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縮成一團坐在沙發(fā)上的馬京媛,馬嘉祺微微蹙起了眉,“圓圓,你怎么看?”
馬京媛深吸一口氣,仰頭狠狠的閉上眼睛,將眼底的陰霾掩蓋,然后長長的呼吸,她怎么看?爸爸殺了人,仇人之女找上門來要求還債,她能怎么看!
短短幾天就這么多為所未聞的東西,明顯就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殺人償命的案子是打算留到最后的吧,這中間又還有多少料是等著再爆出來的呢?
再睜眼,馬京媛眼底的陰霾盡數(sh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嘲笑,“現(xiàn)在形勢不利,如果再有人證出現(xiàn),那爸爸距離被警方帶走,估計也沒有幾天的事。”
馬嘉祺搖頭,“這商場上陰謀詭計多的是,你來我往的防不勝防,不是很正常嗎?就算再清白的商人,屁股上也不會完全干凈,這是故意針對爸爸,而且有條不紊,分工明確?!?/p>
馬京媛嘆了口氣,白下巴埋在抱枕之上,她已經(jīng)幾天沒有出門了,不是怕被罵,而是實在接受不了白木嵐她們拋出的黑料,有板有眼又有證據(jù),讓她不得不相信那些東西的真實性。
白木嵐是不見爸爸自首不收手,所以,她現(xiàn)在怎么做,都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而最重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該找誰。
“哥,你有沒有想過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馬京媛突然問了一個問題,語氣頹廢的簡直讓馬嘉祺詫異,他想了想,脫出答道:“嚴厲,包容,慈愛,有著所有父親都有的全身心的愛護,作為商人,他坐擁馬氏,橫跨國內(nèi)外,非常成功,他是我的驕傲和依靠。”
他還什么都不知道,白木嵐看向他,忽而扯了個冷笑,“如果爸爸殺過人呢?”
“什么殺人?”馬嘉祺放聲大笑,“這怎么可能?”
馬京媛沉默,面色沉靜的望著他,這讓馬嘉祺頓時警惕起來,“你什么意思,爸爸怎么可能殺人呢?”
他那么成功,如何會作出那樣愚蠢的事情來?
可是馬京媛表情又不像在開玩笑,馬嘉祺立刻擰起了眉,“就算爸爸殺了人,他也是我們的爸爸,別人罵他恨他,我們不可以,我也不管他有沒有做過,只要他一天是我爸,我就愛他一天!”
馬京媛被他堅定的聲音給震驚了,是的,他爸爸不管做過什么,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只要他是爸爸,她就永遠愛他。
“你們在說什么,什么殺人?”一旁聽到兩個人嘀咕的胡肖琳沉著臉問他們。
馬京媛想了想,如果真到真相沒法遮掩的那一天,媽媽該知道還是會知道,隱瞞也沒有用,還不如現(xiàn)在就讓她知道個清楚,一家人抱成團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爸爸的確殺過人,”抬眸對上胡肖琳疑惑的眼睛,馬京媛嚴肅的開口,“我親耳聽到的……”
“你胡說什么,這怎么可能呢?”馬嘉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是誰在誣陷爸爸,看我不撕了他!”
馬京媛?lián)u搖頭,“是白木嵐,她說爸爸害死了她的媽媽,她要他去自首。”
“木嵐?”馬嘉祺撓撓頭,不可思議地驚訝,“她媽媽跟我們爸爸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們兩個曾經(jīng)是戀人……”馬京媛越說越想哭,短短幾天,她的世界全部崩塌了,驕傲的爸爸沒有了,突然成了別人口中的殺人犯,而白木嵐做的夠絕,爸爸不去自首,她就在網(wǎng)絡(luò)上逼得他承受輿論的壓力,她是下定了決心要把爸爸逼近監(jiān)獄不可。
馬嘉祺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中反應(yīng)過來,就聽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冷哼,“什么戀人,不過就是貪圖富貴甩了他的前女友罷了?!?/p>
“媽,你知道他們的事?”馬京媛立刻把腦袋偏向她。
“都是過去的事了,對于丁苑,他從來只有思念,沒有仇恨,”胡肖琳面色冷硬,“但我可以跟你們保證的是,你爸爸并沒有殺過人……”
因為殺過人的那個人不是他。
馬京媛眼眸一亮,立刻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媽,你說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爸爸不會是這樣的人!”
馬京媛一激動,眼淚止不住的流,旁邊怔怔的馬嘉祺見到本能地把她拉進懷里安慰,“不哭了,只是誤會,誤會,我們?nèi)フ夷緧拐f清楚,只要解釋開了,爸爸一定不會有事的!”
旁邊的胡肖琳冷笑一聲,先前的無措和驚慌通通消失不見,白木嵐想要找的人是她,她是來找她報仇的。
“去準備一下,我們?nèi)ゾ纸幽惆职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