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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親愛的你們,最近還好嗎?
很抱歉,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兩個月前,我曾回來過一次,可是家里沒有人,就連一次正式的告別都沒能給你們,我很抱歉。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坦白了。
我是來自K市的秘密組織的一名成員,干的都是些殺人放火的事兒。不過我們這個組織,從不會將無辜的人卷入其中,我們解決的人,也都是些該死的人。
我曾跟組織申請過,我想退出,我是真的想和你們度過一生,平凡的、普通的一生。不出所料,我的請求被組織駁回了,他們還需要我,他們說我的實力不允許我這么早退出組織,至少要再為組織賣幾年命。
我在這個組織里,有著至高的地位,正所謂地位越高責任越大。從小,我的野心就很大,我這這個組織里摸爬滾打,一步一步往上爬,終于有一天,我坐上了這個位置。
可我還是道行太淺了,上級的上級還有無數(shù)個上級,知道的越多反而危險越大,不管爬上去的地位多高,都只不過是為站在這條食物鏈最頂端的人賣命罷了。
兩個月前的這時候,我被突然通知,要出一個任務(wù),我不想去,只因這次的難度系數(shù)太大了,但他們說,這是最后一個,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wù),我就能退出組織了!
即使成功拿下任務(wù)的機會渺茫,我也要試試。
你們說,老天會不會真的不眷顧我?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滴時候,我還活著嗎?
不,我得活著!
等我回來
等我回家
這封信到這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最后的署名單四個字母——song。
家妻娟秀的字體被信封框住,仔細看,信紙的末端還有折痕。
他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會想些什么呢?
是不甘?還是什么?
家妻的野心極大,我想,那時的他,一定在想:我要贏,我要活著,我不能死。
最先繃不住的是張真源,他悄悄背過身,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偷偷用袖子抹眼淚,然后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面對他們。
轉(zhuǎn)回身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臉頰上也淌著兩行清淚。
張真源.“別哭 他一定沒事的”
自己安慰自己罷了,他也不曾發(fā)覺,他的嗓子已經(jīng)啞了。
喉嚨間仿佛彌漫著揮散不去的鐵銹味,生疼……
他們這才注意到,信封里還有一張黑卡。
黑卡上貼著一張便利貼,大致的意思是,這些年做任務(wù)攢下的錢都在這兒了,怎么著也有個快一億了。
現(xiàn)在,他愿意把錢都留給他們。
傻子,我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在抽屜的角落里,被書壓著的,還有幾個信封,上面都標注了名字,每個人都是全名,一個都不少。
救命……別這樣好不好,這是要殺了他們嗎?
不,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雖然不愿意接受,但手上行動著,還是將信封發(fā)放完了。
別鬧了……真的整的跟生死離別似的。
他們各自瞅著自己手里的信,心里五味雜陳的。
最終,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他們還是打開了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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