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你最喜歡吃的醬牛肉……”坐在餐桌邊,嚴昊溫貼心地給她夾菜,卻被白木嵐厭棄的挑在了骨碟里,她嫌棄他,如此明顯。
嚴浩翔粗重的呼吸,他不死心地再給她夾菜遞到她面前,然后逼著她,“吃!”
白木嵐看都不看他,別開臉,低著頭扒著自己的飯。
看她這樣不識抬舉,嚴昊溫氣到臉色發(fā)青,“你若是再不識好歹,我就親口喂你吃!”
白木嵐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吃就吃,有什么了不起。
她把碗遞過去接下了他夾過來的菜,沒有扔進骨碟,只是放在碗中,恨恨地咬著米飯。
看她果然立刻就乖了,嚴昊溫看深深呼了一口氣,“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以后,你若是答應(yīng),我們就去登記,你若是不答應(yīng),我就墮了你的孩子強制帶你去登記,別怪我心狠,我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白木嵐氣的拍桌,“嚴昊溫,你太過分了,你現(xiàn)在就弄死我們好了,我們好下去跟嚴浩翔一家團聚!”
“別說這樣的氣話,”嚴昊溫擰眉,放下碗筷,拿口巾擦干凈嘴角,聲音低沉,“我知道你舍不得,特別是這個孩子,它承載了兩條人命,你根本不可能放棄它?!?/p>
“既然知道,你還逼我!”
“所以我說,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你不舍得,可我舍得!”
丟下口巾,嚴昊溫拿起外套離開,這里太窒息,他實在吃不下去。
怎么辦,難道她真的要嫁給他?
白木嵐呆滯地拿著筷子,驀然眼里浮上了一層白霧,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找機會逃出去。
……
嚴浩翔最近焦頭爛額,一方面派出去找白木嵐的人沒有消息,一方面還要面臨嚴昊溫的施壓。
兩個人在媒體之前扮著和睦的兄弟,在媒體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相互交手。
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嚴浩翔沉沉的開口:“他后面的人還沒查出來?”
全特助搖頭,“嚴總,查了兩個月他的行蹤,只有一號公館最有可疑,嚴昊溫曾經(jīng)在這里接待過不少朋友,可是只有那一次,沒人知道他邀請的人是誰……”
“你是說木嵐失蹤的那一天?”
“是,據(jù)相關(guān)員工的秘密消息,馬京媛是得罪了什么人,恰好被太太撞見救下了她,然后,太太就被綁了……”
這個事他知道,木嵐被綁一定是因為嚴昊溫接到了他交換人質(zhì)的電話,跟那個人沒有關(guān)系,但是,究竟是什么人這么神秘,能讓嚴昊溫紆尊降貴呢?
“去約馬京媛,我有事找她?!?/p>
全特助點開手機,放大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嚴總,您今天應(yīng)該是見不到了,她才剛下機,M市的商演,?!?/p>
“她竟然連三四線城市的商演都接了……”
全特助苦笑,這還不是因為他!
“嚴總,有商演接就不錯了,她對您做了那么過分的事,只被封殺一段時間實在太便宜她了!”
前段時間臨時股東大會上,因為股價遭受重挫,股東們可差點要親手把她掐死,要不是太太及時出面穩(wěn)定局勢,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讓她回來找我。”
有筆賬,他還沒跟她算呢。
兩天后,馬京媛出現(xiàn)在京都的機場,鄭北文拖著行李箱緊隨其后,戴著大大的黑超,馬京媛站在路邊等車,突然一輛黑色的邁凱倫停到了她的面前。
黑色的車窗搖下,從里面透出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上車!”
馬京媛頓時怔住,從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他,嚴浩翔,他真的還活著!
心情莫名的復(fù)雜,講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過往種種譬如云煙,好似遠遠在天上掛著,又好似全都煙消云散。
“圓圓?”
馬京媛回頭,對鄭北文笑笑,“沒事,你回我哥那邊等我?!?/p>
彎腰上車,馬京媛坐在嚴浩翔的旁邊,中間隔著一個座位,她拿下眼鏡,“嚴總,有什么事,您說吧?!?/p>
嚴浩翔看向她,黑色的眸子帶著凌厲地氣勢,“那天嚴昊溫要你去陪的,到底是什么人?”
馬京媛臉上一熱,頓時尷尬地紅了,她是撞了人,她承認,她是被封殺急于復(fù)出,她也承認,可是為了爬上高位而去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樣的事她絕不會答應(yīng),而且還是被自己喜歡的人給出賣。
那天的事以后她逼著自己不去想,可是突然被一個局外人得知,瞬間感覺自己很不堪。
嚴浩翔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安,他后面又解釋了一句,“不要多想,你恐怕不知道,木嵐自你走后她就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