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點(diǎn),可能會有些疼?!?/p>
“來吧”
山洞內(nèi)一男一女面對面坐著,雷爾看著眼前這個面露憔悴仍不失堅毅的女人突然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具體是誰想不來了。
“喝!”
雷爾依靠著本能雙手源源不絕的提煉體內(nèi)能量,雙手一拍,直擊曼露肩頭
“呃!”“咻!”
一只斷箭飛出,直接嵌進(jìn)了墻中。
曼露本就憔悴的臉色此時更加的蒼白,但她知道如果不除去體內(nèi)的斷箭遲早要發(fā)炎而死,既然老天讓她被救了下來,她要復(fù)仇,要讓覆滅她家族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還有一支?!?/p>
“來吧”
山洞內(nèi)再次傳來一聲悶哼,曼露臉上冷汗直流,臉龐疼的有些痙攣。
雷爾從包裹里拿出之前搜索的蠻人尸體布料給曼露簡單的做了一下包扎。
“謝謝你幫我處理了暗疾,你這種處理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是哪里人呢?”
曼露問道,一方面是為了更加了解眼前這個人,一方面也是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使得余痛沒有那么劇烈。
雷爾搖了搖頭,這也是他正疑惑的。
“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血骨淵。”
曼露說到這里本來堅毅的眼神也暗淡了下去,她深深地知道墜入血骨淵的后果就是永無重見天日。
帝國幾十年前也嘗試過探索血骨淵,畢竟根據(jù)巫師所說谷內(nèi)擁有極為豐富的黃金儲存,但是派出去的人馬就沒有能夠成功回來的,索性也就放棄了這個地方,血骨淵也成為蠻國內(nèi)最為禁忌的所在。
“你為什么被追殺呢?”
雷爾問道
曼露眼睛看向迷蒙的空中,似是講給雷爾,又是在講給自己聽。
“一言難盡啊”
說到此處,曼露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身為巫醫(yī)的女兒,本來應(yīng)該接替父親的位置,但就在從老家歸來的路上,被不知名的殺手追擊,妹妹被殺,然后被你所救。”
曼露凄然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空空的山洞,顯得那么空靈,又可憐。
雷爾不語,但是心卻沒的來由顫了一下。
曼露從懷中摸索出一個小瓶,拿出一粒藥丸吞了進(jìn)去。隨后掙扎著站了起來。
“你的傷...”
“沒事,這粒止痛的藥丸足夠支撐我走上一段距離,我寧愿累死也不愿腐爛在這個地方?!?/p>
雷爾很自然地將曼露的手臂拉了過來擔(dān)在自己的肩上。
曼露蒼白的臉上卻不自然地泛起了一抹紅色,雖然蠻族的女人向來開放,但曼露也不過剛剛18歲,剛剛成年,還是第一次和看起來同齡的男人如此親密。
雷爾卻沒有想這么多,他攙著曼露走出山洞,二人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
漫天的大霧,伸手不見五指,根本沒有方位可言。
雷爾靈機(jī)一動,將之前四名蠻人的腰帶拿出來擰成一股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便帶著曼露緩緩而行,曼露緊緊地靠在雷爾的身邊。
就在二人漸漸摸索著道路之時,異變陡生!
“??!”
曼露的右腳邁進(jìn)了沼澤,并有一股詭異的吸力在拽著曼露的身軀,曼露驚恐之下根本無所借力,只能死死地抓著雷爾的胳膊。
雷爾本能般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本源之力,將曼露一把拽了出來,只見曼露右腿膝蓋以下大部分的衣物已被泥沼腐蝕殆盡。
“嘶”
曼露看著眼前情景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再晚片刻自己的腿就要保不住了。
雷爾為了防止生變,直接將曼露背在身上,順著腰帶慢慢地走回了山洞。
坐在草堆上的曼露有些喪氣,暗暗責(zé)備著自己的無用。
雷爾拍了拍她的肩頭,一側(cè)頭看見干草堆下躺著一具死去多年的骸骨。旁邊還散落著一個羊皮卷軸。
“這是什么?”
身為巫醫(yī)的女兒,曼露對于死亡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將羊皮卷軸拿在手中,本來陰云密布的臉也綻放出了些許光彩
“這是,這是破解血骨淵大霧的方法!”
“果然,救下這個女人是明智的選擇?!?/p>
雷爾眉頭一挑,他并不認(rèn)得蠻族的文字,這個女人倒是幫了大忙。
“有緣人,當(dāng)你看到這個卷軸的時候,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沉眠地下了。血骨淵大霧的制造者是一名為霧鬼的領(lǐng)主級妖獸,只要能夠吸引它出現(xiàn)并且殺掉,血骨淵的大霧就能散去三日,可惜啊,可惜,只差一步,為什么...”
字跡到此已絕,最后這幾個字凌亂不堪,可以看看來主人死前情緒非常激動。
“霧鬼,很難對付嗎?”雷爾問道。
曼露搖了搖頭,本來燃起的希望火種,再次被現(xiàn)實澆了一盆冷水。領(lǐng)主級的妖獸,簡直開玩笑,再來十個曼露,也不夠霧鬼塞牙縫的。
“霧鬼是帝王記載的十大領(lǐng)主之一,在濃霧中擁有絕對的攻擊力和防御力,以我們目前實力對上它,簡直有死無生。”
曼露頹然的坐在地上,她不甘死在此處,但上天總在跟她開各種各樣的玩笑。
“我有辦法了!”
雷爾轉(zhuǎn)頭割開了自己的胳膊,這一舉動驚呆了曼露。
“你做什么?!”
“既然霧鬼是領(lǐng)主級妖獸,那么這地方一定有其他嗜血的小妖獸,我們將它們誘來,分別除掉,就能吸引霧鬼前來!”
“可是...”
“不要猶豫了,一定要救你出去,我們才能活下去!”
曼露驚呆了,這個情景何曾相似,曾經(jīng)父親為了救自己也不顧性命地引開了一條毒蛇。
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她看著雷爾的目光多了些難以言喻的情緒。
鮮紅色的血一滴一滴地流逝著,雷爾打坐控制著自己血液流動的速度,這是一場豪賭,要是妖獸沒來自己先死了那就成最大的笑話了。
“嗜血的妖獸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