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上次那么一鬧,兩人的關(guān)系愈發(fā)親近。
花鶴也在白若遙的陪伴下接受了自我脫敏治療。
也不再是之前那副厭世冷冰冰的臉了,至少在白若遙面前會笑。
可能兩個人都沒察覺到彼此那種微妙的氣氛吧。
這種狀態(tài),一直維持到那天。
半年前黑塔出現(xiàn)時倒是引發(fā)了不少的爭議。
有人說是外星人的產(chǎn)物,也有人說是什么國家研究出來的危險物品,甚至還有人說是神的恩賜。
總而言之大概就分成了兩個派系。
黑塔危險派,黑塔樂天派。
而白若遙和花鶴呢,他們不在乎,黑塔為危不危險管他們屁事,他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你他媽能不能每次任務(wù)不要總是沖在前面!”花鶴坐在白若遙身邊低頭給白若遙上藥,“你是火箭嗎,沖沖沖?!?/p>
白若遙坐在醫(yī)療室白色的簡易床上,低頭笑嘻嘻的看著花鶴,“花花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依舊很欠揍語氣和表情。
花鶴輕哼一聲,埋頭繼續(xù)給白若遙的腹部上藥,但是手上的動作不輕反重。
“嘶!”白若遙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小花鶴,略疼啊~”
“你也知道疼。”花鶴嘴上那么說,動作卻輕柔起來。
酒精棉花輕輕撫在傷口上,有些刺痛。
白若遙忍著沒出聲,突然感覺傷口有涼涼的,他低頭一看,花鶴輕輕呼氣,帶來絲絲涼意,似乎是感受到了白若遙的視線,她借著白若遙的力直起身來側(cè)頭看著他:“還疼嗎?”
雖然語氣非常不友好,但那雙眼睛里快要溢出來的關(guān)切又是騙不了人的。
“好疼啊,好疼啊~”白若遙戲癮發(fā)作,坐在床上扭來扭去,頭還拱著花鶴的腦袋。
花鶴一臉嫌棄,放下酒精棉花擼了上去:“疼你還亂動!還有不要拱我腦袋!”
花鶴的雙手放在白若遙的頭發(fā)上亂擼,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的習(xí)慣,反正看到白若遙就想擼他頭發(fā),可能是因為他頭發(fā)軟軟的?
雖然很想擼,但奈何身高不夠啊,她只好趁著上藥的時候或者白若遙撒嬌的時候過一把癮。
兩人笑作一團。
“叮叮當(dāng),叮叮當(dāng),鈴兒響叮當(dāng)……”
一道悅耳流暢的音樂聲忽然響起,兩人的笑臉?biāo)查g僵住,花鶴和白若遙對視一眼,顯然都是聽到了歌聲。
花鶴仔細聽著這個聲音,根本找不到發(fā)聲處,它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
下一刻,花鶴身體僵住,她和白若遙默契的速度跑到窗邊,遠遠地看向那座離他們相差不遠的黑色巨塔。只見巨塔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隨著這首兒歌的音調(diào)不斷變幻。當(dāng)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彩色光芒消失,一切再次沉寂為黑暗。
一道兒童般清脆的聲音響起,有著小孩獨有的高聲調(diào),尖尖的,響亮的。
“叮咚!2017年11月15日,地球上線了?!?/p>
全世界所有人類在這一刻都停住了動作,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座黑塔。
他們從沒覺得那座黑塔如此巨大,無論離這座塔有多遠,都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個個細小的藍色光點在漆黑的塔身上浮現(xiàn)。它們盤旋閃爍,藍色光點組成一串字符,好像死機的老式電腦,飛快地在黑塔上滑動,最后在黑塔中央?yún)R聚成一行藍色的字——
“叮咚!三天內(nèi),請所有玩家淘汰任意一名玩家,包括并不限于游戲方式。”
清脆的童聲同時響起。
“阿遙……我沒聽錯吧?”花鶴有些震驚,她死死盯著那座黑塔。
白若遙顯然也被黑塔驚訝到了,他點點頭,“沒聽錯,就是這樣?!?/p>
兩人沉默的站在窗口,看著那座重歸寂靜的黑塔。
下一刻,兩人的手機同時震動起來。
他們接通了視頻會議,手機里傳來上司的聲音。
“黑塔的播報大家都聽到了吧。”
“不過希望大家不要在意這點小小的意外,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p>
說完這句話后,視頻會議就被掛斷。
“183……”花鶴有些難受的捂著心臟,“阿遙,我心跳加速的厲害,是黑塔效應(yīng)嗎?”
白若遙也覺得心跳加速的厲害“可能是吧。”
“先上報為好?!被Q拿起手機撥打了上次的電話。
“喂,我是flower,我要請假?!?/p>
“不是因為黑塔廣播,我和fox在黑塔播報完后突然心跳加速,現(xiàn)在大概到了兩百多,我覺得我們需要去醫(yī)院看一下。”
“不是心理作用。”
“嗯,好的?!?/p>
掛斷電話,花鶴面色有些凝重。
“走吧,去醫(yī)院?!被Q和白若遙離開房間。
到了醫(yī)院,兩人還沒掛號呢,就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