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花停下手上開門的動作,溫柔的沖著他微笑道:“那好,只能麻煩你了”。
兩人平時極少一起出門上班,姚花竟不知道榮陽磨蹭起來是這般模樣。
剛剛他讓自己在樓下等會,有份文件上樓取一下,這都半個小時了,他還沒有下來,姚花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現(xiàn)寫文件。
看眼時間要來不急了,姚花提高音量問:“榮陽,你快一點,上班要遲到了。”
只見榮陽邁著悠閑的步子從樓上下來,手中的確拿了份文件,衣服也換了一套比較正式的深色西裝,矜貴的模樣令人移不開眼。
榮陽見她一臉焦急的神情,開口安慰道:“急什么,肯定不會讓你遲到就是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門,姚花緊跟榮陽的腳步,榮陽沒有開昨天的車,選了輛炫酷的跑車,姚花有些猶豫,想讓他換輛低調(diào)點的車。
最終還是開門坐了上去,換一輛也沒什么差別,榮陽哪有低調(diào)的車。
路上一路沉默,兩個人相處的狀態(tài)一向如此,大多時候沒有什么話。
車內(nèi)放著輕悠的音樂
“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I asked my mother,
"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pretty?”……
這個歌曲明顯不是榮陽的風(fēng)格,姚花卻很喜歡這首歌。
歌詞中那句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姚花很喜歡
“世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吧,我們不能遇見未來?!?/p>
姚花唯一強求的事情就是和榮陽結(jié)婚。
音樂還在播放著,榮陽皺眉,這旋律讓人想睡覺,果斷換了一首搖滾風(fēng)格的歌,眉毛舒展,這歌才符合他的口味。
姚花則神色黯淡下來,果然一個人就算性格改變,有些喜歡的東西依然還是刻在骨子里,譬如鐘愛的音樂,譬如鐘愛的人。
車子行駛到公司路口的時候,姚花讓榮陽停車放下她:“ 我在路口下車好了,走過去沒多遠,這樣你不用繞出去。”
姚花實際是不想在公司門前撞見同事,兩人關(guān)系雖然光明正大,但畢竟無人知曉,一輛拉風(fēng)的跑車載著她上班,難免同事們問東問西,姚花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榮陽瞥了姚花一眼,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一般,繼續(xù)開車,直到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辦公樓前。
一輛跑車停在樓前,引人注目,上班高峰期人來人往,姚花東張西望的觀察四周有沒有同事出沒,榮陽見她舉動怪異,詢問道:
“ 你在看什么?你快遲到了!”
姚花看眼手表“ 哎呀”一聲,也顧不得什么被同事瞧見了,急忙下車,向辦公大樓跑去。
榮陽降下車窗,看著她焦急的背影,嘴角上揚,視線久久沒有收回,直到小小的人影消失不見。
李清凱的電話提醒了他,他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一腳油門車子揚長而去,車子的轟響聲仿佛告訴眾人:“ 我不便宜!”
果然,早高峰辦公樓前那輛跑車成為各個樓層的討論熱點,姚花也聽公司同事們討論這件事。
有人說開車的是個肥胖流油的中年;有人說開車的是俊朗無比的年輕男人;對于開車的男人眾說紛紜。
唯獨統(tǒng)一的是,大家都說看到副駕駛下來的是個女人,只是臉被圍巾遮住,沒有人看清是哪個樓層,哪個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