑路了。
嚴靜撥打嚴浩翔的電話一直沒有回音,氣的她都想把手機摔了。
打他住處的電話也沒有人接通,打電話到嚴曉的手機上也只有一頓吵,不得已她只好去找私家偵探,“聽著,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須盡快找到嚴昊溫!”
相比嚴靜的焦躁,嚴章博明顯更淡定一些,他聯(lián)系不到嚴昊溫以后,只是第一時間緊急召開了嚴氏的董事會議,以董事長的名義暫停嚴昊溫在嚴氏的所有職務,并且,將嚴昊溫旗下所有公司都勒令進入自查模式。
警方很欣慰嚴氏的積極配合,但是對于嚴昊溫,他們現(xiàn)在并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他有罪。
所以,當所有人都在找嚴昊溫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最不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
“你來干什么!”
白木嵐看到嚴昊溫的時候,對他最后的一絲好感都消失殆盡,一想到眼前這個人栽贓陷害,害得她老公跟左航拼死一戰(zhàn),害得他身上中了一槍,現(xiàn)在還要躺在病床上甚至還要等待警方的問詢,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立刻把這樣的壞人扭送到警局,用法律將他繩之于法。
“這么不歡迎我?”嚴昊溫看她一臉憤怒的模樣,只是攤攤手輕輕笑笑。
白木嵐揚著臉,一臉認真,“別以為你這樣就會逍遙法外,我們國家現(xiàn)在科技先進的很,一定能查出證據(jù)證明你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壞事?!?/p>
聽了她的話,嚴昊溫笑的更歡了,“別天真了,什么證據(jù)都沒了,你以為我一晚上都在干嗎?碎紙機,咔咔咔的,有什么證據(jù)也都被攪碎了!”
他竟然連夜把證據(jù)全銷毀了?白木嵐目瞪口呆,不過她也能想的到,從他打電話那一刻起,他應該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而警方抓捕嚴浩翔也為他贏來了大把的時間。
她真是豆腐腦子,早知道他會銷毀證據(jù),為什么不早些提醒警方去調(diào)查?
白木嵐懊惱的直拍自己腦門,看的嚴浩翔心里直疼。
“你又沒有任何錯,為什么要怪自己?”
“老公,”白木嵐眼底突然浮上了一層白霧,“我……”
對于白木嵐的自責,嚴浩翔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別哭,放心,還有左航呢,我不一定會有事?!?/p>
左航是還在,他是最有力的人證,可是他跟他們是死敵,現(xiàn)在都一口咬定就是跟他們交易,以后想要他改口,他又憑什么?
他現(xiàn)在恐怕恨不得拉嚴浩翔給他陪葬吧。
“是啊,你們就等著左航來給你們翻案吧,哈哈!”嚴昊溫笑他們兩個天真。
看到他這樣得意嘲諷,嚴浩翔斂著眸子冷靜地注視著他。
兄弟三十年,除了父母外,他最親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