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
這是什么情況?他才剛離開一會兒,怎么師父就變成芷若了?
“你終于回來了,我的手都被烤紅了?!绷治鞔炅舜曜约旱氖直?,退到一旁,把位置讓給宋青書。
宋青書點頭,也沒有揭穿林西的意思。
拿出調料往烤肉上涂抹,還不忘看一眼圍在自己這里的兩人。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跟著峨眉弟子?”
他也就是純屬好奇,畢竟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他師父開口的。
張無忌猛的回神。
“哦,在下曾阿牛,與芷若小時候就認識,她叫蛛兒?!?/p>
宋青書點頭。
曾阿牛?
師父剛才是叫他“張公子”吧,姓張,還與芷若相識,難道……
宋青書不經意一般掃了張無忌一眼,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知道是誰了,他說話也和善了幾分,閑聊一般問起張無忌你這些年的經歷,也時不時說些武當的趣事。
不一會兒兔子就烤好了,那香味兒就是峨眉那幫姑娘做出來的飯菜都沒有這邊誘人。
沒理會峨眉派弟子那譴責的目光,宋青書好整以暇的拿出一把匕首“唰唰”兩下,把兩只兔子切成小塊兒,用樹葉接住。
把四只后退放在林西面前,宋青書這才笑著招呼張無忌和蛛兒。
“兩位應該還沒吃東西吧,正好烤肉不少,兩位一起吃點兒吧!”
張無忌知道這是自家?guī)熜?,也不客氣滿口應下,三人都沒動林西面前的烤肉,卻也吃的心滿意足。
“宋師兄手藝真好,便是宮里的御廚怕是也不過如此?!?/p>
吃的心滿意足,就是壞脾氣的蛛兒都忍不住好聲好氣的夸贊宋青書。
宋青書笑了笑,不甚在意的玩笑一句。
“學了這么多年,這要是連烤肉都做不好,我?guī)煾付〞蛩牢业?。?/p>
“你師父這么嚴厲嗎?”看著宋青書收拾地上的骨頭,蛛兒也不好什么都不做,跟著一起收拾了起來。
宋青書沒有女子就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想法,看見蛛兒與他一起撿骨頭也沒說不用。
“也不算嚴厲,就是學的比較多而已。”
宋青書聲音很是柔和,有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只不過跟林西學的,有時候看著不那么光風霽月。
“學的多?我們江湖人不是學好武功就行嗎?”
從小沒被這么教育過的蛛兒這下是真的好奇了,一雙大眼巴巴的看著宋青書。
“自然不是,我們除了武功,琴棋書畫,醫(yī)術廚藝也是必須學的。偶爾也會教一點釀酒什么的,不過我和師妹都對這個沒什么天賦?!?/p>
宋青書不覺得這些有什么好隱瞞的,便說了出來。
“宋師兄會醫(yī)術?那師兄可有辦法在不廢除武功的前提下治好我的臉?”
蛛兒滿眼期待的緊盯著宋青書。
宋青書把骨頭埋了,這才道了聲得罪,撩起她散落的頭發(fā),仔細檢查了一下她臉上的毒瘡。
“蛛兒姑娘的臉倒是好治,但若是繼續(xù)喂食毒蛛臉上的毒瘡還是繼續(xù)長出來。姑娘若是想徹底擺脫這種情況,需要補足原本功法的錯漏之處,或者改換功法?!?/p>
“那若是我不在喂食毒蛛,我的武功會怎么樣?”蛛兒問的小心翼翼,比起臉,她更怕自己變得手無縛雞之力。
一旁的張無忌看著蛛兒詢問宋青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跟她說過,她臉上的毒瘡他會想辦法。
張無忌的心思蛛兒現在無力顧及,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武功能不能留住。
宋青書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伸手捏住了蛛兒的手腕細細感受。
“你現在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毒素,不繼續(xù)修煉武功還是能保住的。但能毒素到底還是會繼續(xù)破壞身體,身體好還行,一旦你受傷了,維持不了現在的平衡,你身體里的毒素就是要你命的存在?!?/p>
聽這話,蛛兒心里一慌,眼睛不住的轉來轉去,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宋青書沒去安慰,說到底他與這位蛛兒姑娘并不熟,能幫她看病也是因為他是大夫,習慣而已。
張無忌急忙上前扶住蛛兒,發(fā)自肺腑的說道:
“蛛兒你不會有事的,我會想辦法,治好你?!?/p>
蛛兒回頭,眼神慢慢移到張無忌臉上。
“阿牛哥,你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對我這么好的嗎?”
“我……”張無忌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林西坐在不遠處,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里。
這個張無忌可真是柔軟醇厚,算是一個真正的暖男。
可是這樣的人做朋友還行,做伴侶還是算了吧。
兩人在這里膩膩歪歪的,一個非要問個明白,一個又言辭閃爍怎么也不給一個確切的回答。
林西和宋青書就坐在那里,喝著酒看戲。
見他們一時半會分不開,宋青書就把蛛兒的脈相跟林西說了說。
“這千蛛萬毒手是不是內力壓制不住,這才讓毒素上升,堆積到了臉上。”
“嗯。”林西扔了一根干柴到火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