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長期的,死亡是永久的。
面臨這種情況,喬揚想過自殺離開這個骯臟的時間,但她想過更多的是改變,她不再想被任何人欺負,她要成為最強的那一個人。
后來,她改變了,變得人人都敬畏她,連同以前欺負她的那些富家小姐們都讓她三分。
她原本是一只沒有防備的刺猬,當她遇到危機,她會用偏激的方式去保護自己。
可能人人都怕她、不喜歡她,甚至覺得她有病。
是的,她之前的確得過病——抑郁癥。
這個病折磨了她近三年,這三年的折磨,她不敢報警,也不敢去醫(yī)院,更不敢告訴爸爸。報了警,她生怕以后更沒辦法在這德陽市中學立足。
這種情況持續(xù)到蔚瀾大學,因為斗毆十次導(dǎo)致她被學校強制復(fù)讀兩年,她成功保護好自己,雖然方法偏激,但她安全了。
由此她再也沒再參加斗毆,剩下的只不過是會哄人的把戲,她也沒了以前的盛強。但她的性子也衍生成吃不了虧,得理不饒人。
想過這些,回憶思緒涌回。她抬頭將眼眶邊的淚水嘗試逼回。結(jié)果還是順著眼角而下,這些年她的心酸,她的痛,只有她一人知曉。
走在走廊的秦淮,想到剛才喬揚的樣子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心里有些別別扭扭。
是他的錯覺還是真實一概不清楚。
向著會議廳方向走去,驍瑤拿著資料焦急地在周圍打轉(zhuǎn)尋找某人,轉(zhuǎn)眼看到走來的秦淮,像是看到救星般快走過去。
驍瑤“老板。”
秦淮接過整理好的資料,大致翻開閱覽一遍,滿意點頭。
秦淮“很好,人都到齊了嗎?”
驍瑤“老板都到齊了?!?/p>
秦淮“行,去開會。”
在秦淮合上資料將走進會議室時,那熟悉且快跑的身影出現(xiàn),秦淮無意瞥去,隱約中看到她那通紅的眼眶和鼻子。
秦淮皺眉,轉(zhuǎn)回目光,心想。
秦淮(她哭了?)
喬揚跑離開后,秦淮也沒多想,只是心里覺得五味雜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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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庫內(nèi)隱中帶有些潮濕,一個身著清純似的女人站在身材肥胖的程賦面前。
程賦挑眉,上下打量一眼她如今妝容和衣著搭配,笑笑道:“這一身倒不錯,你放心,你后天與那秦潯小子見面,我會派一個你的同事與你會合。”
女人明意地一低頭道:“是?!?/p>
隨后,他朝女人擺擺手,示意離開。女人會意點頭,直起腰,轉(zhuǎn)身徑直走開。
程賦則是拿起放在身側(cè)玻璃桌上的一沓合同,拿起,翻開看閱一遍,露出一排黃齒,接帶著那匪夷所思的笑容。
在路上,夕陽落下,天邊一片橙黃。
喬揚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眼眶微紅,眼睛有些發(fā)酸,又醒了醒鼻子,一副被拋棄的小野貓似的。
不經(jīng)意間,被腳下的石子險些絆倒,她后退一步,看向地上的石子,恍若覺得地上的石子像極了某人,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將它踢遠。
喬揚“臭秦淮,王八蛋!你等著,我早晚把你揍得連你親媽都不認得?!?/p>
喬揚把這句話說得很帶有節(jié)奏。
正在辦公室開會的秦淮,不知怎的鼻子一發(fā)癢,狠打了一個噴嚏。這一個噴嚏令在場人打一個哆嗦。
屬實被秦淮這一個噴嚏嚇一跳。
秦淮不解地捏了捏鼻子,自發(fā)疑問。
秦淮“什么情況?誰在罵我?”
而在走向回家路上的喬揚,她的腳踢著腳下的石子,嘴里不時嘟囔,氣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