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出聲,門外的男子錯身走了進(jìn)來。
看著來人去林瑾瑜房間的背影,成嶺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關(guān)上門,練著劍,眼神卻時不時的往房間里看。
林瑾瑜聽著張成欒匯報情況,看見成嶺分神,捏了一顆花生米彈了過去。
“啊~”
驚叫一聲,手里的劍掉在地上。
成嶺揉著手腕,看向林瑾瑜。
“練功的時候分神,你是嫌自己命長嗎?”
聽見林瑾瑜的聲音,成嶺心頭一顫。
不知道為什么,師父,溫叔和林叔三人中,他最怕的還是林瑾瑜。
可能是因?yàn)榱骤け容^無情吧!
“林叔,我知道錯了!”成嶺撿起劍繼續(xù)練,這次他可不敢走神了。
房間里面,成欒看見成嶺用功心里很是高興。
“你家勢力就算用也小心些,別讓人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五湖盟盟主是趙敬,他可不像高崇那么心胸寬廣。要是讓他知道你們還活著,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來?!?/p>
林瑾瑜聽完成欒說這段時間的情況,點(diǎn)頭囑咐一聲。
“是!”
“銀子可還夠用?”
這么長時間,就算只雇傭人應(yīng)該也用了不少銀子了。
“還夠用!公子可能不知,百姓見識了金小姐所修的路,都紛紛來幫忙。
就連官府也打開方便之門,因?yàn)樗麄?,這修路的進(jìn)程才這么快。
不過,有些百姓希望路能往他們那兒修一修?!?/p>
成欒小心的看了一眼林瑾瑜。
修路也算是一件功德,有路了大家去哪兒也方便一些。
要是能修,他還是希望修了。
畢竟,現(xiàn)在的路都是往昆州修的。
“先把規(guī)劃好的修了,其他,以后再說?!?/p>
林瑾瑜算算自己的時間,開口說道。
這路,還是在自己活著的時候修好的好。
“你們這次來不止是為了找他吧?”
林瑾瑜看了外面的成嶺一眼。
“不是。公子,朝廷的人有意接觸金小姐?!?/p>
張成欒皺眉。
“是皇帝的人,還是別人的?”
這個大慶可沒有他的大宋清明。
說是朝廷,可不一定是那個勢力的。
“皇上的人和各個勢力都有,我張家這邊勢力小,沒打聽出來都是誰。”
這才是兩人來這里的緣由。
這段時間,金小姐的武功緊張不錯,這也是他們敢出來的底氣。
金家雖然有些勢力,但也沒有多大,要真是硬抗起來,肯定會死傷無數(shù)。
“天……”
天窗中周絮的人并不多,要是真被人發(fā)現(xiàn)了死肯定是免不了的。
所以,林瑾瑜剛開了個頭就咽下去了。
來這個世界的時間還是太短,連人手都沒幾個能用的。
手中荷包翻來覆去。
“研墨!”
說完林瑾瑜來到桌案旁,成欒聽話的開始磨墨。
拿起筆,開始書寫。
寫好,放下筆,等著墨跡晾干。
“這方子你給金小姐帶過去,要怎么做她自己拿主意?!?/p>
能在一幫虎狼中活到現(xiàn)在,金小姐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
把晾干的方子小心收好,張成欒就離開了。
出門前,看了一眼練功的成嶺,的確是長進(jìn)了不少,張成欒也放心了。
晚上,林瑾瑜坐在桌旁,慢條斯理的沏茶,茶具旁邊放著一個長長的盒子,盒子里面放著一根玉笛。
他沒看笛子一言,全神貫注的沏茶,沒多久,一杯散發(fā)著清淡香氣的茶水就沏好了。
拿在手上,慢悠悠喝了一杯茶,林瑾瑜這才起身,上床睡覺。
外面,周絮站在廊外,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周絮回身,進(jìn)房間,脫了衣服鞋子,上床睡覺。
要不是伸手?jǐn)堊×骤?,都要以為他這是回自己房間了。
林瑾瑜睜開眼,又閉上。
有了第一次,周絮就沒有再跟林瑾瑜分開過。
怨恨還是什么,林瑾瑜從來沒說過。
這一路走走停停倒是也走了很遠(yuǎn)。
官道上,看著叼著根草躺在馬背上的林瑾瑜,溫客行不由得搖頭,還是阿湘像個姑娘。
“阿瑾,都這么久了,你什么時候把臉上的易容去了?”
雖然那天在投影上見過林瑾瑜的真正相貌,但他們還是好奇的想要一睹真容。
吐掉嘴里的草。
“老子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萬一被五湖盟那幫狗熊看見了,要搶老子回去當(dāng)壓寨夫人怎么辦?”
“就你?”
聽這話,溫客行都被逗笑了,她,也的確是挺好看的。
“那你就這么藏頭露尾的一輩子?”
“什么藏頭露尾?頂著這張臉,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多瀟灑?”
林瑾瑜才不在乎自己長什么樣兒,只要不丟自己的臉,怎樣都成。
“行!”想到林瑾瑜露出真容可能帶來的麻煩,溫客行也覺得還是用這張臉的好。
“臉不變,聲音總能變吧?”
“這么久了,你還沒聽習(xí)慣?我這要是換了聲音,在大街上叫你你都不一定回頭。”
不管溫客行說什么,林瑾瑜總有借口擋回去。
周絮和成嶺在旁邊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笑著。
“師娘,您被人搶過?”
成嶺不知什么時候把稱呼給換了。
“嗯!”
錄珠在周絮手上,他要是想知道自然能看見。
聽見林瑾瑜肯定的回答,周絮心中一緊,扭頭看了過去。
“那您是怎么逃脫的?”
在成陵心里,林瑾瑜的武功一直都不算很好。
能被人搶,那一定是搶她的人武功更好。
“逃?為什么要逃?老子直接廢了他干壞事的家伙?!?/p>
說起這個,林瑾瑜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西兒,可是心口又疼了?”
周絮緊張的看向林瑾瑜。
“只不過想起當(dāng)初事,舊傷隱隱犯疼。”
“你心脈受損是因?yàn)檫@個?”
“怎么?想替我報仇?”林瑾瑜笑瞇瞇的看著周絮,眼中還是沒有往日的情意。
“阿絮,”林瑾瑜猛的坐起來,一手搭在膝蓋上,看向周絮。
“若是我說的人,是,嗯昆州土皇帝的弟弟,而且土皇帝的皇位也會傳給這個他弟弟,你會怎么辦?
是替我殺了他,還是讓我放過他?”
“皇位不都是傳給兒子嗎?為什么要傳給弟弟?”
成嶺怕自己師父為難,開始搗亂。
“因?yàn)榛实蹧]兒子,近親年歲大的出家當(dāng)了和尚,年歲小的就只有這個弟弟?!?/p>
說完林瑾瑜繼續(xù)盯著周絮。
也不是非要周絮一個答案,只是覺得心里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