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別怕,不管你怎么決定,哥都支持你,你不想的我們就不要,只要你好好的,哥就開心,哥現(xiàn)在心里空空的,最在乎就是你,最不能承受的也是你,哥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傷害?!?/p>
馬京媛盯著他,心里滿滿都是感動,不由得淚眼朦朧,“哥……”
“不哭,”馬嘉祺抬手將她眼角的淚拭去,沖她微微的笑,“自爸媽走后,就剩咱倆相依為命了,你要是過的不好,我又怎么會心安,你不像木嵐,她有個能給他全世界的老公,你只有我……”
見他提到白木嵐,臉上一閃而過的一絲黯然,馬京媛陡然想起那天嚴浩翔的話,她一把握住他的手,“哥,我忘了告訴你,那天遇到嚴浩翔,他說白木嵐被綁架了,已經(jīng)消失了整整一個月……”
“什么?”馬嘉祺被嚇了一跳,“木嵐她怎么了?”
就知道提到白木嵐的事他會激動,馬京媛拍拍他的手,繼續(xù)道:“他說是嚴昊溫綁架了她,最近一直都在背后偷偷探查,只是,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馬嘉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里,嚴浩翔都親口這么說了,這消息定然不會假。
“嚴昊溫為什么要綁架她?”
馬京媛默默低下了頭,“哥,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原來他喜歡的人一直就是白木嵐,他綁架了她,無非就是想娶她?!?/p>
難怪他不愿意娶京媛,原來是這樣。
看馬嘉祺面色緊張,馬京媛倒是有點后悔,“我就知道說出來你一定會擔(dān)心,你是不是想找她?”
馬嘉祺點點頭,要是他知道白木嵐被他綁架的事,他剛才就該把他往死里打!
深吸一口氣,“她不管怎樣,血緣上也是我們的親人,我不能見死不救?!?/p>
“哥,你有沒有想過,嚴浩翔那么厲害的人找了一個月都沒有找到她的行蹤,你出面就能找的到嗎?我告訴你,不會的,嚴昊溫這個人他變了,他根本不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人,什么溫潤,什么君子,全沒了,現(xiàn)在的他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你根本都不知道他有多心狠!”
心狠到把一個全心愛著他的姑娘送給想要攀附的對象,真讓人心寒。
空氣中有片刻的沉默,然后馬京媛的雙手就被一把攥住,“圓圓,幫我,我想救她!”
……
冬天里的第一場雪來的又急又猛,天空一連陰郁了好幾個夜晚才變得陰沉到極點,壓抑地人心里像墜了一塊石頭,沉甸甸地不舒服。
白木嵐有點受了風(fēng)寒,嗓子嘶啞的難受,因為在孕期不敢吃藥,所以拜托秦醫(yī)生給她帶了枇杷膏潤肺止咳。
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一個月零三天了,外面的世界到底成了什么樣,她好想知道。
站在門前高高的門拱下,寒風(fēng)吹過,頭發(fā)凌亂的飛起。
裹了裹披在身上的羊絨圍巾,白木嵐禁不住的咳了咳,這么冷的天,嚴浩翔會在找她嗎?
被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從外面駛進一輛黑色的悍馬。
從車上走下一個人,快速朝她靠近。
他回來了,又要開始演戲了。
嚴昊溫瞥見寒風(fēng)中,白木嵐迎風(fēng)而立,面帶微笑,不由得加緊步伐走到她的面前。
他握住她冰涼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吹了吹,“等我啊,外面太冷,進屋吧,別凍有病了?!?/p>
“咳咳……”
白木嵐笑笑,嗓子卻止不住的發(fā)癢,不由得咳了兩聲。
嚴昊溫立刻將她擁進了屋,“都生病了還站在門口,你是怕我晚上不回來嗎?”
“我是在屋里呆的太悶了,連一個人說話都沒有。”
她是真的孤獨,諾大的別墅里,除了她就是那些保鏢,沒有網(wǎng),沒有手機,看不了電視,消磨不了時間,哪怕她想找兩本書看,也是惘然。
嚴曉黃騰都不是愛書的人,樓上樓下找出的那幾本書早已被她翻爛,無聊至極。
她說的都是大實話,對于整天監(jiān)視著她的嚴昊溫來說,一聽就清楚。
“我知道辛苦你了,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嚴昊溫把她拉進客廳,立刻把給她帶的禮物拿出來,一個卡通的方形紙盒,她一看就知道是布蘭卡的蛋糕,還有兩本關(guān)于孕期胎教方面的書,都是她喜歡的。
白木嵐把書拿起來看了看,又指了指草莓蛋糕笑,“糧食,精神糧食,兩樣都有,謝謝,我都喜歡?!?/p>
這大概是沒有自由的人最大的悲哀,所有的喜怒都極其容易經(jīng)受外界的影響,長久的匱乏以至于簡單的兩本書和一個蛋糕就能帶給她極大的喜悅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