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大概是這市中心最惹人注意的存在,一來是因?yàn)轳R氏有一個全國聞名的影后女兒和大明星兒子,二來是因?yàn)轳R氏的業(yè)務(wù)遍及國內(nèi)外,在這里,經(jīng)??梢砸姷絿獾拿餍腔蚴菍?dǎo)演出入。
許多想要走出國際的演員對這個地方都有著難以述說的心情,而對于記者而言,這里是他們守株待兔能網(wǎng)羅到不少勁爆消息的好去處。
所以當(dāng)白木嵐氣勢洶洶地踏進(jìn)馬氏,而后面還跟著大名鼎鼎的影后馬京媛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她們就被攝入了對方的鏡頭。
白木嵐一肚子的氣,而馬京媛更是火冒三丈,她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去顧忌旁邊還有記者,只是一路加快步伐走進(jìn)電梯。
當(dāng)然,馬京媛的經(jīng)紀(jì)人鄭北文不會放任這些人就這么把消息放出來,他有的是手段掩飾兩人的不和。
當(dāng)白木嵐走進(jìn)馬氏,樓下的前臺人員攔不住的時候,早已通知了樓上的秘書室,所以當(dāng)她從電梯里走出來,立刻就被秘書迎到了總裁辦。
“白小姐,馬總在里面等您?!?/p>
白木嵐警惕的瞟了他一眼,轉(zhuǎn)而推開了馬鵬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里,馬鵬正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兀自的泡著功夫茶,“白小姐,來了?快請坐。”
他這態(tài)度就好像知道她會來而特意等在這里一樣,白木嵐看向他,徑直走到他的面前,“馬鵬,你可知道我是誰?”
馬鵬拎著水壺給面前的兩個杯子倒?jié)M了茶水,然后把其中一杯推到了她的面前,抬眸笑著看她,“白小姐,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誰?!?/p>
白木嵐對他勾了勾唇角,嘴角擠出一抹冷笑,“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是丁苑的女兒,就是你的前女友丁苑!”
馬鵬沒有意料之中的驚訝,他對于白木嵐的身份可能在很早以前就清楚,只是時過境遷那么多年,掩藏在記憶深處的記憶早已被封鎖,如果不是上次在醫(yī)院看到她,那年輕的模樣簡直跟丁苑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他早已不記得曾經(jīng)跟這個孩子還有那么一面之源。
“我知道,你是她和白建民的孩子,”馬鵬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像,你跟她還真像!”
白木嵐嘲諷的笑,“馬鵬,你沒有忘記我媽媽,想來,你應(yīng)該還記得對我媽媽做過什么惡毒的事吧!”
她這問題一出口,馬鵬立刻擰起了眉,他兀自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微微飲下一口,臉上浮現(xiàn)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聽說你最近在查我,你都知道了什么?”
“既然你知道我在查你,那你應(yīng)該記得我出生的時候,你對媽媽做過一些什么,”白木嵐聲音冷肅,滿腔幽恨化為語言滿滿都夾雜著明顯的火藥味,“既然都已經(jīng)過了訴訟期,法律也拿你沒有辦法,不如說出來,讓我聽個明白!”
馬鵬微微低頭,一口飲完手中的熱茶,再睜眼看她的時候,眼睛里分明多了幾分懷念,“你這個性跟她還真像,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心里也藏不住事。”
“別廢話,直接說吧?!?/p>
馬鵬拿起水壺又給自己倒?jié)M了一杯茶,黃橙橙的湯水上印著他苦澀的笑,“你知道我們在一起很多年嗎?”
“知道她跟著你受了很多年的苦……”
白木嵐嗆了他一句,馬鵬也不反駁,點(diǎn)頭默認(rèn)。
“她跟著我的那幾年是我一生中最窮,最低谷的時候,一無所有,要事業(yè)沒事業(yè),要金錢沒金錢,她甚至為了跟我在一起,跟家族決裂。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可是再美好的愛情終將毀于現(xiàn)實(shí),她突然有一天跟我說走不下去了,要分手,我瘋狂的求她,甚至跪在她面前求她,她都無動于衷。
我知道她鐵了心地跟要跟我分開是因?yàn)槲腋F,可是年輕的時候怕什么,沒錢可以賺,一條路不行就換另一條,反正年輕,不怕失敗,可是那個時候我卻被財富洗了頭腦,我發(fā)了瘋的認(rèn)為只要選擇好了一條路,最后一定可以贏得一切,可是現(xiàn)實(shí)一遍又一遍的打了我的臉,一次次的失意將我推向了萬劫不復(fù),也親手葬送掉了和她在一起最后的希望。
她走了,毅然決然的嫁給了門當(dāng)戶對的白建民,從此過上了再也不用捉襟見肘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生活,把我永遠(yuǎn)的拋棄在無邊的黑暗中……
我曾去找過她,親眼見到過她跟白建民在一起時的輕松和快樂,那樣迷人的微笑,跟我在一起以后逐漸消失不見的微笑,讓我又從她的臉上看到,可是,那笑容再也不是因?yàn)槲?,而是因?yàn)榱硪粋€男人,一個將她從我身邊奪走的有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