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離開了,榮陽大病一場后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畢業(yè)以后,更是把公司在一步步做到寧市龍頭企業(yè)。
姚花也在病愈后考取了會計資格證,去了一家廣告公司實習工作,想到從前榮陽還曾邀請過她去旭日科技工作,那是陳悅強烈要求的,如今,榮陽恐怕恨不得自己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待陳氏集團的案子徹底了結時,已經(jīng)是一年后的事情了,陳悅父親被判無期徒刑,沒收全部財產(chǎn),其手下也得到相應的懲罰。
唯一一點是其女兒在海外仍有財產(chǎn),是事發(fā)前轉移,事發(fā)時本應限制出國的陳悅,卻出國了,這就是榮陽和父親做的交易,代價是和姚花結婚。
最初榮陽假意答應,待陳悅順利出國后,他根本不提此事,那種骨子里的反感,厭惡,身邊人都能看出來。
姚花主動和榮父榮母提議婚期延后,給榮陽一些時間,也是給自己一些時間。
雖然都在夸贊她的英勇行為,但是她內心卻生出負罪感,對姚花,對榮陽,她終究是傷害了他們。
這種感覺壓的她喘不過氣,躲進了她唯一的避風港灣,回到家中抱著爸爸痛苦,訴說著自己痛苦的內心。
姚英保第一次見女兒如此痛苦,心疼之余也是苦言相勸,她和榮少爺不合適,榮少爺那樣桀驁不馴的天之驕子,不是她這般柔弱的姑娘能降服的。
姚花默默不言了幾天,最終向爸爸說:“我要嫁給他,我愛他!”
姚英保沉默,想到女兒今后必定會經(jīng)受苦難,但是女兒如此執(zhí)著,他流下兩行熱淚。
姚花下定決心后,便找到榮父榮母提起婚事。
榮振東夫婦從驚訝之色轉變?yōu)轶@喜,于是便找來榮陽商討,這一年來,榮陽從未回過家,踏進在家大門反而覺得有陌生之感。
既知此行目的,榮陽也懶得多話,直接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結婚可以,不辦婚禮,一切從簡!”
榮振東看著兒子冷漠的態(tài)度,一度要控制不住情緒破口大罵,是姚花穩(wěn)定了場面,答應道:“好的,都聽榮陽的。”
“日子定好,酒店定好告訴我,我一定準時到!”榮陽冷冰冰的說,仿佛結婚的不是他,他只是一個賓客而已。
日子定在了9月18號,依照榮陽的要求,沒有婚禮,亦無賓客,只有雙方的家長,榮陽的的確確按約定時間到達了現(xiàn)場,全程沒有多看姚花一眼,直至結束,兩人回到婚房,榮陽的那棟別墅。
他才對她說了第一句話:“你如愿了,滿意了么?”
姚花穿著紅色的旗袍,畢竟是結婚,沒有婚紗沒有婚禮,她也想看起來莊嚴一些。
榮陽看著她的紅旗袍,覺得異常刺眼,冷哼道:
“你覺得你嫁給我能得到什么的?”
姚花沉默不語,這似乎更加激怒了榮陽,摔門回到臥室,獨留姚花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傻愣愣的站著,巨大的摔門聲讓她身體一顫。
她在客廳坐了良久,久到她以為榮陽應該已經(jīng)睡下了,于是她躡手躡腳的開門進入臥室,洗了個澡,上床躺在床的一角,蜷縮著,生怕把榮陽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